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安通過這些小姐姐的閑聊直接拿到了一手資料,現在所有的注意事項就跟文本一樣在她腦子里一一打上數字,還是分前后的那種。
不過這些小姐姐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什么話都說,一切點到為止,閑聊之余總能聽到一些外面根本聽不到的消息。
此時,沈一安才發現她不是討厭社交,而是討厭全是負能量的社交。
比如以前華揚的大樓群,從早到晚要經歷十幾場婆媳矛盾的訴苦,十幾場老公對我不好命太苦的控訴,還有孩子學習不好該怎么辦的討論。
其實話家常并沒有什么錯,但每天如此輸出,不僅消耗自己,也消耗別人。
當然她自身也有問題,當初進群的時候,她和很多實習生一樣,為了討人喜歡總是附和回應,以至于覺得特別的累。
后來轉正后,工作特別多,她實在無心應付就退群了,反倒是成了別人口中的不懂事。
現在,她明白了社交也分好壞,這大概就是邵總所謂的把能力放在恰當的事情上。
思路打開后,她覺得眼前的社交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困難,沒有婆媳,沒有老公,沒有孩子,全是女孩子的花花世界。
不過......也有沈一安無法接的話題,比如穿衣打扮。
“一安,你這身裙子倒是不錯,可是你這妝容發型真的是太糟蹋你的臉和這么好的皮膚了。”
“可不是,你這口紅顏色和裙子也不配啊,你這顏色早三年就不流行了,再配上你這妝容,真的是素的突兀,亮的蒼白。”
不愧是雜志社的人啊,形容詞都別具心裁。
沈一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她以前和徐曼曼關系好的時候,兩人也去過理發店卷過一次性的卷發。
結果第二天被同事們差點笑死,說徐曼曼像是帶了假發,沈一安直接步入中年。
所以她再也沒有嘗試過卷發。
被她們這么一說,她抿了一下唇,扯了扯直發:“真的很奇怪嗎?”
“當然,衣服要搭配適當的妝容,即便只是擦了一層粉底,也一定要選擇合適的口紅,否則顯老十歲。”
“你頭發黑亮,但有些軟塌,臉型小巧又精致,最合適卷發了,弄了卷發肯定比現在好看一百倍。”
沈一安道:“可是我以前卷過一次,很難看,不信我給你們看一下,不過不許笑啊。”
“你啊,還挺有趣的,我看看能多難看。”
說著,其他人都圍了上來。
一看照片紛紛掩唇輕笑,倒不是嘲笑,而是真的很好笑。
“噗!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弄的?”
“理發師啊。”沈一安說道。
當時她只是讓理發師根據她的臉型弄一個卷發,理發師還特別有信心的說時下最流行的卷發特別適合她。
誰知道做完,她就覺得似曾相識,回去后在她媽的頭上看到了類似。
“你到底哪里找的理發師?”
“我們小區樓下。”沈一安道。
“雖然也有便宜又好的理發師,可你就這么隨便的將頭發交給別人,能好嗎?這做頭發就跟找客戶一樣,你得得對癥下藥,一進理發店看到自己頭發都不適配的趕緊走,看到顏色亂七八糟的也趕緊走,不是學徒就是非主流,就等著你送上門做實驗。”
“那該怎么選?”沈一安虛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