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都等了,為什么不肯再多給一點時間?這一點我也不懂,但是你一直沒有給我答案。”靳寒難得的心平氣和,和我好好聊一聊。

如果不是喝了酒,我可能還不會和他多說。

九年那么久,從我最美好的青春,走到了如今,如果不是重生的話,我想我一定會為了靳寒的這句話而感動,之前他說開始喜歡我的時候,我一定會答應他,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去處理向晴的事情。

可惜,我重生了,我不能再踐踏自己的感情一次。

“算了,我們不要糾結這個事情,既然已經離了婚,那么我們之間就相當于兩清,只是現在因為向晴和劉悅的事情,我們之間的牽連沒法斷,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我借著這個機會,和靳寒把話說清楚。

靳寒卻拒絕了我,“我做不到,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我腦子里有點混亂,繼續說道,“要我和你復婚嗎?”

靳寒點點頭,“嗯,我后悔了,我想再和你試一次。”

我忽然發出了一聲嗤笑,“你在做夢嗎?你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重來?我是不會再回頭的,靳寒。”

盡管現在我和靳寒兩個算是利益共同體,因為劉悅的事情,我們兩個誰也撇不開責任,包括周晏禮在內,但是我還是把話說得很直,幾乎不留一絲余地。

如果他不愿意再幫我任何忙,比如向晴的案件,比如一些我的負面新聞,我都可以接受。

我不會為了獲得他的幫助,而答應他試一次的要求。

“舒晚意,你夠了。”靳寒果然被我的話破壞了心情,聲音倏地冷冽了起來,頗有幾分威懾的意思,“你不想和我復合,那是打算一輩子不再找男人了?”

“嗯,有什么做不到呢?男人是什么好東西嗎?沒有男人我會死嗎?”我好奇地問,我上一世就是因為太愛男人才死的,說我是活活氣死的也不為過。

所以這一世,我覺得我有家人和朋友就夠了。

唯一的遺憾是,好像現在我和朋友之間,也多了一個第三者。

“那齊舟陽,周晏禮,顧時嵩,你哪一個都沒興趣是嗎?”靳寒將三個男人的名字都給列舉了出來,似乎是怕我忘了其中一個,所以說齊全一些,讓我做出一個選擇。

我思索了幾秒,“你還少了一個鄧毅揚,只是我不想禍害人家,現在他已經放下了我。”

靳寒的臉一沉。

說真的,靳寒列舉出來的那三個男人,都挺不錯,只有顧時嵩是性取向有問題,可是他外在條件和家世背景同樣很強,若是有女人愿意形婚,找他是最好不過的。

這時雨已經小了一些,靳寒沒有和我多說,只是開車往前行駛,他知道我家在哪里,但是我不想回去的時候被我爸媽看見,于是昏沉沉地吩咐了一聲,“送我去南汀公寓吧。”

靳寒沒有回答,而我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副駕駛的位置忍不住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但是眼皮太沉,我根本就睜不開,隨后是手機響的聲音,可是沒有人接。

“嘔!”我感覺胃里一陣不舒服,張開了嘴開始干嘔起來。

靳寒的聲音在耳邊暴躁地響起,“不許吐在床上!”

我覺得莫名其妙,我都已經到了公寓,那么我吐在我的床上,關他什么事?

況且喝多了要吐的時候,是控制不住的。

下一秒我就在靳寒的眼皮底下,直接吐了出來,我看到雪白的床單上,多了一堆不可言狀的東西,而靳寒以最快的速度,將我從床上撈了下來,然后就扔在了一處沙發上。

“清理一下。”他在吩咐別人。

可是我的公寓又沒有請傭人,他吩咐鬼呢?

我在沙發上躺著,瞇著眼睛看著有人進了房間,開始忙碌地清理起來,心里感到很奇怪,哪來的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被靳寒抱了起來,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嫌棄,“惡心死了。”

我剛才吐的時候,衣服上面也有了一些,他能夠一邊嫌棄我,一邊將我抱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問題是他要抱我去哪里?

“靳先生,需要我幫忙嗎?”又冒出來一個人,詢問靳寒。

“我來處理就好。”靳寒淡淡地答道,隨后就抱著我進了一間浴室,為什么我確定那是浴室,因為我聞到了非常熟悉的香味,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認出了這里是哪里,是云水庭。

不是南汀公寓!

靳寒竟然將我帶到了這里,他腦子有什么大病嗎?

隨著有溫熱的水從我的頭上淋下來,我的意識越發的清醒起來,酒精也在逐漸揮發。

“咳咳咳……”有水流進了我的眼睛,嗆進了我的喉嚨里,我咳嗽了起來。

“靳寒你有病嗎?咳咳咳……”我罵了起來,可是很快又被嗆得說不出。

靳寒沒有回答我,只是關了水,我這才擦了一把臉,勉強看清楚眼前的畫面,立馬就想要離開這里,可是腳下全是水,我一不留神就感覺腳底一滑,整個人都栽倒了下去。

“小心!”靳寒立馬伸手拉住了我,口中叮囑了一句。

可是我現在整個人都是有點混亂的狀態,被靳寒這么扶著,反而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最后“撲通”一下,居然就跪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我這個姿勢直接把我摔得清醒了,是無比清醒的那種。

因為我正好跪在靳寒的面前,仿佛是做錯了什么事,在給受害人下跪一樣。

一抬頭,對上了靳寒那雙錯愕的眼眸。

“靳寒,我讓你送我回南汀公寓,你為什么要送我來云水庭?”我惱怒地問道,膝蓋上的疼痛,讓我的怒火升騰了起來。

靳寒卻在錯愕之后,唇角扯出了一絲弧度,似乎覺得我這個樣子很搞笑,他半蹲下身子,將手遞給我,“我扶你起來。”

“不用你扶,我就是覺得你真的克我,如果我回的是南汀公寓,就不會跌倒,不是嗎?”我抱怨道。

這讓我想起了鄧晶兒她們說的話,我和靳寒就是八字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