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j那女子,居然不是東方女子,而是西方女子。

那女子穿著吊帶裙,露著雪白的香肩,胸極大,比白雪至少要大一倍以上,半掩半露的,隨著步伐的走動,就如蕩漾的嫩豆腐。

她的臉蛋也極為精致,而那雙寶藍色的眸子,更帶著一種醉人的風情。

這竟是一個極致的西洋美人。

這會兒崇洋媚外的風氣,極為濃厚,在國人眼里,洋人天生就要高一頭。

而其中的金發美女,更是洋人中的貴物,最高貴的那一款。

加上拉蒂西亞身上那幾乎難以掩飾的貴族氣質,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心中就會給出一個評價:極品。

但這樣一個極品金發美人,看到朱志遠,瞬間就漾開笑臉,那俏臉綻放,真就如同開了一朵花。

她迎上朱志遠,雙手搭上朱志遠肩頭,隨著音樂,輕盈起舞。

而她款款擺動的腰肢上,則搭著朱志遠的雙手。

這還不算,只是跳了一會兒,她整個人,就幾乎全偎進了朱志遠懷里,這情形,太明顯了,她就如同一客精美的冰淇淋,但已經盛在了朱志遠碗中,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賀義甚至已經在腦中幻想,呆會跳了舞回去,朱志遠會在床上,把這仙氣飄飄又火辣風情的金發美人,擺成什么樣的姿勢賞玩。

他同時也記起了:“這女人,我好象見過。”

他記起來了,白雪也一樣。

但白雪的心情,卻和他完全不同。

他這會兒是羨慕嫉妒,白雪則是極為失落,她哼了一聲,扭頭就跑。

“白雪,白雪。”賀義叫了兩聲,又不甘的回頭看了朱志遠,眼光死死的在朱志遠懷中的金發美人身上盯了一眼,這才追了出去。

他幾個朋友一時間面面相窺,傻在了那里。

他們本來想看笑話,結果呢,也確實看了個笑話,只不過笑話的對象,換了人。

白雪跑開的時候,朱志遠其實注意到了,他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就如同,秋日的傍晚,看到一枚飄零的黃葉,在眼前輕輕的飄落。

“別了,白雪,別了,我曾經的女孩。”

這一刻,他知道,這個前世糾纏了他十六年的女孩,已經從他心里,徹底的離開了。

或許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情,因此,回去后,他在拉蒂西亞身上狠狠的折騰了一番,哪怕是拉蒂西亞這樣的西方大洋馬,也完全承受不住,只能哀哀求饒……

第二天,直到過了中午,拉蒂西亞才離開。

朱志遠則招來了查理。

白雪已經走遠,但他不會忘了賀家。

另一面,高東紅向市政府市委做了專題匯報:以房地產開發為核心,提振東城經濟。

他這個匯報,市委書記和市長雖然很重視,但又都有些不以為然。

明擺著啊,這一次的經濟大危機,就是美國兩房暴的雷啊。

你要說別的方式提振信心,那還有可能,房地產,這會兒人人惟恐避之不及,誰會入市啊?

地產商不入場,你口號喊得再響,又有什么用?

別說市委市政府,就是省里,也是這么個看法。

呂同是最不看好的一個。

同為常務副,同樣都主抓經濟,他因此更知道這里面的難處。

但他又奇怪,以他對高東紅的了解,這家伙典型的烏龜流,為人處事,四平八穩,滴水不漏,未必有多英明多精明,但也輕易不露破綻。

這個時間點,高東紅這么大張旗鼓喊出這樣的口號,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啊。

“他一定有什么陰招,但他的狐貍尾巴,會藏在哪里呢?”他的眼光,悄然的轉了過來。

高東紅為人沉穩,不過一旦下定決心,卻也雷厲風行。

他喊出口號,也親自來抓,劃出了幾塊地,都是優質地段。

這中間,當然也包括二紡那塊地。

二紡那塊地,說起來,其實還不算是最好的,因為有石山,有湖,可供開發的地皮不多,要么就要挖山填湖,那工程量可就大了。

因此,以正常眼光來看,二紡那塊地,吸引力不大。

但高東紅首先推出的,就是這塊地。

他親自操刀,很快就完成了征收。

這是二紡的地,雖然二紡倒了,可地皮還是屬于二紡的,市里要拿回來,當然可以,但不能白拿,得有個說法。

或者說,給補貼,二紡在冊可還有那么多工人呢,雖然說廠子倒了,但以前的工人可都是固定工,不是私企,一聲倒閉,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可沒這樣的好事。

市里真要是沒個說法,直接就把地拿回去,工人們非鬧起來不可。

但高東紅給了說法:所有工人,工齡買斷。

這筆錢可不小,近萬的工人,光工人這一塊,就要一個多億。

而且退休金是分為三部份的,工人自身一塊,廠里一塊,國家一塊。

工人自身的固然沒交,廠里那一塊,其實也是欠著的,以前就掛了個虛數,根本就沒交夠錢。

加上這一塊,就要超過三個億。

高東紅居然一口給包了。

呂同得到消息,直接暴出一句:“高東紅是瘋了是吧?”

就二紡那塊地,雖然大,但因為有山有湖,可供開發的地皮不多,正常情況下,也就是賣三四個億。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極為不正常,兩房暴雷,世界性的經濟危面,廠子倒閉,經濟停滯,工人失業,沒了工資,飯都吃不上,誰還來買房。

沒人買房,地產商怎么可能投資建房子,建了,賣給誰去?

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是這個情形。

東城也不可能例外。

可高東紅在干嘛?

逆勢而上?

他憑什么?

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一刻,不僅是東城市委市政府,包括省委省政府,都在看著高東紅。

甚至有更高層也在盯著。

全國房市,萬馬齊喑,哪怕是北京上海,這會兒房價都在跌,到處一片愁云慘霧,市場可以說是慘淡之極。

可高東紅居然搞出個另類:說好大家都逆世成魔,結果你滿身圣光。

你要干嘛?

你又憑的什么?

無數人在問。

而且這些人,往往都身居高位,手握重權,不過都處于迷茫之中。

918,二紡那塊地舉行了拍賣。

這個日子,是朱志遠選的,帶著一點惡趣味。

918對于中國來說,曾是悲慘的開始。

朱志遠現在選這個日子,則是在宣示:這是振興的開始,是重新崛起的日子。

是中華民族的崛起,是東城地產的崛起,是東城經濟的崛起。

來的地產商不少,高東紅給了邀請,大家總要給個面子嘛。

其中就包括,二紡商城的主人,賀世豪,以及他的妹妹賀冰。

二紡那塊地,市里突然收回去,讓賀世豪又驚又怒,他也有關系,也找了人。

但沒有用,面對一個常務副的決心,誰也擋不住。

不過,高東紅也給了他一個承諾,倉庫區必須在一年內騰空,但前臉臨街的商場,可以暫時不開發,高東紅說了,到時他會幫著說話,給商場一個承包期,至少三年,也許五年。

但這仍然讓賀世豪極不開心。

他其實是盯上了二紡這塊地的,幾乎就把二紡這塊地視為自己的禁臠。

可自己碗中的肉,居然給搶走了,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

他第一時間就找來了自己的妹妹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