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騎著單車回家,距家屬院門口還有五百多米遠的地方,看到了吳曉敏正和一個男人在爭吵。

  男人一米七八左右,偏瘦,梳著一個偏分頭,戴著一副眼鏡,上身穿著白襯衣,下身是深藍色褲子,衣擺扎進褲子里,文質彬彬的。

  這就是吳曉敏的傳說中的緋聞男友?程景默的情敵?

  這不是拿捏吳曉敏的好機會?!

  她放慢了速度騎過去,還有一段距離就聽見吳曉敏尖銳的罵聲,聽起來很生氣了。

  “我跟你說了,我們已經分開了!你別來找我!”

  男人的聲音也不小,“分開至少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我們以前一直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要分開?”

  “我不喜歡你,是討厭你!行了吧?”

  “那你喜歡上誰了?你這久都在軍區,是喜歡上哪個軍人了?”

  “你少來···”吳曉敏余光瞟到于向念,到嘴里的話被咽了回去。

  于向念坐在單車上,一只腳蹬地,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吳曉敏眼里閃過慌亂,要是于向念把今天的事告訴程景默怎么辦?

  她一臉嚴肅的對男人說:“你先回去,周末我回去找你。”

  男人猶豫著不走,吳曉敏推他一把,“快走,別惹我翻臉。”

  然后又挺了挺胸脯,拿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于向念,這是我朋友!”

  于向念笑著說:“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你問這個干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

  于向念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我回去跟那些家屬聊天的時候,總不能一直說,那個吳醫生的男性朋友,多饒舌啊!”

  吳曉敏還不知道那些家屬的傳播力,她心里更慌了,但面上還是保持冷靜。

  “想不到于同志一個受過教育的人,也喜歡做長舌婦。”她笑著說。

  “我還真喜歡。我沒工作,又不做家務,每天的事就是跟那些家屬說東家長西家短的。”

  “那你就盡管去編排吧!”吳曉敏說著就轉身走,“沒有的事,你再編排也成不了真!”

  于向念還真可惜這個年達沒有手機,不然也把剛才的畫面錄下來給程景默看看。

  程景默回家做晚飯的時候,看到碗櫥里有一塊鹵牛肉,故意問:“哪來的鹵牛肉?”

  “我去國營飯店買的。”

  “你今天進城了?”

  “嗯。”

  “誰帶你進城?”

  “我自己騎單車去的。”

  “你腳都沒好,怎么騎單車?”

  “勉強也能騎。”

  程景默臉色沉沉的進了廚房。

  于向念沒察覺程景默的異常,她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他是備胎這件事。

  想了想,要告訴他。

  哪能讓那個白蓮花欺負老實人!

  不過,講的時候要委婉,不能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于向念拿著鹵牛肉進了廚房,將肉放到砧板上。

  她洗了洗手,故意背對著程景默開始切肉,就是不想看著他,怕他尷尬。

  “程景默,你知道海后嗎?”

  正在煮米的程景默,“誰?”

  于向念說:“海后不具體指誰,就是指一個女人同時跟好幾個男人搞對象。但這幾個男人不知道,還把她當成心中高貴圣潔的女神。”

  程景默情緒不高,“是嗎?”

  “海后啊,特別懂得拿捏男人,特能裝,嘴里沒一句實話!哪個男人喜歡那種類型,她就在他面前裝出他喜歡的類型。”

  程景默從鼻孔里哼出一句,“是挺能裝的。”

  于向念以為他聽懂了她的暗示,還很高興,“這不是男人的錯。每個男人都會經歷為了一個女人肝腸寸斷、傷心欲絕這個階段。一旦走出這階段,這個男人身心就會實現蛻變,變得強大,不在輕易受傷。”

  程景默冷哼一聲,“這么說,還得感謝這個女人?”

  于向念一直切著肉,根本沒看程景默的表情。

  “哪能感謝她?!對于這種女人得狠狠的打擊報復!”

  程景默問:“怎么打擊報復?”

  “我的個人建議是,先收集她四處勾搭男人的證據,然后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些證據公布于眾。不說讓她身敗名裂,也要讓大家都知道她的德行,再也沒人看的起她!”

  “你確定?”程景默有些驚愕,“這樣做讓她以后怎么做人。”

  于向念還以為程景默到現在了還舍不得傷害吳曉敏。

  她又誠心實意的勸他,“她這種人就不值得別人的好,你怎么不想想她傷害這些男人的時候。”

  程景默眸子斂了斂又問:“她同時跟好幾人男人搞對象,有沒有一個男人與其他男人不同,是她特別看重的?”

  于向念腹誹,都這樣了,你還抱有你在她心中是特殊的那個的想法?!

  她說:“每個男人都以為自己是個特例,其實啊,屁都不是!在海后眼里,誰對她又用,她就看重誰。”

  程景默再也沒吭聲,于向念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切完肉沒看程景默一眼就出去了。

  看了,怕傷到他男人的自尊心!

  吃晚飯的時候,程景默一塊牛肉不吃。

  也是,哪個男人知道自己被綠了,也吃不下!

  給他一段時間緩緩吧!

  不過,于向念還是要趁機煽風點火,“程景默,氣歸氣,但更重要的是要記住今天的教訓,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找機會報復她!”

  這下,程景默直接擺起飯碗,站起身就走了。

  于向念心說,吳曉敏綠你,憑什么讓我洗碗啊!

  小杰看著程景默憤然離開的背影問,“嬸,我叔氣什么?”

  于向念:“他嘗到了愛情的苦。”

  小杰好奇,“愛情的苦有多苦?”

  于向念語重心長,“等你長大,你就嘗到了。”

  程景默也沒地可去,最后去了部隊的操場跑了十多公里。

  于向念現在連鬧離婚都不按常理出牌了。

  以前是各種鬧各種吵,砸這砸那的。

  現在是暗示他,她同時跟好幾個男人搞對象,還要讓他狠狠的打擊報復她?!

  一旦他報復她,她就找到離婚的借口了!

  很晚了,程景默才回到家。

  他看了眼在臥室里扇著扇子,看著書的于向念,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存折,緊緊地捏著。

  猶豫了半響,又將存折揣進口袋里。

  嘴里低低的說了一句:“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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