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謙和林韻怡沒想到宋少淳還敢回來,而且還把妻子和孩子都帶著回來了。

  宋少淳手里拎著一個箱子,“撲通”一聲跪在兩人面前,“爸、媽,我錯了!可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你們失散的孩子啊!”

  林韻怡憤怒的挺起身子,想要說什么,被宋懷謙輕輕按住了肩膀,林韻怡又將話忍了回去。

  林韻怡一臉憤怒,宋懷謙則是面色冷靜,兩人等著宋少淳的下文。

  宋少淳繼續說:“我就是得到線人的情報,說他有竊取國家情報的嫌疑,我就帶人去抓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軍人,更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弟弟!”

  宋少淳說著就將他提回來的箱子打開,“這些都是弟弟的東西,我把它全帶回來了。”

  林韻怡看到這些東西,再也忍不住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去翻看箱子里的東西。

  東西很少,就是一套大人的衣服和一套小孩的,還有就是兩個存折。

  林韻怡定定的看著存折里“程景默”三個字,淚眼汪汪。

  “少淳,我不信這件事上你是無辜的!”林韻怡憤憤道,“你讓小也瞞著我,先要去調查他們,難道你沒調查清楚他的身份?”

  宋少淳一臉冤枉,“媽,我是跟小也這么說過。可我還沒來得及調查,就得到線索,然后就忙著這件案子,調查的事就這么耽誤了。小也可以為我作證!”

  坐在一旁的林也冷冷的說:“哥,你手臂上的傷怎么解釋?”

  “我那天就跟你說過,是出任務受傷了!”

  林韻怡突然想起了玉佩。

  當時于向念跟她說,玉佩放在箱子里,被收走了。

  “玉佩呢?”她問。

  “玉佩?什么玉佩?”宋少淳一臉疑惑。

  林韻怡睨著他。

  “媽,我真沒有見到什么玉佩!箱子里所有的東西我都帶回來了!”宋少淳聲淚俱下的說,“爸媽養育我這么多年,這份恩情我一直都銘記在心。我就是再立功心切,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弟弟下手!”

  宋少淳撫著胸口說,“我可以摸著良心跟你們保證,我絕對沒有加害弟弟的心思。你們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宋少淳的妻子閔青青也急忙跪下來,“爸媽,少淳不是有意的,你們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宋懷謙看著這小兩口,說話的口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少淳,不管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你把人審成這樣,也該追究你濫用職權罪。至于你有沒有加害程景默,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爸,我真沒做···”

  宋懷謙抬手止住宋少淳的話,“我以前是怎么教育你和小也的,你應該記得。多說無益,事情真相總會水落石出,如果你沒做,我不會冤枉你,如果你做了,我也絕不姑息。”

  “別哭了,都起來。”宋懷謙說,“康康這么小,別讓孩子留下不好的記憶。”

  宋懷謙一直都是冷靜、溫和的,與往常無異,宋少淳猜不透他的心思。

  當然,他今天回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猜誰的心思,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林韻怡躺在床上又激動又傷心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懷謙,你對行之還活著這件事,一點反應都沒有?”林韻怡不滿的說。

  宋懷謙淡聲回:“你想讓我有什么反應?”

  “難道你不高興?不激動?”

  宋懷謙說:“高興,激動。我跟你一樣,感謝上蒼讓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同樣,我也心疼他被人弄成這副樣子。”

  林韻怡又氣得哼哼,“那你還對少淳這么客氣?還有,怎么不問玉佩的事?”

  宋懷謙回:“打他罵他又能如何?待事情查清楚,我有我的打算。”

  翌日早上。

  于向念還是很早就起床了。

  程景默在醫院躺著呢,她哪會睡得著懶覺。

  她和于家順、小杰來到醫院的時候,宋懷謙和林韻怡已經在著了。

  程景默剛好醒來,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小杰趴在床邊,一個勁的問:“叔,你哪里疼?”

  程景默的視線一直落在小杰身旁的于向念身上。

  于向念看著他,先是一臉不滿,然后就很突然的對他皺了一下鼻子,抿起唇笑。

  程景默干裂的嘴唇也跟著彎起。

  兩人沒說一句話,卻讀懂了對方心里的每一句話。

  程景默這才移開視線看向其他人。

  他看著于家順喊了一聲,“爸。”,又看了眼于向陽,沒說話。

  于向陽警告他,“叫三哥!”

  程景默麻木的移開視線,最后,他的視線落在宋懷謙和林韻怡身上,帶著疑惑。

  于向念清了清嗓子說:“程景默,這兩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的父親叫宋懷謙,你的母親叫林韻怡。”

  程景默眼里的驚愕一閃而過,隨后就是比平日還冰冷的眼神。

  宋懷謙和林韻怡都看出了程景默的冷淡。

  林韻怡急著解釋,“行之,你聽我說。當年拋下你,并非我所愿···”

  她頓住了。

  因為程景默閉上了眼,擺明了不想聽她解釋。

  氣氛尷尬了兩秒鐘。

  于向念連忙打圓場,“這些事以后再說吧,他剛醒來,腦子還不清醒。”

  于家順沒什么語氣的說:“他從小沒父沒母,都習慣了,我們于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宋懷謙微微頷首,“在這里,我要感謝親家,對程景默跟對自己孩子一樣的愛護。”

  于家順:“···”

  這老小子,真令他生氣!

  他窩著一肚子火想要發泄。

  可不論他用什么口氣說話,宋懷謙永遠都是溫和有禮的。

  這讓他很不好發泄啊!

  于家順又語氣很沖的說:“你們教育的好兒子呢?我這次不弄他個半死,我都對不起我女兒!”

  宋懷謙依舊溫和,“親家,這個請你放心。少淳該擔的罪責,我一分不會讓他少擔。現在首要的事,是保護好程景默,讓他的身體恢復。”

  于家順氣哼哼的走出了病房。

  宋懷謙牽起林韻怡的手說:“程景默剛醒來需要休息,我們讓他安靜的休息一會兒。”

  林韻怡掙開手,“我要在這里守著他!”

  “行吧,我出去跟親家說幾句話。”

  宋懷謙看看于向念,又看向于向陽,“念念,向陽,辛苦你們在這里照顧,需要什么盡管跟我們說。”

  也不知道宋懷謙跟于家順說了些什么。

  下午的時候,于家順說他準備明天回去了,讓于向陽在這里照顧著。

  于向念也知道于家順的工作耽誤不得,“爸,明天我送你去車站。”

  “別送了,有人送,你安心讀書。”

  頓了頓又說,“要是宋懷謙那老小子不給我個滿意的答復,我還要上來,先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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