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的翻譯工作按計劃完成了,今天她準備進城將最后的稿子寄出去。

  今天沒進城的班車,程景默從今天起開始休探親假,也不好去部隊借車用,他打算自己去趟城里把稿子寄出去。

  可拗不過于向念非得進城逛逛。

  她抓著程景默的衣擺,可憐兮兮的樣子,“程景默,我以后很長時間都不能逛南城了···”

  “giegie,我想吃國營飯店的飯菜。”

  “老公,我坐在后面,真的沒問題,你相信我···”

  程景默:“···”

  于向念一跟他撒嬌,他就心軟。

  一家三口騎著單車進城。

  程景默騎得很慢很慢,遇到顛簸大的地方,索性從單車上下來,推著走。

  南城的三月已是春暖花開,于向念坐在單車上,悠閑的欣賞著風景。

  去郵局寄了稿子,逛了百貨商店,又去國營食堂吃了飯,才回家。

  三人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一路上都是三人說笑的聲音。

  程景默突然在路邊停下了,他讓于向念和小杰也從單車上下來。

  “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兒。”他說完就跑向了路邊的田野。

  十多分鐘后,他拿著一束五顏六色的野花回來了。

  “給你!”程景默將這束花捧到于向念的面前。

  落日的余暉灑在大地上,像是給程景默的身上披了一層薄薄的金紗。

  他的唇角淺淺勾起,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于向念的眼神溢滿了愛意。

  于向念的鼻尖突然就酸了。

  程景默一直都在努力成為她理想中的男人。

  因為她隨口一句,男人不僅要優秀,還要懂浪漫。

  送給她花,是程景默這個直男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于向念強忍著那股酸意,笑著接過花,“謝謝。”

  這束花有碗口那么大,紅的、白的、紫的、黃的,各種顏色摻雜在一起。

  這是于向念見過的最好看的一束花。

  于向念踮起腳尖,湊到程景默耳旁說:“程景默,我愛你!”

  程景默笑意更大,壓低聲音回了一句,“我也愛你!”

  兩人的感情,猶如此時的夕陽,落日不代表結束,美好的明天即將開啟。

  于向念捧著花,坐在后座上。

  夕陽散盡最后一絲余暉時,他們剛好回到家。

  回到家里,于向念找了一個罐頭瓶裝上水,把花插到瓶子里。

  程景默則是開始收拾行李。

  于向念看著程景默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疊的工工整整的樣子,失笑。

  “北京這幾天還冷,你給我帶兩套厚一點的就行。這些衣服不用帶去了,等過兩個月,我的月份大了,要買新衣服。”

  程景默想想也對,又把夏天穿的薄衣服工工整整的收進了衣櫥里。

  看著程景默把玉佩也放進了箱子里,于向念又說:“這個不帶了,放你這里安全。”

  程景默說:“到時候在北京找了房子,你把它鎖好。這里的房子,我打算還給部隊,可以嗎?”

  家屬院的房子,本就是讓家屬們住的,以后就他一個人,也不好霸占著一套房。

  于向念無所謂,“我都行,你看著辦。”

  程景默收拾著行李,于向念從抽屜里拿出兩個存折。

  一個存折是家庭資金,里面已經存了一千六百多塊,一個存折是她掙得錢,也有一千五百多塊了。

  程景默說:“錢,你全部帶著去,以后每個月我給你寄一百二十塊錢,不夠了你打電話給我,我再給你寄來。”

  于向念心說,程景默那點工資每個月都寄給她了,哪還有錢再給她。

  于向念說:“這里有三千多塊錢,應該夠我和小杰在北京生活一段時間了。你以后每個月寄多少給我們,等到了北京,看看物價那些再說。”

  她讀書倒是不用錢,就是租房子、雇保姆、生活日常開支這些需要錢。

  程景默說:“你的錢你留著自己花,平時的開支我負責。”

  于向念趁機吹捧道:“有老公養著,真好!”

  程景默還帶上了幾個酸木瓜和一些蘸料,于向念最近就好這口。

  從南城到北京,得坐兩天一夜的火車。

  第二天一大早,于向陽開著車來送他們去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才發現除了于家順,一家子人都在這里等著送他們。

  “我爸呢?”于向念問。

  趙若竹紅著眼睛說:“開會。”

  其實是不敢來,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淚,太沒面子了。

  “到了北京,給家里來電話啊!”趙若竹叮囑道。

  “我會的。”

  趙若竹又對程景默說:“一定要照顧好念念!”

  “媽,你們放心。”

  火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催促著未上車的乘客,趕緊上車。

  于向念依依不舍的說:“媽、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我們走了。假期回來看你們。”

  趙若竹一邊揮著手,一邊喊著,“錢不夠就給家里來電話,遇到什么事了,也要給家里來電話···”

  三人擠上了火車。

  程景默買的是臥鋪,于向念坐在下床的臥鋪上,透過窗子,看著站臺上的家人。

  趙若竹哭著,大嫂二嫂攙扶著她,一向都是樂顛顛的于向陽,此時也是癟著嘴,不舍的看著這輛火車。

  火車慢慢駛出站臺,家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見。

  于向念嗜睡,火車開出沒一會兒,眼皮就打架。

  程景默在她對面的下床,小杰在她的上床,于向念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起來吃了一點東西,和程景默聊了一會兒。

  清醒了三四個小時,太陽還沒落山,她又睡著了。

  程景默看著睡得很沉的于向念,心疼又寵溺的笑了。

  這段時間,于向念為了工作,每天睡眠都不足,肯定困壞了。

  程景默看了一天的書。

  于家順的猜想成了他心里的光。

  從那天起,他一直隱隱期盼著,軍校招生。

  他得時刻做好準備,只要軍校招生,他就要報考北京的陸軍學校。

  到了平時睡覺的時間,他去洗漱了一番,上床睡覺。

  半夜里,他突然被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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