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人。

  程拴住脫口而出的喊道:“老三,你要干什么?”

  程景默在第一時間挺身而出,將于想念和小杰護在身后。

  他將手里的箱子放下,處驚不變的說:“拴鎖,讓開。”

  程拴鎖揮著手里的菜刀,“今天,你們敢不管這個家,就別想走!”

  程景默還是那語調,“讓開,我要走你攔不住。”

  于向念先是被拿著菜刀的程拴鎖嚇了一跳,然后又很快鎮定下來。

  她本來一直不愿摻和程家這些家事,現在程拴鎖都拿菜刀威脅他們了,她可得給他點教訓!

  “程景默,別跟他廢話,直接綁了送鄉政府!”于向念看著程拴住說,“就治你一條罪:阻礙軍人服役,讓你嘗嘗牢飯的滋味!”

  程拴住小聲叫了一聲“爹”,意思就是讓程花子趕緊把程拴鎖叫回來。

  程花子瞪他一眼,讓他別說話。

  “拴鎖,鬧什么呢,回來!”程花子沉聲說。

  程拴住明白了,這是要程拴鎖先唱黑臉,程花子待會兒再唱白臉。

  反正就一個目的,一定不能讓程景默不管這個家。

  程拴鎖可不聽程花子的。

  “治我的罪?”程拴鎖不屑的叫囂著,“好!讓鄉政府的一并治他一個不孝罪!俺爹娘養了他十七年,他現在出息了,不要俺爹娘了!”

  程景默是真不想跟家里人動手,他只是將于向念和小杰護在身后,退后了一步,拉開了和程拴住的距離。

  “還有你!”程拴住用菜刀指著于向念說:“俺媳婦說你是個狐貍精,說的沒錯!撿娃哥討了媳婦忘了爹娘,就是因為討了你這個狐貍精!”

  竟敢用刀指著她罵?!

  于向念忍不了了,四下找了找,看見程景默挑水的扁擔靠在廚房門口。

  她幾步跑過去,拿起那根扁擔跑過來就往程拴鎖的身上打去。

  于向念的扁擔長,隔著一段距離就打了過去,程拴鎖結結實實的挨了兩下。

  當然,于向念敢動手的原因,最主要還是有程景默在。

  她知道,程景默是不會讓她受到分毫傷害的。

  程拴住拿著菜刀,也不敢對著人砍,只能去砍那根扁擔。

  程景默在這個時候從他手里奪下了這把菜刀,“拴鎖,夠了!”

  程景默已經有些微慍了。

  于向念手里還拿著扁擔,又是重重的幾下,程拴鎖被打的連連退后了幾步。

  程景默又一把抓住扁擔,“別打了,我們走。”

  他將手里的菜刀和扁擔扔到一邊,去提箱子。

  哪知道,木煥珍突然跑過來撿起菜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撿娃,你今天要是不認這個家,你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娃他娘,你這是干什么?讓撿娃走!”程花子站在原地,面色黑沉。

  張紅麗很是配合的過來抱著木煥珍的大腿,“娘,你別犯傻啊!撿娃哥不念你們的養育之恩拋下這個家,你要再拋下這個家,我們的日子就真沒法過了!”

  程景默的步伐頓住。

  他對這個家的厭惡,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為了每個月的錢,他們輪番上陣,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他站在那里,手里拎著兩個箱子,眼里淬滿冰渣。

  于向念心里和程景默是同樣的想法。

  這樣的家,早該斷絕關系了!

  她上前兩步站出來,“你們是想把程景默對這個家的最后那點情分也要消磨掉嗎?”

  木煥珍的菜刀抵在脖子上,“他對這個家有情分嗎?他這次回來就是算計著要斷絕關系呢!”

  于向念說:“你少用你的骯臟心思看人,我們這次回來原本打算看望你們,聯絡一下感情。是你們處處算計他,讓他徹底心涼了。”

  木煥珍罵道:“就是你這狐貍精慫恿的!撿娃以前多么聽他爹的話,自從討了你,就變了!現在為了你們那個小家,連養他十七年的家都不管了!”

  狐貍精?!

  呵!原來家里的人背地里都在罵她狐貍精,那她就當這個狐貍精了!

  于向念冷笑道:“你不就擔心他不管你們,那你趕緊死!趁他還在家里,讓他給你披麻戴孝,最后管你一次。”

  “你!”木煥珍氣得直喘粗氣,話都說不出。

  程家的那些人也是震驚不已。

  平日里,沒聽過于向念說一句難聽的話,沒想到一說,居然這么難聽!

  “快點!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手上使勁一拉就行了!”于向念不耐煩的催促著。

  其實,大家都知道木煥珍不會自殺,她就是為了逼程景默妥協。

  “你要下不了手的話,讓抱著你的那個人,讓她下手。”于向念對張紅麗說,“你放心,大家都能給你作證,是你娘自己想死,你就是幫她一下。”

  張紅麗慌忙松開抱著木煥珍雙腿的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動到木煥珍。

  木煥珍萬一失手,有個好歹,她也脫不了干系。

  “你這個毒婦!”木煥珍憋了好長時間才憋出這么一句。

  “行行行!你說我什么,我都認!”于向念無所謂的樣子,又繼續催促,“你快點啊!大家要趁著天黑前給你做副棺材,還要通知街坊鄰居來悼念你,你再耽誤一會兒,大家的時間來不及!”

  其實,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周圍的鄰居已經聚在院場外面看著了。

  “撿娃這媳婦兒,平日里不怎么說話,說起話來,誰都說不過。”

  “看著煥珍嫂子被氣成這樣,我都覺得舒坦。”

  “就是,誰讓她平日里狗眼看人低,得理不饒人的!”

  木煥珍快要被氣死了!

  她臉色氣成豬肝色,拿著菜刀的手氣得發抖。

  程景默這次只是默默站在于向念的身后,他清楚,于向念處理這些事比他拿手。

  于向念用手當做菜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著,教木煥珍如何自殺。

  “你的手別抖,看到沒,對準這里使勁一刀,準能成全你!”

  木煥珍這下騎虎難下,眼淚都氣得流出來了。

  “撿娃!”程花子還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你們要走,走便是,為何要這么難為你娘!你娘再怎么不是,也養育了你十七年,這點去到哪,也改變不了!”

  于向念本就站在程景默的前面,她毫不畏懼的對上程花子的目光。

  “怎么成我們難為她了?她要自殺,你們做丈夫的、做兒女的,全都冷眼看著,不管不問!我們這些外人,還要拼了命的救她不成?!”

  這時候,外面看熱鬧的人群傳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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