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秋寧笑,她竟然有些喜歡于向念的處理方式。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是吳曉敏,那吳曉敏是活該!

  要不是于向陽,她說不定已經死了或是殘廢了,她也要給自己、給于向陽報仇!

  于向念回家偷偷的翻了兩套小杰的衣服,她和溫秋寧一人一套。

  兩人還戴了口罩和帽子,一點都看不出她們的樣子。

  晚上的時候,兩人在筒子樓外面的路上等到了溫秋寧所說的那個人。

  男人自稱熊哥,看得出這兩人是女人喬裝打扮的。

  不過,做他們這行的,見怪不怪。

  誰會傻乎乎的以真面目示人?

  只要給錢,他們辦事就行。

  雙方以兩百塊錢的價錢談下交易。

  價格還是挺貴的,不過于向念為了出這口氣,也不在乎這點錢,她的要求就是必須打斷對方的一根肋骨。

  上次在公安局的時候,于向念偷偷記下了工廠的位置。

  第二天她帶著熊哥來到工廠外面蹲守了大半天,才等到從工廠里出來的吳曉敏。

  于向念指認了吳曉敏后,特意強調她的小手指缺了,別打錯人了!

  她又付了五十塊錢的定金,接下來的事就交給熊哥他們了。

  熊哥約了他的一個兄弟,兩人蹲守了幾天,摸清吳曉敏的規律。

  吳曉敏每天下午三四點左右來工廠,下午七八點離開。

  決定動手這天,于向念問溫秋寧想不想去看看。

  溫秋寧毫不遲疑的答應了,她請了一晚上的假。

  七點多的時候,天剛黑,兩人躲在距離工廠不遠處的小樹林里。

  半小時后,聽見一個女人“嗚嗚嗚”的嚎叫聲。

  估計是嘴被什么塞住了,叫不出聲。

  兩人蹲在一棵大樹后面,聽著吳曉敏痛苦的叫聲,心里舒坦。

  熊哥他們手腳利索,很快就解決了問題。

  于向念付了尾款,騎上單車帶著溫秋寧離開了現場,熊哥他們也很快逃離了現場。

  于向念一路狂蹬,終于進了城,兩人提著的心落下來。

  書店已經關門了,溫秋寧開了門,兩人去書店里換衣服。

  換著衣服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這一笑,就停不下來。

  那股在心里郁結已久的窩囊氣,總算順了。

  于向念騎著單車回家,在大門口就遇上了焦急等待的程景默。

  “你去哪了?”程景默的語氣有些責備,“去哪也不說一聲,這么晚了才回來,外面多不安全!”

  于向念心里高興,不跟程景默計較他的語氣,她敷衍的說:“我找溫秋寧有點事,耽誤了一會兒時間。”

  于向念的單車籠頭上掛著一包東西,程景默問:“這是什么?”

  “我新買的衣服。”于向念蹬上單車,“快回家吧,我先進去了。”

  她急著回去把這包衣服藏起來,可程景默還不了解她,他一路緊跟在于向念的后面。

  兩人進了家門,家里人都睡下了。

  程景默一直跟著她,于向念沒機會藏衣服,只能緊抱著這包衣服。

  程景默很肯定的說:“于向念,你去做壞事了。”

  于向念心虛,又想使出無理取鬧這一套。

  “于向念?”于向念挺著胸脯說,“哼!從我回來你就沒個好口氣!”

  程景默好聲說:“···念念,你老實說你做什么去了?”

  “我說了找溫秋寧有點事!”于向念說,“你現在是不相信我了?”

  程景默擔心把兩個孩子吵醒,說話的聲音一直壓著,“不是不相信你,我得知道你做了什么壞事。”

  于向念:“···”

  她不想讓程景默知道,程景默肯定又要教育她一番。

  程景默伸出雙手,“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看。”

  于向念抱得更緊,“不給!”

  “給我看。”

  “就不給!”

  “于向念!”程景默有點生氣了,“你做了什么壞事總該讓我知道吧!要是出問題了,我得想解決的辦法!”

  “看看看!看個夠!”于向念把手里的這包東西朝他的頭上砸去,程景默一把接住。

  程景默打開一看,是兩套小杰的衣服還有兩頂帽子。

  喬裝打扮,不想讓人看見她們的真面目,絕對的做了壞事。

  結合最近發生的事,程景默很快推斷出,“你們去打吳曉敏了?”

  既然程景默猜到了,于向念也沒隱瞞的必要,“沒有!我請人打不行嗎?”

  程景默:“···”

  他有些無奈道:“你想過后果嗎?這要是被發現了,你們要負法律責任的!”

  “誰發現?”于向念振振有詞,“吳曉敏不就是利用沒有監控記錄,做各種壞事,我就不能?”

  程景默說:“你不是跟我說,要遵法守法,用法律保護自己?”

  于向念被噎了一下。

  片刻后,她很生氣的說:“法律懲罰不了她,我還不能懲罰她嗎?!”

  “你能懲罰,但你不能違法。”

  程景默說的很有理,于向念無言以對,但也更生氣了!

  “你要是覺得我做錯了,你去舉報我好了!”

  于向念說完,憤憤的出門去衛生間洗澡去了。

  越洗越生氣!

  程景默不站在她這邊,居然跟她講法律、講道理?!

  于向念洗完澡回到房間,程景默已經準備好電吹風幫她吹頭發了。

  這個電吹風是于向念前幾個月才買的,聽說是,剛上市她就買了,還送了給林韻怡一個。

  程景默從不管于向念買什么,就是擔心那點存款堅持不了多久了。

  于向念抓了好幾下電吹風,要自己吹頭發,可程景默抓的緊,她搶不過。

  最后,只能妥協的坐在床邊,讓程景默給她吹頭發。

  這期間,一直擺著一張臭臉。

  吹干頭發,于向念順勢就倒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程景默收拾好東西,關了燈上床。

  于向念背對著他睡,他從身后抱住于向念,于向念掙扎了幾下,掙不開,氣得掐他的手臂。

  程景默忍著疼,就是不松手。

  于向念掐了很久很用力,后來,她自己都心疼了,憤憤的收了手。

  待于向念發泄完自己的脾氣,程景默才說:“念念,剛才是我口氣不好,對不起。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想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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