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這幾天連續降溫。

  程景默早上起床準備出門跑步,入眼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下雪,地面的積雪有好幾公分厚,踩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下午的時候,他去火車站接于向陽。

  趙若竹讓于向陽帶了兩大箱東西給林韻怡他們,他一個人拿不動。

  于向陽剛下火車,便看到白茫茫的雪,眼里的興奮藏不住。

  “程景默,下雪啦!”于向陽一個從未見過雪的南方人,聲音里都透著興奮。

  程景默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我不玩。”

  于向陽輕嗤,“你真無趣!”

  兩人回到家里時,于向念和林也也剛到家。

  林也和于向陽已經四個多月未見。

  于向陽離開的時候,那些傷疤還很明顯,現在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了。

  他的容貌也恢復的很好,雖說比起燒傷前還是差了一點,但現在也是一枚妥妥的大帥哥。

  兩人視線交匯,還是會有那么一點尷尬。

  林韻怡讓保姆特意給于向陽騰了一間房間,于向陽以后在北京讀書,肯定經常來家里住。

  吃完飯的時候,林韻怡問:“向陽,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趙若竹前幾天特意打電話來,囑托她幫忙留意著好姑娘,介紹給于向陽。

  這件事,林韻怡很是放在心上。

  于向陽說:“長得要特別漂亮,還要有知識有文化,最好留學回來的,也要溫柔賢惠大方善良,更要德智體美勞樣樣優秀。”

  林韻怡:“···”

  “既要又要還要!”于向念實在聽不下去了,“于向陽,你咋不上天找仙女?!”

  于向陽得意的揚起眉梢,“有這樣的仙女可以介紹給我。”

  他就是故意這么說的!

  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達不到他的要求,這樣免去他以后相親的麻煩。

  林也默默的吃著飯,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

  可于向陽不喜歡她,也明確的表示過讓她別喜歡他。

  她就是心里再難過,也要學著一點一點的放下。

  吃過晚飯,于向陽就約小杰去院子里打雪仗,小杰叫上了林也一起。

  程景默在客廳里都能聽到三人開心的笑聲。

  安安和可可也聽到了,小短腿一踱一踱的想要出去玩。

  程景默擔心他們著涼,不讓他們出去,兩個孩子急的快要哭了。

  于向念說:“讓他們出去玩吧。”

  程景默只好給他們穿了棉衣,戴了手套和帽子。

  兩個孩子穿的很多,像是兩個小土豆一般,那雙小短腿更是短了,他們興奮的加入了打雪仗。

  于向陽一對四。

  程景默坐在院子邊觀戰,只見雪花飛舞,耳旁是一聲高過一聲的笑聲。

  那兩個小土豆也學著小杰的模樣,從地上抓起雪,捏成一團,朝于向陽扔去。

  可他們的力氣實在太小了,每次都扔在了自己的腳前,還開心的“咯咯咯”的笑。

  時不時的,還會在扔雪團時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然后又靈活的爬起來,繼續扔。

  這場混亂的打雪仗,以院子里的雪都被幾人抓的露出了地面,而結束。

  林韻怡在屋里看著院子里亂麻麻的景象,笑道:“向陽一來,家里都歡樂了不少!”

  于向念心說,也就于向陽這貨,二十六歲了還跟一歲多的玩打雪仗!

  第二天,于向陽和程景默就去學校報到了。

  學校實行軍事化管理,早上六點到晚上九點,除去吃飯、午休的時間,就是上課、訓練。

  而且,平日里不允許外出,周六下午放學后可以離校,周日晚上九點前歸校。

  還有,因為他們十二月一號才開學,所以別的學校一月份放寒假的時候,他們學校不放,一直上課。

  對兩人來說,這些都不算事,唯一讓他們心梗的就是,工資降了!

  兩人現在都是正團級,前幾個月到手的工資是140元,可從這個月起,只能拿30塊錢的工資。

  吃飯、穿衣、住宿、看病都由學校負責,30塊錢是純純的收入,按理說,完全足夠兩人的日常開支了。

  可程景默現在有媳婦、有孩子要養,尤其是他那媳婦,花起錢來可毫不手軟。三十塊錢,還不夠她去街上逛一趟!

  于向陽則是平日里大手大腳慣了,隨便請客吃頓飯就是十多塊錢,一下子工資少了這么多,他心里寒颼颼的!

  兩人拿著新領的工資本,同時哀嘆一口氣!

  開學第一周很快就過完了。

  周六晚上,程景默便和于向念說了這些事。

  于向念目光幽幽,“這么說,你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了?”

  程景默心虛,“···我明天出去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兼職,我以后周日在外面掙點錢。”

  于向念說:“不用出去,家里就能掙錢。”

  程景默:“嗯?”

  于向念拍拍胸脯說:“沒看見這有一個富婆?”

  “你有身體,我有錢,把姐伺候好了,還愁沒錢?”

  程景默扶額,“我是正經人。”

  于向念說:“被包養的人就別談獨立人格。”

  于向念從抽屜里翻出兩個存折給程景默看。

  一個存折是于向念的錢,一千五百多塊,兩年了,一直沒動過。

  一個存折是家庭資金,已經攢了三千多塊。

  主要是,于向念在家里幾乎用不到錢。

  家里所有開支都是宋懷謙兩口子負責,就連孩子們的奶粉、衣服這些,兩人都不讓于向念花錢。

  而且時不時的,林韻怡還會給于向念一些零用錢。

  于向念將存折合上,拿在手里拍了拍,挑眉道:“就姐這雄厚的實力,包養你可還行?”

  程景默無奈又可氣的說:“待會兒你別求饒!”

  兩人雖然不異地了,可也只有周末短暫的一天可以相聚。

  氣溫一天比一天低,北京又下了兩場大學,已經是十二月中旬。

  這天下課休息的時候,石明月賊精精的湊近于向念說:“你聽說溫秋寧的事了嗎?”

  于向念疑惑,“什么事?”

  她除了上課時間,都不在學校,幾乎不知道學校里的八卦消息。

  石明月說:“溫秋寧上大學的名額,是用她的身體換來的!”

  于向念驚愕,“誰說的?”

  石明月說:“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學校都傳開了!”

  于向念皺起眉問:“溫秋寧自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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