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他殺了人之后，可能覺得大仇已報，突然間太激動而導致精神不正常了，相關部門會怎么判這個案子？”
“吳凡，這個還是要看鑒定了，就是鑒定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如果鑒定他是不正常，再加上之前他有精神病的記錄，所以極有可能認定他是精神病連續，殺人時也屬于不正常，你覺得這樣可以嗎？”華冷風試探地問道。
“哈哈……”吳凡笑了笑，說道，“這可能是很多人的想法吧，只是這樣真的可以嗎？”
“康永周肆意侵占徐百燈家的土地和征地款，肆意的羞辱他，且昨晚還栽贓陷害見義勇為的他，這才是徐百燈終于提刀滅其滿門的原因。所以民意幾乎一邊倒，都認為康永周該死。當然了，我們治安局辦案一定要依法，如果徐百燈不能鑒定是精神病，自然是要判死刑的！”
“嗯，華局，他有沒有可能是裝出來的？就是殺了人之后裝出來犯了精神病？他應該也知道精神病患者殺了人是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吳凡又有了自己的擔憂。
“看樣子不像是裝的，沒有人能裝得那么逼真，但是鑒定結果沒有出來，我也不好說，一切以司法鑒定為準！”
“明白了，一切看天意吧！”吳凡點了點頭。
華冷風大概是已經知道吳凡的態度了，于是站起來說道：“好，那我們就先下去了，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城關鎮治安所的負責人都已經撤職了，他們當年在接到徐百燈的投訴后調查不細致，錯過了化解矛盾的最佳時機！”
“好，華局，為你們這種辦事效率，不護短，點贊。只是徐百燈還向一些部門反映過了，這些部門也沒有細致調查和處理，這些部門的人怎么處理呢？”
“噢，他們都知道你和范總介入了，所以現在非常重視，已經召開了緊急會議，徐百燈當時投訴時的負責人都已經停職，接受調查，等調查結果出來后再處理，你可以放心！”
“如此就好，我想，如果當初這些人工作細致一點，調解好，處理好，就不至于積怨越來越深，發展到滅人滿門的地步了，好！”吳凡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上一次周運發的案子發生之后，相關部門就已經改進了工作作風，但是徐百燈向上面反映問題的事情其實是三年前了，自從徐百燈被關進精神病院后就停了，他從精神病院出來后，也沒有再去上告了，現在等于是在追責！”華冷風解釋了一下。
“明白了，謝謝你專程上來告訴我！”吳凡客氣地說道。
“哪里，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有什么進展，我會隨時向你報告的，走了！”華冷風揮了揮手，就帶著幾個同事離開了四合院。
吳凡在他們離開后，又打電視看了起來。
看來，這個滅門慘案確實引起了全國的轟動，各個電視臺都在播放相關的節目，很多嘉賓和主持人都在聊著這個案子，特別是徐百燈究竟是英雄還是罪犯等的討論。
而在湖廣電視臺，播放的是現場直播。
只見在天水縣治安局門口，匯集了不少的人，真正的人山人海。
這些人舉著橫幅，上面寫著“釋放徐百燈，康永周該滅門！”“徐百燈是英雄，康永周該殺！”“徐百燈反抗欺凌，殺人時精神不正常，無罪”
“啊！”看見這個場景，吳凡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章曼玉，“章曼玉姐，你看了電視沒有，湖廣電視新聞臺！”
“沒有呀，我正在處理公事，我看一下，上面播放了什么？”那邊的章曼玉一邊應著一邊打開了電視。
“看見了吧？”吳凡繼續問道。
“看見了，怎么會這樣？”章曼玉語氣有一些驚訝。
“曼玉姐，我就問你，他們這樣在治安局門口聚焦，是正當權利還是違法的事情呀？我有一些擔心他們會被追責，到時候搞得楊叔他們難辦，那里大部分都是戴著農民互助會會徽的人！”吳凡說明了自己打電話的原因。
“確實是輕微違法，在我國，集會都是要事先批準的，再說了，他們舉這樣的橫幅也不太恰當，因為從法律角度來說，徐百燈現在是證據確鑿的殺人嫌犯。這樣轟轟烈烈的聲援一個殺人嫌犯，不合適！”章曼玉有一些擔憂地說道。
“那要趕緊通知他們撤離才好呀，他們雖然同情徐百燈，但是同情不能代表法律！”
“是的，不管怎么說，徐百燈確實已經殺了幾個人，在司法鑒定沒了出來之前，他就是殺人嫌犯，再去聲援他，就是和法律相抵觸的！”
“好的，曼玉姐，那我知道了，對了，還有一事要問你，之前華局來找過我，說只要徐百燈被鑒定是精神病，就算他殺人時看上去清醒，也能認為他當時精神異常，因為他三年來都是因為精神問題關在精神病院的，對嗎？”
章曼玉非常肯定地說道：“嗯，我也是在想從這個方向替他辯護的，我已經知道他被抓時已經完全不正常了，且昨晚離開康家后就瘋了。現在看來，康永周當初把他當成精神病強制關押三年，對于當時的他來說算是被迫害，現在可能也能因禍得福了。”
“既然精神病院當時出于某種原因配合康永周，做了徐百燈有精神病的假鑒定，現在也只能當真的了。而徐百燈現在是瘋子，之前的三年也是瘋子，那么非常有底氣證明他殺人時也是瘋子，即使有一些行為看上去正常，也不能認定他殺人時完全清醒，所以徐百燈真的有機會免予刑責。”
“我已經是徐百燈的代理律師了，可以參與到案子的偵察過程中，這種刑事案子越早參與越好，證據就能搜集到更加多，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徐百燈被送進那家精神病院時的資料，上面都顯示徐百燈是精神病。”
“而且，可能是為了能更加好的控制徐百燈，所以他離開醫院時，上面的結論也是寫著精神有所好轉，可以回家休養，如果惡化，隨時來就診。這可能是康永周當時為了隨時再把他送進去做的伏筆，現在卻可能會幫到徐百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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