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立即點頭,“好好好,你快說給我聽。”
喬司禮立即搜羅記憶力妹妹的事情,一一說給云舒聽,對方聽得入迷,望著兒子認真地眼神,逐漸失了焦距,似乎在腦子里描繪兒子說的那個畫面。
姜羨魚聽得也入了迷,同時也覺得喬司禮說的這些,都是那樣的熟悉,好像曾幾何時也發生在她身上.....
“還有一件事,就是聲聲有一次跟我們去謝家赴宴,突然跑丟了,我們所有人都急壞了,就剛才我說的,她救得那只小老虎團子,急的啊,差點把謝家給拆了,最后還是在后山找到了她,問她去哪了,死活不說,非說去歷險了,還碰到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王子,我爸從那時候就念叨,完了,這個女兒留不住了,為此還吃了這個沒見過面的小王子好一段時間的醋。”
王子.....
姜羨魚聽到這里,一愣,她之前好像做過一個夢,夢里隱隱約約中,好像也有一個小王子.....
云舒聽著那個一次都沒見過的女兒所有的事情,心里軟的一塌糊涂,捏緊了被子,輕笑著說道,“一聽就知道你妹妹是個調皮搗蛋的。”
“那可不!”喬司禮驕傲的仰著頭,“平常就我帶她帶得最多,大哥二哥被我爸抓著學習,不像我到處帶著她爬樹掏鳥蛋,往螞蟻洞里灌水,他們倆可饞死了呢!”
“你啊,就會帶著你妹妹胡鬧。”云舒慈愛點著他額頭一笑,又想到剛才他這些話里少不了的人,神色怔了證,低頭攪動著被子,微微紅了眼,“你爸.....怎么樣了?”
跟那個女人生活二十多年,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他了吧?
喬司禮跟姜羨魚對視一眼,沒想到云舒會主動提起父親,激動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艱難的開口,“媽,我爸也在這家醫院......”
“什么?”云舒有些驚訝,隨即便緊張的說,“他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姜羨魚見此,心里一嘆。
真正相愛的人,即便二十多年沒見,再一提到那個人,還是滿目的關心和緊張。
“媽,你別緊張,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都跟你說。”
“好好好,你快跟我說你爸怎么了。”云舒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心愛之人的情況。
喬司禮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隱瞞喬伊先生的病情,如實說了。
聽完,云舒有些恍惚,眼淚汪汪,“怎么會這么嚴重,我一直他過得很好......”
這二十多年來,她沒少從明靜那里聽到他們是如何纏.綿,如何恩愛,如何幸福,用著她的身份,如何的高貴,如何的被人尊敬。
她聽在耳里,恨在心里,卻又不得不為了三個兒子任她磋磨和使喚,畫不完的設計稿,挨不完的打和罵,可就算這樣,枯燥又沒有生機的日子,聽著她說起這些的時候,也有了那么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喬司禮聽著母親的話,輕嘆一聲,“其實我爸這些年一直過得不好,從你被換,她進了喬家之后,我爸就跟她分房睡了,這些年也一直如此。”
“怎么會這樣?”
云舒止不住的驚訝。
“也許,在我爸心里,對她的感覺跟我們對她的感覺是一樣的,有著一樣的面孔,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所以也不樂意親近她。”
云舒驚詫。
頓時明白,這些年明靜跟她說的那些,全都是假的,不過是想讓她痛苦的謊言。
她顫了顫,握緊了兒子的手,“司禮,我想看看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