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突然間一聲虎嘯。

“老虎。”

舒欣扭頭,訝然看向對面的山頂。

“去看看。”

舒欣不肯下來,八腳蜘蛛一樣,在朱志遠身上盤得更緊,朱志遠就直接兜著她屁股,抱著過去。

到護攔邊上,往對面看,看到兩點亮光,就如同夜里的遠光燈。

說遠光燈可能夸張了點,但也確實非常的亮。

先只是兩點,過了一會兒,又有兩點亮光出現了。

“老虎眼睛真的好亮哎。”舒欣語氣夸張嬌嗲,平日的清冷,電視上的知性,無影無蹤:“它們怎么不打架啊。”

“因為母老虎傲嬌,說要公老虎征服了它,才給上啊。”朱志遠沒好氣。

舒欣頓時笑得差點要瘋掉,還在朱志遠身上一跳一跳的,氣得朱志遠揚起巴掌,在她屁股上抽了兩巴掌,舒欣卻笑得更厲害。

“它們是在抓羊嗎?”舒欣問。

“是。”

朱志遠視力極好,那邊雖然有燈光,但燈桿之間,彼此隔得較遠,而且亮度一般,因為就不是用來照亮的,是用來給老虎眼睛反光的。

所以,從這邊山頂看過去,那邊的光線仍然比較暗,一般人,是看不清的,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山影。

但朱志遠卻能看清老虎的樣子。

他看到一只老虎抓住了一頭羊,卻沒吃,按在地上,另一頭虎過來,毫不客氣的撕咬起來。

“公老虎抓了羊,母老虎在吃。”

“好象是哎。”舒欣看不清楚,不過老虎低頭吃食,眼光垂下,就不見了,她是看到了的,卻又道:“是母老虎抓了羊,公老虎在吃吧。”

“你覺得可能嗎?”朱志遠反問。

舒欣可又咯咯笑了:“本來就是啊,要是獅子,就是母獅子捕食,公獅只管干飯的。”

“公獅不只是干飯,它還干母獅好不好?”

舒欣頓時又笑瘋了。

她捧著朱志遠的臉,溫溫柔柔的吻他,道:“這不怪我,你那么多女人,我要是也巴巴的送上來,好沒面子的,你讓我驕傲點兒好不好。”

這確實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啊。

但征服這樣的女人,會更有成就感。

“可以。”朱志遠點頭:“我一定會讓你主動跪下來,乖乖的唱一曲征服。”

“嗯。”舒欣嬌嗯一聲,眸子里三分柔情,三分狡黠,三分挑釁:“我等著那一天。”

說著又笑:“別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哦。”

“不可能。”朱志遠一臉自信。

舒欣眼中就現出欣賞的光芒,吻他:“我就喜歡霸道的男人,但他要真正有實力,我才心服口服。”

“你會心服口服的。”

“嗯。”舒欣再次送上紅唇。

兩人看了一會兒老虎,但是看久了,其實也沒太大的味道,舒欣是那種喜歡詩情畫意的文青女,對老虎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么興趣,看了一會兒,就不想看了。

她道:“喜歡老虎的肯定有,但估計不會太多。”

“是啊。”朱志遠頭痛:“老虎的噱頭能吸引人一部份人,但不會太多。”

舒欣安慰他:“不過在這上面搞燒烤,邊喝啤酒邊聽虎嘯,應該還是吸引人的。”

“看吧。”朱志遠知道淄博燒烤曾經的盛況,但燒烤這個東西,只能火一時,火不了太久,淄博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再一個,淄博燒烤之所以火,如其說是大家想吃燒燒,不如說,是全國人民給各大景區坑苦了,突然看到一個不坑人的,就如黑烏鴉群中看到了一只白烏鴉,就引發了驚呼。

但烏鴉始終只是烏鴉,成不了鳳凰。

舒欣眼珠轉了轉,道:“哎,我覺得你可以多搞一點元素在里面啊。”

