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偷偷的去看看她?”

  程景默看著于向陽坐立不安的樣子,給了一個建議。

  這個建議既維護了于向陽可笑的面子,又給了他臺階。

  于向陽擰起眉,很勉強的樣子,“我就是擔心她又被壞人盯上!”

  程景默很配合的說,“壞人是挺多的,你快去看看。”

  于向陽十分不情愿的出門了。

  程景默上樓找于向念,讓她想想辦法,他不能看著于向陽這么扭曲。

  于向念說:“不然你跟他處對象?”

  程景默:“···他太惡心了。”

  于向念笑起來,“他知道你這么說他嗎?”

  “你別告訴他。”程景默討好的說,“你這么聰明,幫他一把。”

  于向念說:“我看溫秋寧對他沒意思,我不能逼良為娼吧。再說了,于向陽那性子,先磨一磨他,等時機恰好的時候,我會幫他的。”

  程景默拍馬屁,“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于向念挑眉,“你拍屁股拍上癮了?”

  程景默:“···”

  于向念永遠正經不過三秒!

  于向陽還真是偷偷的看,而且還遠遠的看,得虧他這視力好。

  不僅偷看了,還暗中把她送回了家,直到看著溫秋寧進了筒子樓,他才轉身。

  那顆焦躁許久的心,此刻平靜了不少。

  就這樣,于向陽每周來看一次,自我安慰。

  于向陽這跟蹤人的水平,溫秋寧自然是察覺不了的。

  溫秋寧走在寂靜的道路上,時常回想起于向陽。

  已經一個多月未見,可他的樣子還是那么的清楚。

  她一邊心酸難受,一邊安慰自己,這樣是最好的。

  圍繞太陽的應該是五彩祥云。

  時間過得很快,又很慢。

  七月的天氣,酷熱難耐,大家考完試,又到了放暑假的時候。

  于向陽他們要回南城看望家人。

  出發前兩天,于向陽又來到了熟悉的地方,準備看溫秋寧最后一次。

  看著溫秋寧關上門,走向回家的路上,于向陽也偷偷的跟了上去。

  溫秋寧走在人行道上,道路中間迎面駛來了一輛小型貨車。

  燈光很亮,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她瞇了瞇眼睛,低下頭避開那刺眼的光芒。

  她沒看見小貨車突然方向一轉,駛出道路,朝她而來。

  于向陽在她后方二十米左右處,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溫秋寧!快閃開!”

  于向陽大喊著,同時拿出最快的速度跑上前。

  溫秋寧聽到聲音,條件反射的抬起頭,那束光刺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本能的閉上眼,接著就感覺到被誰重重的推了一下,她跌出幾米遠,摔的頭暈目眩。

  與此同時,“嘭”的一聲,溫秋寧在落地的瞬間看見一個黑影幾米高的空中落下。

  車輛沒有減速,很快逃離現場。

  一切都在電閃雷鳴之間,溫秋寧懵了一下,連忙看向那輛疾馳逃離的車。

  她的視力被剛才的強光刺的還未恢復,車輛又行駛的太快,她隱約的看到了后面兩個數是51,綠色的車。

  車輛很快消失在視線,她慌忙爬起來,跑到那個黑影落下的地方。

  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后,她的心疼的像是被掰成了兩半,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于向陽!于向陽!”溫秋寧跪在地上,哭著拍他的臉。

  于向陽身上的白襯衣被血浸濕,閉著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溫秋寧嘗試著背起他,可試了好幾次都背不動。

  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溫秋寧迅速的站起來,跑到最近的幾戶人家門口,不停的拍門,大喊求助。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于向陽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室。

  溫秋寧跟醫院借了電話,給于向念家里打電話,通知他們。

  二十分鐘后,除了保姆和兩個孩子,所有人都趕到了醫院。

  溫秋寧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沾著血,臉色蒼白,雙眼紅腫。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是哭著的,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程景默又去問于向陽的情況。

  于向陽肋骨骨折,腹部臟器損傷,引發失血性休克,正在手術。

  沒有責怪,大家只是安靜的等在手術室外。

  溫秋寧垂著頭,一只手的拇指不停的扣著另一只手的食指,食指上留下了一個個的指甲印。

  于向陽就像她的救世主,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的命。

  不知道昨晚是巧合,還是于向陽以前也跟在過她的后面?

  他這是何苦呢?!

  害怕、擔心、感動、愧疚······,所有的情緒涌在心頭,那道被她高高筑起的銅墻鐵壁產生了絲絲裂痕。

  于向陽被醫生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手術成功了,他被轉進監護室,大家松了一口氣。

  肇事逃逸,毫無疑問是要報警的。

  宋懷謙他們回家休息,程景默在醫院守著,于向念陪著溫秋寧去公安局。

  于向念安慰她,“于向陽現在沒事了,有程景默照顧著,很快就能恢復,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溫秋寧本就不善言辭,現在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做完筆錄,溫秋寧才想起昨晚一夜沒回家,溫琴肯定擔心壞了。

  她連忙跟于向念告別,一路小跑跑回家。

  溫琴昨晚一直沒等到溫秋寧,去書店找過,可店門關了,拍門也沒人應。

  她只能又回到家里等,整晚每隔三四十分鐘就去路口看一次,一夜未睡。

  溫秋寧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溫琴急著去上班,“等我晚上回來,我們去醫院看他。”

  溫琴走后,溫秋寧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她也要去書店上班。

  她糾結要不要把工作辭了,照顧于向陽。

  畢竟于向陽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她得對這件事負責。

  可辭了工作,她沒有收入,就靠溫琴一個人的工資,在北京可是寸步難行。

  她進退兩難。

  另一邊,于向念回到家,給南城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于向陽住院,程景默照顧,這個假期是回去不成了。

  一聽于向陽受傷了,趙若竹放心不下,非得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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