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出來!”程景默丟下這句話,也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一前一后兩個身影,跑得飛快。

  于向念也跟著跑了出來,可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漆黑的夜,磅礴的雨,能見度不足五米,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于向念就濕透了。

  她順著村里的路,追了上去。

  程景默跑得很快,換平日里,丁云飛肯定跑不過他。

  可今天,丁云飛是拼了命的跑,兩人一直保持著七八米的距離。

  跑了兩公里多,丁云飛的速度已經開始減慢。

  程景默心里穩操勝券。

  不論跑多遠,他今晚都會把丁云飛活捉歸案。

  突然,從一間房子的墻后跑出一個人,和程景默撞了一個滿懷。

  那個人被撞出幾米遠的距離,趴在地上“哎喲哎喲”的直叫。

  程景默和丁云飛已經拉近的距離,又拉開了。

  程景默看著逐漸變模糊的身影,又追了上去。

  他決定先不管這個人,等會兒回來再看他。

  哪知道這個人猛地站起來,將程景默攔住。

  “你撞了人,就想跑?!”

  程景默聽著聲音似曾相識,可他沒想那么多,一把推開攔在身前的人。

  “我等會兒回來再說。”

  “不行!”那個人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負責。你把我撞上了,不準跑!”

  程景默聽出是誰的聲音了。

  吳曉敏的!

  “放開,我有急事。”程景默一下子掙脫開,又追了上去。

  丁云飛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程景默又追出去了兩三百米,可再也沒看到丁云飛的身影。

  他站在路邊,喘著粗氣,憤怒的一拳打在路旁的一棵樹上。

  稀里嘩啦的雨水從樹枝上落下來,再次澆灌了本就全身濕透的程景默。

  他懊惱的返折回去,來到了剛才撞到人的地方。

  吳曉敏打著一個手電筒坐在屋檐下躲雨,她的身邊還放著一只被撞歪了的背簍。

  程景默走過去,沒什么語氣的問:“吳同志,你有沒有受傷?”

  吳曉敏將衣袖和褲腿挽起來,她的手臂、小腿、膝蓋都跌破了皮,還滲著血。

  “我沒事。”她語氣里帶著委屈,“程副團長,是不是耽誤你的事了?”

  程景默問她,“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外面?”

  吳曉敏聲音輕柔的說:“想趁著下雨,割些豬草,這樣重些。”

  程景默剛才就已經注意到背簍里面是些草,上面沾滿了泥巴。

  他知道村里的割草的工分是按重量算的,有些人還故意在割的草上灑上水,就為了重一些。

  程景默問:“用不用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一點小傷,我能處理。”

  頓了頓,她又說,“程副團長,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那件事···”

  “程景默!”

  于向念一聲大吼打斷了吳曉敏的話。

  “你怎么在這?丁云飛呢?”于向念快步跑過來問。

  程景默弱弱的說:“追丟了。”

  吳曉敏站起來,將程景默攔在身后,“于同志,這事怪我。是我不小心撞上了程副團長,我不知道他在追人。”

  于向念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丁云飛現在窮兇極惡,一天抓不到他,就會有人面臨生命的危險。

  特別是她!

  丁云飛現在知道是她設的局,肯定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于向念急火攻心,抬起腳一腳蹬在吳曉敏的腰上。

  “我草你大爺!”

  這一腳匯集了她所有的憤怒,她使出了十成力氣,吳曉敏被瞪得跌出一米多遠,手電筒也摔了出去,剛好照著他們三個人。

  “你他媽的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覺,跑出來干什么?”于向念指著趴在地上的吳曉敏大罵。

  吳曉敏趴在地上,委屈的抽抽搭搭的,“于同志,我要知道你在村里,就是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敢出來。”

  于向念本就火冒到了頭頂,現在又見吳曉敏這副茶里茶氣的樣子,她又上前兩步,想踢死她。

  腳剛抬起,就被程景默從身后抱住,“于向念,你打死她也不起作用。”

  于向念雙腳離地,還不停的蹬著。

  吳曉敏從地上爬起來,哭的梨花帶雨,“我就是出來割草,又沒做錯什么,你要打就打死我算了!”

  說著,她上前兩步,直挺挺的站在于向念面前,“你打死我吧!”

  “于向念,冷靜!”程景默退后兩步,在她耳旁喊道。

  于向念還真有打死吳曉敏的心,程景默的這一聲喚回了她的理智。

  別說打死吳曉敏,今晚但凡隨便動她幾下,保不準她就會去報案,告她故意傷害!

  于向念胸口起伏著,大口喘息,來平息自己的怒火。

  好一會兒,她情緒平靜下來,“程景默,你放我下來!”

  程景默將于向念放下來,于向念用手指戳了戳吳曉敏的胸口,“你最好今晚是出來割草,你要是有別的目的,我一定告你包庇罪犯!”

  于向念拂袖而去,程景默也連忙跟了上去。

  吳曉敏冷笑一聲,撿起地上的手電筒,自言自語的說:“于向念,你給我等著!”

  于向念和程景默趕來了醫院,李果還還治療室里縫合傷口。

  “他怎么樣了?”于向念問。

  耗子嘖著嘴搖頭,“這狗日的夠狠!要不是我們提前有防備,李果這條命保不住了。”

  當初,他們讓李果要這么多錢,就是為了讓丁云飛湊不夠錢,這樣就逼得他還要對李果動手。

  李果借機跟丁云飛交換問題,讓他親口交代作案的過程。

  丁云飛打定了李果活不了,肯定會說出所有的事。

  于向念又問:“傷的重嗎?”

  “中了五刀,幸好沒傷到內臟器官。”耗子惋惜的說:“可惜了那些豬肉。”

  原來,為了完美的騙過丁云飛,于向念讓李果在身上綁了血袋和厚厚的一層豬肉。

  耗子扳著指頭算了算,“你看,豬肉錢、李果的醫藥費、還有他的跑腿費···”

  于向念沒心思跟他開玩笑,打斷他的話,“錄音機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