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轉過頭去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腦子里面冒出四個字:“讓我嘴賤!”

這時候戰閻也走到盛安帝面前道:“皇上,忠勇王都給微臣送了新婚賀禮,你也不能少啊,怎么也得對得起咱倆這寵臣交情不是!”

盛安帝都要氣笑了,這個戰閻,縱觀整個王朝,能敢跟他這個九五之尊討要新婚賀禮的也只有他啊。

還寵臣!

他倒是定位準確!

自古以來,所謂寵臣都是朝堂上的箭靶子,他倒是替自己承受了很多。

算了,不就是一千兩黃金嗎,給他就是!

他迅速開口:“再給戰義候加上一千兩黃金新婚賀禮!”

戰閻爽快應下,轉頭看向那些跪在周遭的朝臣道:“諸位,既然都沾了本候的喜氣,那么這新婚賀禮也得送啊!”

眾人都愣住了,戰義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要臉了?

明晃晃的在皇宮收新婚賀禮,他可是獨一份。

戰閻慢悠悠解釋:“這都是忠勇王提醒的本候,不然,本候怎么也想不起來讓你們也跟著沾喜氣的!”

觸及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埋怨目光,忠勇王想逃!

死戰閻!

他是真的狗!

自己收新婚賀禮,害的他挨罵!

他多損啊!

戰閻可不知道忠勇王在心里是如何罵他的,他收禮金可開心了。

不少朝臣出來上朝,都沒有帶多少現銀。

他就命人直接打了欠條!

等林怡琬從馬車里面出來的時候,就見她家夫君笑容滿面,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她好奇詢問:“侯爺?有什么好事,跟我說說?”

戰閻看到她,連忙將一沓欠條就往袖子里面塞,他關切詢問:“夫人,累壞了吧?”

林怡琬點點頭:“葉夫人這雙胎極為兇險,能救回來,屬實費了不少力氣!”

戰閻迅速拉住她的手腕道:“我先帶你回去休息,皇上給你的賞賜隨后就到!”

他直接把人給帶進馬車,甚至連禮都給省了。

盛安帝目瞪口呆,只怕城墻都沒戰閻的臉皮厚吧?

他從前挺正常一人啊,怎么娶了媳婦之后,就變了呢?

剛剛跑出去的馬車猛然又退了回來,緊接著戰閻撩,開簾子開口:“各位同僚,回去之后都把禮金準備妥當啊,我戰閻會親自帶人取得!”

眾人滿頭黑線,腦子里面皆是一個念頭,那就是戰閻變成財迷了!

幾乎是兩人剛剛回到侯府,皇宮的賞賜也跟著到了,戰家眾人自然全都要跑到大門口去接旨。

聽聞林怡琬受封為一品誥命夫人之后,戰老夫人驚愕的很久都沒合住嘴巴。

憑什么?

這侯府老的有功的,都沒封誥命,憑什么她才沒嫁進來幾天,就成了一品誥命夫人呢?

還有那些賞賜,琳瑯滿目,簡直是閃瞎了她的老眼啊!

各種精美的瓷器,還有不少精致擺件,再加上那市面上都買不到的花貴布料,她這輩子都沒見過。

幾乎是剛聽完旨意,她就迅速開口:“諸位公公辛苦了,趕緊去茶廳喝茶!”

公公哪里敢喝戰閻的茶啊,怕他也要新婚賀禮!

他堆著笑道:“不勞煩老夫人招待了,奴才宮里還有要事,把賞賜放下就走!”

戰老夫人連忙點頭:“好,那就全都放進公中庫房里面去吧!”

她還沒不要臉的說是直接送進自己的庫房,她已經打好主意,一點點挪走,神不知鬼不覺。

哪成想,她的好大兒戰閻猛然開口:“琬琬得來的賞賜,由她自己掌管,怎么能放進公中庫房?”

樓老夫人面色驟變,她迅速伸手扯了扯戰老夫人的袖子。

戰老夫人白著臉道:“閻兒,你什么意思?怎么是她自己得來的賞賜?她現在是戰家婦,哪里還要分的這般清楚?”

戰閻不動聲色的反問:“母親,你的嫁妝也在公中庫房嗎?”

戰老夫人被問的面色登時僵住,她結結巴巴的否認:“她這些也不是嫁妝啊,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皇上怎么會給她這么多賞賜,說到底,她也是沾了咱們侯府的光!”

戰閻搖搖頭:“你錯了,她這些賞賜還真沒沾侯府的光,護國公夫人難產進京,是琬琬和林太醫讓她平安生下雙胎,并母子均安,皇上大喜,這才封賞了她!”

戰老夫人面色驟變,林怡琬那小賤人還有這本事?

助產雙胎子?就憑著她?

絕無可能!

定然是林太醫做的,然后再把功勞算在她的身上。

她不屑說道:“閻兒,她外祖父的功勞,怎么能算她的,這皇上賞下這么多東西,就是看的咱們侯府!”

戰閻毫不猶豫打斷:“葉夫人生產,林太醫如何能近的了身?他一直都站在馬車外面,而皇后娘娘和琬琬是待在里面!”

戰老夫人眼底滿是惱恨,還真是那賤蹄子自己得來的功勞,早前怎么沒聽說她有這能耐啊。

要事她嫁給戰玉多好,那么這些好東西,就全都歸她的好孫子了。

戰閻是有反骨的,這么多年,要不是以孝道壓著他,他根本就不聽擺布。

況且他十天總有八天會在軍營,心不在這后宅,也就由著她胡亂折騰。

然而,自打賤丫頭嫁給他,他就越發對她這個母親冷漠起來。

不行,她必須得想個辦法扭轉局面!

她眼睜睜看著那些好東西全都進了林怡琬的院子,氣哼哼的轉身就走。

樓老夫人連忙追上她:“侯爺是不是被林怡琬那個狐貍精給迷了?他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那么多好東西,就全讓她一個人收著啊?她也不怕撐死!”

戰老夫人狠狠瞪她一眼:“你有本事你去搶?”

有了戰玉挨揍的前車之鑒,樓老夫人才不敢做這出頭鳥呢。

她壓低聲音道:“要我說,還是得把小賤蹄子給劃拉到咱家玉兒的懷里,這樣才能更好的拿捏她!”

戰老夫人無奈開口:“你以為我不想?可玉兒不知道怎么就入不得她的眼了,接連幾次他受罰,那個賤蹄子連個補品都沒送過!”

樓老夫人嘆息:“玉兒也是,就不能忍忍再把陳芝蘭給接進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