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雜草堆上半躺著,休息了一會的鐘瀚,覺的有點力氣了,這才從雜草堆里起來。
拿著一塊在門旁邊的木板,把門給擋住,不留一絲縫隙,又推著一塊大石頭給抵住,這就算是關門了。
在做完這些事后,鐘瀚這才無力的回到雜草堆上重新的坐了下來,拿過一旁的水喝了一口。潤了一下一天沒有喝水的喉嚨。
又在過了好一會,緩過來的鐘瀚,在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后,把壓在身下的雜草堆給撥開。兩個手在下面的土里挖了起來。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在雜草堆下的泥土里挖出來一個木頭做的小盒子。
鐘溢把盒子上的泥土用手拂拭了一下,當寶貝一樣用他那破舊的衣袖擦了幾下,在確定干凈后,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盒子給打開。
盒子的里面,放著鐘瀚這一個月積累下來的三十張紅票,是用來交下個月的房租的。
但在紅票的下面,還放著兩只灰白色的石手鐲。灰撲撲的,沒有一絲光澤,而且還有許許多多的小裂縫。
似乎只要輕輕的一碰這對石手鐲就會化成粉碎一樣,但這對石手鐲鐘瀚摔在地上好幾次也沒有碎。這很是奇怪。
鐘瀚在擦了一下手后,把今天得來的五張紅劵中,還沒有用掉三張給放了進去。
正要合起盒子,再一次埋回地下的時候,鐘瀚不死心的又拿出這兩只石手鐲看了一會。
在觀察了好一會后,發現還是跟以往還是一樣,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鐘瀚就又把石手鐲給放了回去。也當做一種念想。
因為這對這兩只石手鐲是他奶奶林芳,臨死前交到他手上的,那時候他還只有七歲。鐘瀚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天也是他命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始的時候,他從一個家里的惹人喜愛的小少爺,變成現在最低等的拾荒者。
鐘瀚記得那是個非常寒冷的冬天,那時候的他還是個七歲的孩子。
那年的冬天,他跟著他爺爺和奶奶跟往年一樣,去鎮上的一個小公墓給一位過世了的叫郝亮的爺爺上墳。
就在上墳上的快要結束,鐘瀚要跟著他爺爺和奶奶回去越市市里的別墅的時候。一陣巨響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
而且這聲巨響讓人感到靈魂的顫抖,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想要發生一樣。
就在也在一聲打雷般的巨響快要傳到鐘瀚他們這邊的時候了,她奶奶林芳手上的兩只白玉手鐲發出一道紅色光芒把鐘瀚包裹起來。
鐘瀚也在這時候一點知覺也沒有的就昏迷了過去。
當鐘瀚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爺爺鐘溢已經倒在地上。嘴里還有不停血流出。但已經沒有一點氣息。
而他奶奶林芳,同樣嘴里也流著血,奮力的把她那手上那兩個石手鐲摘了下來。抓在了手里。
在用盡她最后的力氣,斷斷續續的對鐘瀚說道。“小瀚瀚,奶奶也不行了,你記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難,不要把這兩個手鐲賣掉,這是你家傳家寶,有個讓你們鐘家再一次輝煌起來的秘密。”
鐘瀚的奶奶也沒有交代是什么秘密,就在她說完這句話后,鐘瀚的奶奶也跟著他爺爺一起過世了。
整個小公墓里就只有鐘瀚一個人守著他爺爺奶奶的尸體不停的哭泣。鐘瀚也把他奶奶林芳這句話記在心里。
鐘瀚不知道他哭泣多久,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路,可能也是累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可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鐘瀚已經回到了他在越市的別墅的房間里。
