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瞬。
那猥瑣男到底還是忍住渾身劇痛,爬到裝滿食物的背包前,開始瘋狂進食。
“那個漢奸頭,對,就是你,出來。”
蘇白抬了抬下巴,招呼中分男道。
之前挨了企鵝一拳,他腦袋里到現在還是蒙的。
突然被眼前這惡魔一般的白頭發男人喊到。
他兩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蘇白剛想抬起手腕。
中分男立馬渾身一個哆嗦。
擔心自己也會像之前那傻屌一樣挨打,他趕忙自覺的站了出來。
蘇白皺了皺眉,看著他,問。
“就是你拍著胸脯說拿性命擔保,說大門不會出問題的是吧?”
聽蘇白提起這個。
中分男臉刷的一下就白了,立刻就想開口解釋。
可還不等他發出聲音。
黃文靜猛地一槍托掄在了中分男的嘴上,罵道。
“特么閉上你的狗嘴,讓你說話了嗎?!”
“嗷”的一聲慘叫。
鮮血裹夾著十幾顆碎牙瞬間噴了滿地。
順帶著,中分男原地轉了兩圈,一屁股坐在地上。
給黃文靜投去了個贊許的眼神,蘇白不咸不淡的繼續開口。
“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你拿性命擔保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你的,爛命。”
說完,蘇白看了黃文靜和夏九歌一眼,指了指樓下。
“把他扔下去。”
“不要!別!不是我自己干的,他們也說了,所有人都參與了呀!”
死到臨頭,中分男什么都顧不上了,聲嘶力竭的辯解著。
在他想來,法不責眾。
如果把其他幸存者都拉上,那么自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蘇白眸子里閃爍著危險的光。
他掃視了那些余下的幸存者們一眼。
如同受驚了的鵪鶉一樣,受存者們趕忙低頭,避開蘇白那銳利的目光。
然而,就在這時,黃文靜開口,道。
“團長,十分鐘時間到了。”
蘇白看了下表。
果然,時間剛剛好。
地上,正在把五塊餅干同時往嘴里塞的猥瑣男聞言一滯。
他被剛咽下去的一大口食物噎個正著。
咽,咽不下,吐,吐不出。
他的臉色瞬間被憋的發紫。
有眼尖的人甚至發現,猥瑣男的脖子都粗了一圈。
“時間到,沒吃完,再見,不,永別了。”
仿佛就跟出門時剛好碰到鄰居,隨口打了個招呼一樣。
蘇白無比自然的說道。
只是說著話的同時,仿佛變魔術一般,他的手里突然就多了把手槍。
“砰”的一聲,腦漿四濺。
幸存者們瞬間騷動起來,有些心理素質差的更是嗚咽出聲。
蘇白瞥了他們一眼,問道。
“這樣呀,原來你們都參與了,那你們說是你們全都死呢,還是讓他替你們去死?“
蘇白話音一落,中分男一下子軟倒在地。
不多久,他坐著的地方一圈水漬出現,腥臊難聞。
以眼下這幫幸存者們無恥的尿性。
對猥瑣男而言。
這哪里是道選擇題,這特么分明就是道送命題呀!
果不其然。
蘇白才剛說完。
那個說自己心臟不好的老頭當即帶頭喊道。
“是他先提議的,我們都是受了他的蠱惑,讓他去死!”
很快,其他人也附和起來。
“對對,都是他的主意,他最該死!”
“沒錯,讓他才去死!”
……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對。
死道友不死貧道。
此時此刻,人性的卑劣被彰顯的淋漓盡致。
蘇白無奈的聳了聳肩,重新看向中分男,道。
“你看,你不是也說過,少數服從多數嘛,既然現在大家都這么說了,那么就……再見吧。”
說完,蘇白對那些幸存者們招了招手。
“既然是你們的主意,那就也別麻煩我的隊員了,你們親自動手吧。”
話落。
幸存者們蜂擁而上。
一聲慘叫過后,天臺上再沒了中分頭的身影。
等幸存者們重新排隊站好,蘇白微笑著拍了拍那心臟不好的老頭肩膀。
老頭當即一個趔趄,額頭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你心臟不好?”
蘇白面帶關切的問。
老頭兒被蘇白搞蒙了。
他根本想不出蘇白這么問到底想干什么。
那種大禍臨頭的危機感幾乎要把他逼瘋。
但他連絲毫的反抗都不敢有。
跟之前那些當兵的不同,眼前這男人可是說殺人就殺人吶!
想到這里,老頭把腰彎的更低,臉色也變得愈發憔悴起來。
完全沒了剛才對付中分男時的那股氣焰。
看著老頭的表演,蘇白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硬拉著渾身僵硬的老頭走到天臺邊緣,道。
“舍小家為大家是你說的吧,來,往樓下看。”
此刻,樓下已經聚集了大批喪尸。
而那中分男的尸體,早已被大卸八塊。
老頭眼前一黑,心中懊悔不已。
當真還是輪到自己了嗎?
想到這里,他當時就一翻白眼直接暈死了過去。
蘇白用腳尖踢了踢他。
老頭一動不動。
蘇白笑笑,不再理他。
還有最后一個,是誰來著?
蘇白揉了揉太陽穴,把大熊幾人的遭遇又盤點了一遍。
這時候,咩咩在一旁提醒他道。
“納稅人。”
蘇白一拍腦門。
對!
還剩納稅人!
“是他,是他。”
咩咩指著一個三十多歲面色陰郁的男人,道。
被咩咩一指,那男人原本就哭喪著的臉瞬間黑的能滴出水來。
蘇白掃了陰郁男一眼,直接說道。
“你就是納稅人是吧,就是你養活了我手下的這幫兄弟?”
陰郁男臉皮抽了抽,剛想解釋。
蘇白直接開口問了他一連串問題。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抽不抽煙,車,房,有沒有?”
不等陰郁男回答,蘇白直接看向咩咩。
咩咩看了男人幾眼,滿臉笑意的道。
“跟爸爸一樣呢,這叔叔也是個窮光蛋。”
“他每月工資兩千五,不抽煙,不喝酒,沒車沒房,社保都沒交。”
蘇白嘴角抽了抽。
咩咩你說什么大實話!
蘇白對納稅這方面不大懂,干脆轉頭問林若夕。
“像他這樣的,一年得交多少稅?”
林若夕還是頭一次發現蘇白也有這么皮的一面。
她捂著嘴輕笑兩聲。
“你抽煙,比他稍微強點吧,勉強算個納稅人,他的話嘛,我真想不出來有什么地方需要他交稅的。”
聞言,蘇白愣了愣,之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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