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嘆一聲，摟著她的腰，弓著背，低眉看她，“沒想瞞你，只是目前還沒有確定，不想你白擔心。”
“只要事關與你，都不是白擔心。”
她說的認真。
他將她抱在懷里，下巴抵在她肩膀，微微輕嘆，“羨羨，我該拿你怎么辦。”
“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她也開了一次黃腔，唇瓣附在他頸側，頗為委屈的說，“所以真的不給親嗎？”
他堅定地搖頭，“不可以。”
“醫生說了唾液不是HIV的傳染途徑，不影響接吻的。”
“那也不行，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拿你冒險。”
他也想吻她，想狠狠地把她嵌在身體里，可不行啊，他現在就是個危險份子，絕對不能給她帶去一絲一毫的危險。
她微微退出他懷里一些，抬眸看他，“真的不給親？”
他點頭，“嗯。”
“好。”她輕笑一聲，盯著他剛才被自己蹭掉扣子，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一低頭，直接趴上去咬了一口。
牙齒陷進皮肉，鐵銹味溢滿口腔，瞬間咬出了血。
“羨羨！”
傅臨淵沒反應過，鎖骨一疼，臉色大變，抱著她的頭就想拉開距離。
姜羨魚覺得這口血不夠，又咬狠了些，才松開摟著他腰的手，靠在門板上，唇瓣猩紅，染滿他的血，挑釁的看他，“現在可以親了嗎？”
傅臨淵臉色陰沉的滴水，“姜羨魚，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這是他們重逢以來，他第一次對她大聲說話。
嗓音都是顫抖的。
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她當HIV是開玩笑么！
姜羨魚向前一步，握住他發顫的手，盯著他發紅的眼睛，眸色認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腦子很清楚也很理智，這一切都是我深思熟慮過做下的決定。傅臨淵，讓你獨自戰斗，獨自承受，我不舍得，我心疼，所以，讓我陪你一起面對一起等待，我相信老天爺會善待我們的。”
她頓了頓，嗓子染上了哭意，“如果老天真的不長眼，那我也認了，只要跟你在一起，這輩子就夠了。”
姜羨魚踮起腳，摟住他脖子，猩紅的唇瓣湊近他的耳邊，輕聲細語，極盡溫柔，“傅臨淵，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他瞳孔劇烈的緊縮了兩下，終將沒有抵過滿腔的愛意，扣住她的脖頸，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壓在門板上，瘋狂的深吻她。
直到兩人口腔沾滿鐵腥味，才微微松開她一些，弓著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薄唇上也染紅了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他啞著嗓音說，“羨羨，你已經沒了退路，上泉碧落下黃泉，我都要拉著你一起，就算是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她因為喘著粗氣，胸腔上下起伏，聞言，輕笑出聲，眼里星光閃閃，“這么狠啊？”
“對，就是這么狠！”
“好，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說完，她緊了緊手臂，再次吻上他的唇瓣。
傅臨淵怔愣了一秒，低頭深吮她的唇瓣，回應她的吻，手臂一托，托著她的屁股，修禪而有力的雙腿一邁，轉了一個圈，讓她坐在洗手臺上，一手護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攬著她的腰肢，跟她深吻。
這個吻，維持了很長很長時間，怎么吻都吻不夠，直到兩人唇舌都有些發麻，才放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