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保中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他本來是有想看熱鬧的,要看朱志遠怎么處理,最好朱志遠跟著挨一頓揍,甚至給打壞了,那才是好事呢。

沒想到朱志遠帶了人來,而且如此兇悍,把十幾個混混都打翻了。

“他居然在日本也能找到人,難道在日本也有關系?”

而隨后的事,更讓他撟舌不下。

大橋秋馬打了人,還氣虎虎的:“你們混哪里的,誰是頭子?”

那幫子混混一看情形不對,帶著保鏢的,明顯不好惹啊,忙把自身所屬的幫派招了出來。

“紅頭幫,什么玩意兒?”大橋秋馬聽了皺眉。

中島介男道:“好象是一個小幫派。”

他對保鏢道:“打電話給三劍社,讓他們社長把那個什么紅頭幫的頭頭給找過來。”

三劍社是京都最大的社團,卻是中島家養的一只狗。

日本的黑社會很牛氣,但真正控制日本的,不是黑社會,而是財團。

具倒到京都來說,就是中島家,大橋家,這些世閥豪門。

日本是這樣,美國呢?

美國也一樣,只說一個最大的笑話,發行美元的美聯儲,是私企,控制美聯儲的七大家族是:亞當斯家族、肯尼迪家族、哈里森家族、羅斯福家族、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

是不是很好笑?

保鏢打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幾輛車子瘋狂的開過來,車子到公司門口,不等停穩,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就跳下車,一眼看到中島介男,他立刻跑過來,直接就一個士下座,趴伏在地。

“我是紅頭會會首豬口平山,請中島少爺教訓。”

“豬口,我看你應該叫豬頭。”大橋秋馬抬腳,照著他腦袋就是一腳。

“是,是。”豬口平山挨了一腳,反而連連點頭:“小的以后就改名叫豬頭平山了。”

“哈。”他這態度,倒是把大橋秋馬惹笑了。

中島介男也笑,回頭看朱志遠。

朱志遠也笑了笑,對孟輝道:“孟輝,你那個情敵,也在公司里吧,把他叫出來,大家說和一下,咱們友好交流嘛。”

事情變化過于劇烈,孟輝都看傻了,聽到朱志遠的話,他才反應過來,忙答應一聲,回公司,把黑山秋明叫了出來。

黑山秋明以為孟輝是給紅頭幫嚇到了,叫他出來是求饒呢,還洋洋得意。

出來一看,他認識的紅頭幫的混混都跪在那兒,頓時就知道不妙。

黑山秋明只是一個公司的小小職員,無權無勢,他搞孟輝,只是覺得孟輝是中國人,好欺負而已,這會兒發現,孟輝身后是一塊鐵板,他立馬就慫了。

隨后的事就好解決了,黑山秋明當場認慫,給孟輝賠禮道歉。

豬口平山帶著混混離開。

公司老板聽說中島介男和大橋秋馬來了,屁兒顛顛的跑下來拍馬屁。

對于這種小公司,大橋秋馬根本懶得搭理,中島介男穩重一點,和公司老板說了兩句話,不過也是看朱志遠的面子。

“行了,沒事了。”朱志遠拍拍孟輝的肩膀:“小孟子,加把勁,爭取把中日結晶搞出來,我看好你哦。”

孟輝只能嘿嘿的笑,朱志遠搞出的這場面,真心驚到他了。

要是在國內,也稀松平常,在他們縣,他這副縣長公子也做得到,對所謂的黑社會,同樣是呼來喝去的。

可這是日本啊,那就太厲害了,他是真心做不到。

朱志遠又跟聞保中打了聲招呼:“聞主任,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是副團長嘛,小孟子的事,你多關心一下。”

聞保中同樣只能陪著笑臉應下,他覺得他的臉很僵。

朱志遠的能量,同樣驚到了他。

而對朱志遠來說,這就是順手為之的小事,他需要大橋秋馬中島介男的,不是幫他打架,而是另外的東西,不過不著急嘛。

他不急,費里可有些急,大橋信子本來想找個適當的機會,但費里連著幾天都在問,她沒辦法了,只好在這天中午,在床上逮住了大橋秋馬。

大橋秋馬這幾天伙著中島介男陪朱志遠玩兒,每天不到天明,是不會回來的睡覺的,所以大橋秋馬要逮他,還真是只有中午這段時間,否則午飯時間一過,肯定又沒影了。

“什么事啊?這大清早的。”大橋秋馬睡眼惺忪的,抬頭看一眼大橋信子,翻個身,也不起來,就那么趴在了床上。

醒來后,不想起來,躺著又難受,這么象狗一樣趴著,還蠻舒服的。

但他這個樣子,在大橋信子眼里可就難看了,而且她站在床邊,大橋秋馬拿一個屁股對著她,什么意思嘛。

“都過了十二點了,還大清早。”大橋信子惱了,取下腳上的軟底拖鞋,照著大橋秋馬高翹的屁股就狠狠的抽了一下。

“啊。”大橋秋馬給她打得鬼叫,慌忙一個翻身坐起來:“做什么呀姐姐,我不再是小學生了好不好?”

“你小學生的時候,比現在要乖得多。”

不提小學生還好,一提小學生,大橋信子更加沒好氣。

“我現在也很乖的好不好?”大橋秋馬嘟囔,又嘿嘿笑起來:“你看,我都沒找個弟媳婦來跟你斗氣。”

“呸。”大橋信子呸了一口:“你要是找了老婆,給我生個小侄子玩兒,我還懶得理你了。”

“說到小孩子,你自己為什么不生啊?”大橋秋馬叫起來,眼光在大橋信子身上打量:“中醫的說法,你這種大屁股大奶,是最好生養的。”

“閉嘴。”大橋信子惱了:“起床,我給你五分鐘。”

說著,轉身出去了。

她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大橋秋馬出來了,傭人端上早餐,大橋秋馬在桌前坐下,道:“姐,什么事啊,不過先說清楚,我今天是約了中島還有志遠君,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的。”

“你們無非是去喝花酒,還重要的事情。”大橋信子撇嘴。

“人生不可辜負的,惟有美酒,美食,美人。”大橋秋馬嘻嘻笑:“所以,喝美酒吃美食賞美人,當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秋馬。”大橋信子臉一沉:“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天才,你十五歲就考上了東醫,你不能就這么頹廢下去。”

“不急嘛。”大橋秋馬不以為意:“我才三十多一點點,人生很長的,再說了,我病才好嘛。”

“但朱志遠不可能永遠呆在日本。”大橋信子看著他:“他的針術,你不是說想要學的嗎?”

“你找我,是為了朱志遠?”大橋秋馬立刻醒悟過來,他眼光在大橋信子身上打量:“你對志遠君有興趣?或是,對他身上的什么東西有興趣?”

天才就是天才,他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