鐘瀚從床上爬起來后,又從樓上的房間扶著樓梯的扶欄到了樓下的大廳,樓下的大廳已經變成了靈堂。
鐘瀚的媽媽見鐘瀚下來,走過來抱著鐘瀚說道,“瀚瀚,你怎么樣了,身體有沒有事。”
“媽,我沒有事,爺爺奶奶怎么樣了,他們人呢,他們嘴里,眼睛鼻子里流了好多血。”
“瀚瀚,媽媽知道你跟你爺爺奶奶親,但你爺爺奶奶已經死了,你真沒有事嗎,都昏迷了兩天了。哪里不舒服跟媽媽說。”
“媽,我沒有不舒服,我要爺爺奶奶,我就要爺爺奶奶。”說著鐘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鐘瀚的哭聲也驚動了他爸爸,走過來抱起鐘瀚說道,“瀚瀚不哭了啊,給你爺爺奶奶去磕個頭。”
“磕什么頭啊,鐘宇,要不是你爸媽一定要每年帶著瀚瀚去公墓拜祭他那位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好友,瀚瀚他也不會出事。”
鐘瀚的媽媽說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馬就不說話了,抱過鐘瀚,對著鐘瀚問道,“瀚瀚,你想要吃什么。跟媽媽說,媽媽給你去做。”
鐘瀚抽泣的對著他媽媽說道,“我不要吃的,我就要爺爺奶奶。我不要他們死,我要他們陪著我。他們也不會死的。”
“瀚瀚,不要哭了,你這樣的話,爺爺奶奶他們也要哭的,跟爸爸給你爺爺奶奶去磕頭。”
說著又一次從鐘瀚的媽媽手里接過鐘瀚。來到躺在板材上的鐘溢和林芳面前跪下磕了幾個頭。
鐘瀚在磕了頭后,也接受了他疼愛他的爺爺奶奶死去的結果,也沒有再鬧。
鐘瀚的媽媽也給他準備了一些吃的,在吃過之后,就陪著他爸爸守在了靈堂前。
家里就鐘瀚和他爸媽三人,也沒有其他賓客過來吊唁鐘瀚的爺爺奶奶,連一些親戚什么的都沒有。
直到第三天,才有一輛殯儀館的靈車過來,把鐘瀚的爺爺奶奶尸體拉走。
直到半個月后,鐘瀚跟著他爸媽一起,到了殯儀館領走了他爺爺奶奶的骨灰。擺放到了公墓里。
在到了公墓,鐘瀚的爸爸,把他爺爺奶奶的骨灰擺放好后,拿出兩個石手鐲放到骨灰盒上。
“爸,這兩個手鐲是奶奶給我的,說有秘密。讓我好好保管。”鐘瀚看著那兩只石手鐲,對著他爸爸說道。
“這手鐲我們找到你后,你奶奶緊緊抓在手里,我還以為你奶奶的東西。那給你吧。”鐘瀚的爸爸聽到鐘瀚這么說,也沒有當回事,拿過手鐲遞給鐘瀚說道。
“這兩個一看不怎么樣的手鐲要來干嘛,你媽戴著的兩個古玉手鐲呢。”鐘瀚的媽媽撇了一樣鐘瀚爸爸說道。
“這就是奶奶手上戴著的,摘下來要交給我的。”鐘瀚接過手鐲說道。
“既然我媽給瀚瀚的,就讓瀚瀚留著,也不知道哪天發生什么,我就該陪著一起去的。”鐘瀚的爸爸又說了一句。
看著鐘瀚當寶貝一樣,把手鐲緊緊握著,鐘瀚媽媽也沒有說什么,就讓鐘瀚自己收著了,畢竟兩個石手鐲不值什么錢。
在擺放好鐘瀚爺爺奶奶的骨灰后,鐘瀚又跟著他們爸媽回去家里了。
但這一路上都是悲傷的氣氛,幾乎每家每戶都掛著白布,跟鐘瀚家里一樣,都死了人一樣。
這件事情到了后來,鐘瀚才知道,那一聲巨響之后,那些上了六十多歲的老人十歲之下的孩子,還有哪些身患疾病或有隱疾的人。
都一個個的不知道怎么的都五孔流血而身亡了。鐘瀚那時候活著相當于一個奇跡。鐘瀚的爸媽不知道拜了多少菩薩和上帝之類的。
有句老話說的,“冬日一聲雷,白骨堆成山。”
但這次死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場災難不光光發生在華夏,而是全世界的人口一下之少了一半。
鐘瀚的爺爺奶奶能夠半個月后火化下葬,也是鐘瀚的爸爸鐘宇托了好多關系,才能排上。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尸體都還停放在冰庫里,等著火化。
本以為這場史無前例的死亡,結束了,但全世界的人民還沒有從這場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走出來,又一場災難在一個月后的同一天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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