零點看書 > 世子兇猛這個小娘子我搶定了楊束陸韞 > 第177章 半夜落水聲

走了”

瞿元中將信件放下,看向親衛。

“走很遠了。”親衛答。

瞿元中瞧著夜色,眼皮上抬,明明急切,卻沉得住氣,是能干大事的。

顛覆之際,燕國需要一位有大氣魄、殺伐果決的領軍人。

青州那會,楊束還沒拿到楊家軍,楊元帥不是個會演戲的,怕也被楊束蒙在鼓里,清君側的時候,他可是半點后路沒留。

哀大心死的情況下,楊元帥不會摻和任何事,所以武祿是被楊束陰的。

瞿元中為什么肯定武祿是被陰的?進定國王府行刺,死傷肯定有,腦抽的才會安排身邊人。

這一旦被抓,可百口莫辯。

好小子,殺了人,還理直氣壯的獅子大開口。

三皇子造反,城門戒嚴,他卻高調領人出建安,一路看似荒唐,卻把西山拿了。

瞿元中可不信這是一時興起,楊家軍至今都沒散,西山、絕對藏了什么。

在一眾勛貴眼皮底下壯大自己,偏又無人懷疑他分毫,瞿元中對楊束,是真充滿了期待。

燕國在他手里,會不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

“殿下,這是九皇子近兩日的行蹤。”暗衛把冊子放桌上。

“十一皇子身邊伺候穿衣的嬤嬤,是個貪財的。”暗衛退后一步,稟道。

郭啟翻看冊子,眼底幽沉,整個人陰冷如暗處豎著瞳孔的毒蛇。

“繼續盯著。”郭啟聲音聽不出喜怒。

暗衛躬身抱拳,從房里退出去。

一片寂靜下,郭啟緊捏冊子,眸子深處是猩紅的殺意。

夜一點一點加深,楊束勒停馬,一行人就地歇息。

“世子,喝口水。”方壯把水袋給楊束。

楊束屈起腿,看向遠處的天空,“后面的路,狹窄多峭壁,伸手雖見五指,但還是太暗,不走了,等天亮。”

不是十萬火急,楊束不冒不必要的險。

“世子,鄭哨到會寧縣了,去的路上,他把弓弩做了些改進,聽說殺傷力提升了不少。”

方壯在楊束身側坐下,掏出大餅,邊吃邊說道。

楊束眉微揚,“確實是個人才,傳信給許靖州,讓他優待鄭哨,土匪已經是過去式了,誰也別拿這譏諷他。”

“對了,衛肆怎么樣了?”楊束側了側頭。

“那小子……”

談起衛肆,方壯下意識斂了神情,一臉嚴肅道:“還活著。”

楊束瞥他,“聊的是個半大孩子,你這怎么整的他像危害人間的兇物。

“世子,可不是兇物嘛。”方壯吞咽了一下,“誰家孩子拿牙咬斷人喉嚨的。”

“別不是狼崽子吧?”方壯嘀咕。

“我也是尸山血海待過的人,可真沒見過像衛肆那樣狠絕不要命的。”

“最關鍵還打不死!”

楊束撫去腿上的塵土,哪是打不死,意志力驚人,足夠頑強,又沒傷到要害罷了。

“世子。”方壯朝楊束靠了靠,“那孩子太兇殘了,要是失控怎么辦?”

“失控?”

楊束抬起眼簾,瞟方壯,“你還真把衛肆當野獸呢。”

“他的自控力,不會比你差。”

“那孩子看著冷情,但你給他一點,他會百倍還,沒兩清前,他會拿命護我。”

許靖州、衛肆,一文一武,這可是楊束建設帝國備的兩大基石。

“世子,陪你穿林過水的是我。”方壯幽幽開口,百倍算什么,他千倍!

不,他的命是世子的,不會有還清的時候,就是做鬼了他也守護世子。

“身邊人才是最好的。”方壯暗戳戳挺腰。

楊束眉毛高揚,笑出聲,“喲,還會爭寵了,這是怪我夸他沒夸你呢。”

“方壯。”楊束摟過方壯的肩,豪邁道:“你跟他比什么,他哪有你能吃,哪有你憨,更不像你,會穿花兜襠褲。”

方壯眨巴眼,這是夸他?

“世子。”方壯瞳孔圓瞪,“你怎么知道我穿的兜襠褲是花的!”

方壯驚恐的往后挪。

楊束翻了個白眼,“你丫的天天在井邊沖澡,當本世子愿意瞧呢。”

“滾犢子。”

實在受不了方壯一副受欺的小媳婦模樣,楊束伸腳,想把人踹遠點。

噗通,物體落水的聲音,在夜晚,十分響亮,現場頓時一靜。

方壯手握上刀柄,一個箭步,擋在楊束身前。

護衛們對視一眼,朝水邊靠近。

“世子,已經僵了。”護衛揚了揚聲。

僵了?楊束蹙眉,朝前走。

“什么身份?可是趕路之人?”楊束走向護衛。

“不太像。”

護衛蹲下,把火折子舉到尸體前,讓楊束看尸體后背的箭矢。

“身上只找到這個。”護衛將一把匕首給楊束。

“流云紋。”楊束摸著刀柄。

“蕭國的人?”楊束凝視地上的男尸,朝護衛開口,“把箭拔出來。”

“世子,箭上沒標識,但有倒勾。”護衛抬頭道。

楊束微抿嘴角,普通人的箭可不會專門弄倒勾。

稀奇了,蕭國人在燕國被追殺。

楊束希望是熙王干的,但可能性不大,熙王沒膽子同蕭國鬧翻。

“埋了吧。”

楊束沒打算對一具毫無信息的尸體費心。

一能瞧清道,楊束和護衛策馬離開。

……

“將軍,建安來人了。”

潘彪的親信,進入營帳,朝里頭端坐的人稟道。

魁梧大漢皺了皺眉,他沒接到熙王的信啊。

站起身,潘彪領著親信往外走。

營帳前,面白無須的男子微抬下巴,倨傲不已,他后頭跟著三個青衣人,從恭順的姿態看,尊卑很了然。

“鎮北將軍可真是讓咱家好等。”

潘彪一出現,男子就是一聲冷哼,話里透著滿滿的不悅。

“還站著做什么。”男子從袖子里取出明黃的圣旨,逼視潘彪。

“鎮北將軍不跪,是要蔑視皇上?”男子沉了臉,厲聲道。

親信先潘彪發作,“你們什么身份,敢這么對將軍說話!”

“宮里的人,我們可是知道一二。”

“公公的模樣,當真是陌生。”

親信瞇了眼,目光從四人身上掃過,殺意涌動。

男子蘭花指氣的直顫,伸手進懷里,拿出一個三指寬、箭矢形狀的金牌,“睜大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什么!”

潘彪視線在金牌右下角停了停,復雜的御字符號,不是對著仿,很難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