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麗不耐煩的說:“自然不能是他,但我們會想辦法的找一個人的,保準沒問題。”

  溫琴失望的垂下眼簾,她聽見蘇玉麗說,“你跟你女兒商量一下,我們盡快把這件事解決了,有個體面的娘家,她嫁人也風光些!”

  溫琴一天沒吃飯,就那么呆坐著。

  親生父親只能認作干爹,而親生母親要遠離這里,溫秋寧的生父是其他人,這就是他想出的兩全辦法嗎?

  溫秋寧回到家里時,溫琴還這么坐著,像是丟了魂了樣子。

  溫秋寧蹲在她身邊,雙手扶著她的大腿問,“媽,又怎么了?”

  溫琴定定著看著溫秋寧,眼里冒出了眼淚,她抹了一把眼睛說,“待會兒吃了飯,媽跟你說件事。”

  溫秋寧自然理解為,溫琴要說出那個人的身份,她點點頭說:“媽,平時你多出去走走,結交幾個朋友聊聊天,你這樣大喜大悲的傷身體。”

  溫秋寧出門做好飯,母女倆吃過飯,收拾好后。

  兩人面對面的坐下,溫琴準備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爸前幾天來找過我們。”

  溫秋寧沒想到,那個男人在北京。

  同時,她也很快明白溫琴這幾天高興的原因了,她心里厭惡,甚至是鄙夷溫琴這種掉價的愛。

  她隱忍著,等溫琴繼續說。

  “還有你爸的妻子也來家里找過我,他們想認回你,認你做干女兒。”

  “我不認!”溫秋寧一口回絕,口氣差的不行,“別說干女兒,認我當祖宗,我都不認!”

  要不是她的出身無法選擇,她不愿意跟這種男人沾上一點關系!

  “寧寧,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完。”

  溫秋寧深吸一口氣,忍下來。

  溫琴說:“你要是跟了他,表面上是干女兒,但你是他親閨女,他對你沒得差。你馬上就要結婚了,媽什么都給不了你,但他能讓你嫁的風風光光的。”

  溫秋寧忍了又忍,咬牙切齒的問:“他到底是誰?”

  溫琴說:“關于你生父身份,他們會想辦法解決,保證查不出問題。”

  溫秋寧聽出了,是要造假,她是溫琴跟別的男人生的。

  溫秋寧再也忍不了了,她噌的站起來,音量也控制不住的很大。

  “我就是要他的一個情況,有那么難嗎?!你一再推脫,現在又私下跟他們聯系,想出這么一出,干女兒?!”溫秋寧冷笑一聲,“你是傻嗎?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只是想保全自己,他哪管你的處境?!”

  溫琴垂著眼簾不說話,她看出來,但還是不愿意承認。

  溫秋寧聲聲控斥著她,“這么多年,你還沒看透他的本質嗎?你跟別的男人生的我,你居然同意了?你不覺得他們在羞辱你嗎?你這種行為讓我覺得羞辱、惡心!”

  “還有,你有想過造假被查出來,于向陽的后果嗎?你毀了我,還得毀了于向陽嗎?”

  說到這里,溫秋寧傷心的流出眼淚,她哽咽道:“我為什么會有你這樣的母親?!你當年為什么要生下我?!”

  這一晚,溫秋寧再沒搭理過溫琴,就連第二天起床吃早飯,都沒瞟過她一眼。

  走在上班的路上,溫秋寧想,要不跟于向陽就算了。

  她是看不起,甚至是恨溫琴,可溫琴是她的母親,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不能耽誤于向陽的!

  心事重重的上了一天班,下班剛出單位門口,就遇上了上次被她撞掉東西的那個男人。

  溫秋寧淡淡的瞥他一眼,男人跟上次一樣穿著得體,然后繼續走去。

  “溫同志,你等等,我有些話要跟你說。”男人說。

  溫秋寧站定,疑惑的看著他。

  男人走過來說:“我不但知道你叫溫秋寧,今年23歲,我還認識溫琴,她是你媽。”

  男人說:“我不是壞人,我叫明元橋,我找你是有些話要跟你說,附近有個茶室,我們去那里說。”

  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溫秋寧疑惑又好奇的走上前。

  她心底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男人是誰,不過她不敢確定。

  兩人進了一間茶室的包間,服務員上了一壺茶,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然后便離開包間,還懂事的把門關上。

  溫秋寧:“你有事說事。”

  明元橋嘗了一口茶,沉聲道:“你先答應我,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溫秋寧坐的端正,眼里沒什么溫度的看著他,等著他說。

  明元橋說:“我是你父親。”

  溫秋寧搭在雙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她恨他!

  小時候不懂事,因為沒有父親受人欺負而恨他;懂事后,因為他拋妻棄女而恨他;知道他們的事后,因為他的品行敗壞恨他。

  現在更是恨他!他居然無恥的跟溫琴提出那樣的要求!

  明元橋說:“這些年你們母女倆吃了那么多苦,我很愧疚,我當時不知道你媽有你了。”

  溫秋寧冷聲道:“所以說,你的愧疚是因為我,不是因為你欺騙、拋棄了我媽?!你對我媽沒有愧疚?!”

  明元橋怔了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表達我當年不知道她有你了。”

  溫秋寧冷眼睥睨著他,想聽他還要如何狡辯。

  明元橋又喝了一口茶說:“你媽應該跟你說了我要認回你這件事。我不是說不敢認你做親閨女,只是吧···你看這件事,你準備結婚需要調查生父的情況,關于生父是誰,除了我們誰也不知道。”

  溫秋寧已經聽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要找人冒充是她的生父,只要溫琴承認是別的男人就行。

  明元橋說:“你媽也同意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咳咳咳!”

  明元橋正張著嘴說話,突然被灌了一口茶,嗆的咳個不停,頭發都咳亂了。

  茶水還很燙,他的臉被燙的生疼,茶水從臉上淌下來,他胸前的衣服也濕了。

  溫秋寧手里拿著茶杯站起來,聲音無比憤怒又無比冰冷,“你比我想象中的還無恥!還自私!我這輩子都不會認你!”

  明元橋慌忙掏出手帕擦水,溫秋寧將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走人。

  “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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