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灤知道這時候說什么她都聽不下去,只好先去處理凌意的事情。
“讓醫生過來處理她傷。”頓了頓,他道:“還有凌小姐的。”
“好的。”
司郁在她身邊坐下,席含雁一動不動的,眼神空洞,一致看向外邊。
“你不說些什么嗎?”
半晌,席含雁才問。
“說什么?那是你們的事情,我能說什么?”
席含雁看她,以為司郁會站在司灤那邊,畢竟,她哥哥對她是真的好。
“好與壞我分得清楚,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你們有嘴巴,能解釋,沒必要因為一些不存在的誤會鬧起來。”
席含雁自嘲的笑了笑,“我能怎么辦?該說的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他不相信我。”
甚至在事情的開始,就從沒相信過她。
如果不是弟弟在司灤手里,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
她盯著司郁,幾次想開口,但一想到她是司郁,怎么都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告訴她。
司郁陪著她坐了一會兒,陸景年就過來要人了。
回去的路上,她手撐著額頭,“你說萬一有一天我三哥知道席含雁是無辜的,他會不會后悔啊?”
“會。”
司郁看他。
“他現在已經后悔了,只是沒感覺到,或許,他也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面對席含雁。”
陸景年喜歡司郁的目光放在他身上,恨不得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她。
“司灤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殊不知.....”
“用錯了方式?”
陸景年嗯了聲,轉移話題,“司郁,馬上過年了。”
“我知道。”
男人擰眉,“你沒什么打算?”
“沒有,不是照常在家里過年嗎?”
陸景年一陣氣結,干脆不說話。
“怎么了?”
“沒事。”
司郁還真沒繼續問,到了司家,她道:“那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過去。”
外邊很冷,今天下了點下雨,他不放心司郁一個人走回去。
生氣又能怎樣?
司郁的安全最重要。
到家時,前邊的人忽然回過神,抱著他說了句,“陸景年,新年一起過。”
陸景年眼前一亮,抱緊她,“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是,不過要先在家里過完。”
“聽你的。”
離開的時候,男人像是得到糖果的小朋友,連背影都透著喜悅。
.....
新年將至,街上都透著喜慶。
從司郁上次受傷后,黎商想盡了辦法給她補身體,但人還是一樣瘦,看的心疼。
“乖乖啊,你怎么就吃不胖呢?”
她摸了摸司郁的小臉,看看這小臉上都沒什么肉感。
“本來就是這樣,媽,我還有事先走了。”
“要過年了,別亂跑。”
“知道了。”
司郁趕到和云合約定的地方,霍明誠、席沐苑以及南宮臨都在。
“二師兄也來了?”
南宮臨無奈,“這時候允許你叫二師兄。”
不過,為了報復,他在司郁臉上捏了幾把,最后在云合嚴厲的目光下不情不愿松手。
“什么事啊老師?”
“之前你大師兄不是跟你提過一個比賽嗎?現在剛好年關,一起去吧。”
“不是早就開始了嗎?”
她本來也想去,誰知道那時候受傷就沒去成,以為這件事早就結束了。
“沒有,剛好推遲了。”
司郁點頭,“那什么時候出發?”
“時間比較急,明天。”
司郁沉默了一會兒,“好。”
“小郁兒,這次是比較急,但我們也沒辦法。”
司郁點頭,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
剛出門,她的手機響起。
雅:“我們這邊有個宴會,過來玩玩嗎?”
司郁:“不去了,有事。”
雅:“好吧,真是遺憾,本來還想讓你看看傳說中的鋼琴大師和他們的徒弟們呢。”
司郁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什么,剛想回消息,陸景年已經到了。
“司郁。”
男人往那兒一站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她小跑過去,“這么快?”
男人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剛好在這邊,還沒結束,要一起去看看嗎?”
“好。”
陸景年帶著人重新進入包廂,包廂里挺多,大部分都是司郁不認識的。
“陸少,這位是?”
“司郁,我未婚妻。”
包廂內一陣起哄,不少人開始喊嫂子巴結,司郁淡定跟著陸景年。
一行人玩得瘋,不一會兒就開始玩起了游戲。
司郁剛好無聊,也跟著一起。
誰曾想,第一局就輸了。
她眨了眨眼睛,他們玩的只有大冒險,真心話直接不要,也就是說,她現在要去大冒險。
“不然....去親陸少一下?”
眾人看是陸景年把她帶進來的,誰也不敢太為難她。
陸景年一聽這話,酒也不喝了,主動湊上去。
薄唇勾了勾,眉宇間都帶著勾人的魅色,“來。”
司郁也不含糊,親了下他的臉頰。
現場繼續,這次輪到坐在她旁邊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位置的問題,在司郁這個位置旁邊的人全部中招。
司郁已經輸麻了。
陸景年輕笑,在她旁邊坐下,“怎么了?”
“喝酒。”
男人眸色一沉,“我替你喝。”
司郁可不能喝酒,萬一又給她撩出火來,誰的責任?
陸景年連續喝了許多酒,到最后司郁直接不玩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該破記錄了。
十局輸九局,其中一局還是她旁邊的人。
司郁把人扶到沙發上,低聲交代,“陸景年,乖乖在這邊等我,我上個廁所就回來。”
“好。”
男人說話都帶著酒氣,目光一直盯著司郁離開的方向。
司郁不在,他安靜的不像話。
見狀,不少人就起了心思。
“陸少,您喝多了,我送您上去吧?”
“傻逼吧你?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
“有又如何?結婚了還能離婚呢。”
女人不管不顧,盯著男人那張臉,心撲通撲通跳動,激動地羞紅了臉。
“滾!”
然而,即將要碰到男人時,一直沒反應的男人忽然抬眸,眼底滿是寒意。
女人一下僵在原地,想到之后的榮華富貴,咬了咬牙。
“陸少,司郁已經走了,她讓我送您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