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朱志遠心下笑,嘴上嚴厲:“以后不許再試了,再試,我打爛你屁股。”

“嗯。”宮鳳凰乖乖的應著:“我想你現在就打我。”

聲音可憐巴巴的,卻又透著一股別樣的春意兒。

“打不著。”朱志遠無奈:“否則我絕不會客氣。”

“那明天。”宮鳳凰還是可憐巴巴的:“明天,打我好不好?”

偏偏就是她這樣的語氣,特別勾人,朱志遠想了一下:“明天我有事啊。”

“那我過來。”宮鳳凰這個念頭一起,竟就放不下了。

“你不要上班的啊?”

“我請假。”宮鳳凰語氣果斷堅決。

第二天,十一點,宮鳳凰就到了,她沒讓朱志遠去接,自己去了自己的別墅,這邊她有別墅的,一直沒賣。

朱志遠過去,她開門,身上一條明黃繡大金鳳的旗袍,把玲瓏的身段裹得曲線畢露。

雙腿穿了白絲,腳上,卻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這是在家里,她卻沒穿拖鞋,因為她知道朱志遠會喜歡。

玩得多了,朱志遠的癖好,她摸得清清楚楚。

“漂亮。”朱志遠大贊:“宮姐,你就是天上的鳳凰。”

宮鳳凰眸子里春意盎然,她直接撲到朱志遠懷里,喘著氣道:“撕碎我,全部撕碎,我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下……”

朱志遠知道她這會兒在某種情緒控制之中,也不廢話,男人要征服女人,行動其實比嘴管用。

到晚間的時候,宮鳳凰緩過勁來。

被蹂躪過的她,又平靜了下來,換了一條白色帶碎黃花的袍子,光著腳,縮在沙發上,給人一種沉靜而又慵懶的感覺。

她玩了一會兒手機,對朱志遠道:“星妹子有個鄰居,在夜總會上班,找了個男朋友,是個混混,看到星妹子漂亮,就讓他女朋友把星妹子哄到夜總會去,給老成知道了,就趕過去了。”

說到這里,她秀眉微凝。

“怎么了?”朱志遠問。

宮鳳凰就看著他,不說話。

朱志遠馬上就明白了,舉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事不會算來算去的,那玩意兒,折壽。”

說到這里,他自己也苦笑了:“可能還真是宿命,我真是碰上的,我一個同學,約我喝酒,喝到中途出來放水,剛好聽到老成的聲音,而如果……”

他搖搖頭:“老成就是給他身后那小混混一匕首捅破腎臟死的。”

“那老成的命改了沒有?”

宮鳳凰吁了口氣,問。

她心緒比較復雜,即想朱志遠管著她,給她算著命,免遭橫禍,但那次朱志遠無端流鼻血,又嚇到了她,她現在一顆心全系在朱志遠身上,生怕他出事。

“應該改了吧。”朱志遠搖搖頭,故意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老成的八字,沒法算的,不過捅死老成的那個小混混,進了局子,只要不放出來……”

“那就不要放出來。”宮鳳凰眼中光芒一閃,這一刻,她如一只午夜呲牙的兇狐。

但一下刻,她又道:“老成說,要感謝你,請你喝酒什么的,你最好不要搭理他。”

“為啥?”朱志遠問。

“那人是個賴皮。”宮鳳凰一撇嘴:“而且和我那不著調的堂哥一樣,亂講義氣的,只要是他戰友,他真的可以把命搭上,但他自己又沒什么本事,給你介紹戰友,不用想,肯定是他那戰友過不下去了,跟你找門路呢。”

朱志遠點頭:“你倒是看得透。”

“啊呀,你不知道。”宮鳳凰叫起來:“你沒來那一年多,他隔三岔五糾纏我,真的跟塊牛皮糖一樣,我都要煩死了。”

朱志遠哈哈大笑。

想到前世的事,別說宮鳳凰煩啊,當時宮鳳凰出事,成光輝每天戴著勛章去省委門前敬禮,幾乎成了一景,無論省委找誰來說話都沒用,逼得省紀委書記差點跳樓,要不是找到了宮鳳凰的日記,最后真不知道要怎么結尾。

宮鳳凰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她沒讓朱志遠送。

她以前在東城過于招搖,而朱志遠也因為竄升太快,同樣在東城官場非常引人注目,要是給人看到兩人在一起,會有很多風言風語。

朱志遠回去洗了個澡后,來了東風廠,呂梁告訴他,樣機造好了,今天要試飛。

“天氣不錯啊。”

季寬也早早的趕過來了,看到朱志遠,他隨口搭訕。

“是個試飛的好日子。”朱志遠也隨口應了一句。

旋翼機已經組裝完畢,呂梁和一幫子技術人員在忙前忙后,做著最后的測試。

過了一會兒,呂梁過來了,道:“朱書記,差不多了,可以試飛了。”

“你說了算。”朱志遠擺了擺手。

“那就起飛。”

呂梁卻又走了過去,跟試飛員說了幾句。

試飛員就是東風廠的一個工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出頭的樣子,單瘦,同樣的胡子拉碴,恍眼看過去,就仿佛第二個季寬。

他試飛,一次是五千塊,試飛成功,還有五千塊。

如果出事了呢?季寬答應,他兒子可以頂職。

正經來說,頂職早就取消了,但國企有一個規定,如果是因公死亡,直系親屬是可以頂職的,妻子或兒女都可以。

東風廠都要倒閉了,頂職進來有什么用?呵呵,不是每個人都這么想的,在老百姓心中,能成為國家的人,還是比什么都強。

否則,東風廠為什么還有幾千工人在那里苦苦熬著,不就是想著這一點嗎。

因為有這些條件,主要是還有一萬塊的收入,競爭的人還不少,這人能選上,是因為他以前是西藏的汽車兵。

跑過西藏的都知道,在那邊能當上汽車兵,回來都是神,就沒他們不能跑的路。

旋翼機不是車,不過駕車技術好的,總有幾分優勢,這人就給選上了。

季寬這會兒也走了過去,拍了拍試飛員的肩:“老許,看你的了。”

試飛員嗯了一聲,沒說話。

看得出來,這是個話不多的人。

呂梁季寬退開,試飛員開機,旋翼機頂部兩片頁片轉動起來。

旋翼機有兩副頁片,一副在頂上,大一些,一副在尾后,小一些。

尾后的頁片,是控制方向的。

給朱志遠改裝過的這駕旋翼機,和特種兵裝備的那個飛天三蹦子,外形上有一定的區別。

飛天三蹦子前面一個駕駛位,后面坐兩個人。

朱志遠改的這個旋翼機,前面的駕駛位沒改,但后面卻改成了一個很深的車斗,就好象皮卡的車斗一般。

車斗狹長,左右各三個位置,可以坐六個人,坐板是可折疊的,平時自動彈上去貼著車身,載人的時候,把坐板壓下來就行,不載人,則直接就是一個貨倉。

車斗下面,是三個輪子,帶著一副鏈條,如果實在沒油了,可以踩著跑,就和三輪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