“怎么搞?”朱志遠問:“舒大才女,幫著出出主意唄。”

舒欣一直四手八腳的盤在朱志遠身上,朱志遠雙手兜著她屁股,那情形,仿佛爸爸抱著小女兒,而舒欣還蠻享受這種感覺的。

她喜歡強壯的男人,反而對那種奶油小生毫無興趣。

“我覺得啊。”舒欣轉頭看向那個酒葫蘆:“光一個葫蘆,元素不夠豐滿,為什么不加一把劍呢。”

“加一把劍?”朱志遠凝眉。

“對啊。”舒欣說著興奮起來:“我爸爸是武俠迷,他在家里的墻上,就掛了一把劍,還有一個很老舊的酒葫蘆,上面還掛了一幅字,寫著,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我就覺得很有感覺,有劍有酒,才有江湖味。”

“有劍有酒,才有江湖味。”朱志遠慨然點頭:“難怪我也總覺得缺點兒什么,果然是舒大才女,有才。”

舒欣便咯咯的笑:“我是要你征服我,可不是要你拍我馬屁。”

“我不拍你馬屁。”朱志遠惡狠狠的道:“我只想把你扒光了,狠狠的打你屁股。”

說著,就在舒欣屁股上打了一板,打得舒欣咯咯嬌笑。

對舒欣的提議,朱志遠還真覺得不錯,兩人商量一會兒,酒葫蘆是橫放著的,那就鑄一把立著的劍,同樣鑄在巨石上,就在葫蘆的旁邊,好象一半插在巨石里一樣。

朱志遠當場就給楊昆打了電話,舒欣還在手機上找了一幅圖,就是葫蘆配劍,朱志遠給楊昆發過去。

“就照這個圖,在葫蘆邊上鑄一把巨劍,比例和這個圖差不多就好了。”

“是。”楊昆在那邊毫不猶豫的應下來:“我馬上發給設計師,明天就現場測量。”

舒欣一直掛在朱志遠身上,同樣能聽到手機中楊昆的應答,暗暗的想:“他這根本不是商量,直接就是在下令,那個鹿回頭公司,果然就是他家的白手套,隨手拋出來就是幾十個億,好牛的底氣。”

她傲嬌,但其實也是一種駕馭男人的手法,如果直接把身子給了朱志遠,朱志遠玩過了,興致就不會太高了,再想摸朱志遠的底,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就如鄧欣,給朱志遠玩得花殘葉亂,前前后后都玩透了,對朱志遠的底細卻仍然云里霧里。

而她這么吊著,朱志遠只要一天吃不到,就一天不會滿足,就有可能露出更多的底細。

又玩了一會兒,下山,朱志遠讓舒欣住這邊算了,舒欣不干,她在朱志遠懷里吃吃笑:“我會忍不住的。”

果然,她這么說,就讓朱志遠一臉又氣又恨的樣子,舒欣能明顯的感到,這鉤兒咬得更緊了。

她連夜趕回去,不過要朱志遠送。

朱志遠就開了她的車,把她送回去,再又打車回來。

不過他沒有回虎山,而是去了桃溪,先打了電話,鄧欣在這邊等著呢,他一腔火氣,就全發泄在了鄧欣身上,鄧欣可就苦了,這一夜風狂雨聚,不過風雨之后,花兒更艷。

不管桃花節規模如何,搞還是要搞的,游客多一個是一個嘛。

鄧欣無法說服投資商,她最終想了個辦法,把桃溪鎮的古宅,拿幾幢出來,搞成古風型酒店。

當然,這是違規的,因為這些古宅,都是文物保護單位。

但一個實權縣長要違點兒規做點兒事,一般情況下,很難阻止,事實上,如果完全按規矩來,這世上很多事,就根本做不成。

因為制定規矩的人,往往都是高高在上的老爺,看似面面俱到,其實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