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走過來幾步,一只胳膊上勾著灰色的西裝外套,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隨便一站就是模特般的衣架和氣質。

17號見到靳寒后,立馬就換了一副表情,笑容甜美可人,連忙答道,“先生,這兩位客人與我發生了一點誤會,沒什么事,有什么我能為您服務的嗎?”

她似乎沒認出靳寒。

“今天所有的SPA項目全不能做,是真做不了,還是看不起我們這兩張優惠券?”我拿過優惠券扔在地上,抬頭看著靳寒和17號,氣勢逼人,“今天我非要用這兩張券,否則我和你們沒完!”

靳寒撿起地上兩張券,銳利的視線再度落在齊舟陽身上。

他知道,我肯定不會用優惠券來這種地方消費。

只有可能是齊舟陽帶來的。

我無所謂他怎么想,就當我今天是來砸他場子。

靳寒拿出錢包,從中抽出一張黑色金邊的卡遞給我,那是沁微園最高級別的金卡,鄧晶兒也有一張。

“先生!”17號看到靳寒拿卡出來后,先是露出驚喜羨慕的眼神,隨即阻攔他,“沒事的,您不需要為我解圍,拿自己的卡給這位女士用,我會報警的!”

靳寒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

我起身,沒有接他的卡,只是指著17號,“靳寒,我用不著你的卡,就一點,現在立刻馬上把她開了!”

聽到靳寒的名字,17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的身份,神情震驚。

“女士,就算是靳總也無權開除我吧,您既然認識靳總,那就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件事我們都不要計較了可以嗎?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做SPA。”17號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

靳寒看著我盛氣凌人的樣子,眉宇間閃過一抹無奈,但他還是打了個電話,“邵經理,過來把17號帶去結算工資。”

“靳、靳總,您……”17號傻眼了,說話都有點結巴。

沁微園這種地方很難進,哪怕是當個服務生都有不少年輕女孩擠破了頭想進來,不僅僅是因為工資高,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能提高遇上高富帥的幾率。

很快,邵經理匆匆趕了過來,都沒來得及了解來龍去脈,就把17號帶走了。

這種沒眼力的服務生,本來就不適合在這里工作,她今天認不出我和靳寒,明天也會認不出其他的貴客,遲早惹錯人。

我一點也不歧視任何工作任何人,但是17號的輕視,讓我非常不爽。

“小齊,我們走。”我的最終目的達到了,壓根不想做什么SPA,直接起身對齊舟陽招呼道。

齊舟陽點點頭,起身跟著我準備離開。

直到我們兩個走出門外一段距離,我回頭看了一眼,靳寒的身影還在那里站著,正看著我們兩個的背影。

齊舟陽也發現了,他對我說,“舒姐,他是不是離婚后又放不下你了?”

“怎么說?”我反問。

“我不知道,大概是男人的直覺?剛才他看你的眼神我覺得不像是沒有一點感情。”齊舟陽認真地分析著。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了笑,一起走到了我停車的地方后,我提出送他回家。

齊舟陽搖搖頭,“不用了,舒姐,我在這里等公交能夠直達我住的地方,你快回去吧,開車小心點。”

“那好,下次我請你吃飯。”我答道,這幾次老是齊舟陽請我,有點說不過去。

“好!”齊舟陽有些高興地應著。

這時公交車來了,我看著齊舟陽上了公交車以后,便駕車回家。

到家后,一個不速之客讓我很意外。

“意姐姐!”劉伊璐坐在我家客廳吃著水果,見到我,她起身笑盈盈地打了個招呼。

我爸媽還沒睡,正陪著她聊天,見我回來了,便讓我過去坐會兒。

“意姐姐,我是來海城找朋友玩的,但是她出差得明早才回來,我爸那個老古董生怕我出事,非要我來你家住一晚。”劉伊璐主動跟我解釋了一下。

“你爸說得沒錯,來這里住安全些。”我爸笑道。

我和劉伊璐壓根不熟,就壽宴上見過兩面,而且還在洗手間聽到了她對我的吐槽。

所以我并沒有表示出歡迎,只是淡淡一笑,“嗯,住這沒事,我有點累了,先上去洗澡休息。”

劉伊璐立馬起身跟著我,“意姐姐,我也想洗個澡,客房有浴室嗎?”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沒回答。

我把劉伊璐帶到了一間客房,給她拿了洗漱用品后,便準備回自己房間,她卻叫住了我。

“意姐姐,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我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劉伊璐,她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但很快就變成了無畏無懼的神態,“是關于靳寒的,我知道我說出來你肯定不喜歡,但是你和他離婚了,我可以光明正大追他了!”

現在是和我當面坦言了?我突然有點欣賞劉伊璐的性格,不僅僅是背后說,還愿意當面坦白,我情不自禁拿她和向晴對比,似乎她要更磊落一些。

向晴也曾當面和我坦白過,可她總喜歡再找一些虛偽的理由為自己解釋,聽得我很煩。

“你問。”我把門關了起來。

劉伊璐問了幾個問題后,我才發現她是真的單純喜歡靳寒。

比如靳寒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喜歡吃什么菜,喜歡什么娛樂活動……

我一一回答。

等我回答完了,劉伊璐瞪著一雙煙熏妝大眼睛看著我,說,“聽聞你倒追他多年,看來是真的,不然不可能知道得這么詳細。”

“祝你成功。”我勾勾唇,不以為然。

我回到自己房間后,去洗了澡準備休息,周晏禮卻發了視頻過來。

接通以后,他的臉出現在小框框里,端正清俊。

他是來問我關于向晴向我道歉的事情。

我解釋了幾句后,他忽然說,“或許我不應該當醫生,應該繼承家業。”

“什么意思?”我瞇著眼睛假寐,懶洋洋地問。

“這樣我就可以像靳寒一樣,時間更自由,”周晏禮無奈地笑道,“你出國,我爭取到了公務派遣的機會跟著出國,結果你回國了,我卻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我睜開眼睛,心里開始打鼓,來了來了又來了!

之前我誤會了他,他卻說支持我吃回頭草。

我解開了誤會時,結果他又來說這種害人害己的話,我按耐住心里的糾結,答道,“為你默哀三秒。”

“等我回去了當面為我默哀吧。”他說道。

“行,我自帶蠟燭。”我開玩笑。

“想送走我?”

“不是,主要是顯得有誠意,有氛圍感!”

聊了十多二十分鐘,我扛不住睡著了,都沒來得及掛了視頻,第二天醒來時,手機已經沒電了,充好電打開一看,我和周晏禮的通話時間為四個多小時。

我睡著后,他沒掛視頻,直到我手機沒電關機。

真是……牛。

下樓時,劉伊璐也剛剛從客房出來,一雙熊貓眼很厲害,似乎熬夜了。

“意姐姐,我昨晚研究了很久,我覺得我最大的情敵是向晴,靳寒很喜歡她嗎?”她問我。

“不知道,這件事需要你自己去弄清楚。”我答道。

“也對,不過向晴沒什么好的,就是長得清純點,我覺得很小家子氣,我肯定不會輸給她。”劉伊璐的迷之自信,讓我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逗。

我媽準備了早餐,劉伊璐吃完以后就接到了朋友的電話,然后便離開了。

我總覺得她并不是來海城找朋友玩的,而是奔著靳寒而來。

現在靳寒和向晴的關系傳得沸沸揚揚,她估計有了危機感,便找了個理由過來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會找個理由和靳寒見面接觸。

只是我沒想到還能牽扯到我身上來。

劉伊璐離開第二天,她的電話就打到了我爸手機上,說為了感謝我家收留她住了一晚,她要請我吃飯,然后就是說了一個地址。

我爸和他爸關系很不錯,自然滿口答應,掛了電話就讓我去飯店和劉伊璐碰面。

“伊璐這孩子很熱情的,你就當交個新朋友。”我爸說道。

比起成天待在家里,他更希望我出去吃喝玩樂,早點恢復精神。

我推辭不過,便拿了車鑰匙直奔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