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狂飆歲月趙康熊安妮 > 第16章 發誓我要混起來

我這話一出來,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著我看來。

雷哥當時也是一臉震驚加憤怒,估計沒想到我敢這樣跟他說話。

而鐵狼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小逼崽子,翅膀硬了敢和老子叫板了?我看你是挨打沒挨夠。”雷哥說著起身要過來揍我。

我也是情緒上頭沒有想太多,心想今天跟這狗東西拼了算了,于是掏出折疊刀。

這手里一有刀我就有了底氣,再加上昨天用這玩意對付三毫米的時候挺管用的。

我也就尋思著:

說不定雷哥一見我動刀就慫了怕了,其他人也不敢亂來了。

可事實證明,我那時太天真了。

我被現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我剛掏出刀,還沒打開保險,有個人直接搬起一個凳子砸了過來,凳子的一個角直接磕在我胸口上,疼得我都差點岔氣了。

接著又有一個人從墻角拿出一米多長的鋼管,過來使勁一揮打在我手腕上。

我只感覺手腕一麻,折疊刀就掉在地上。

我正準備彎腰撿刀,又有一人飛奔過來一腳踹在我身上,將我踹翻在地,完事烏泱泱一堆人,過來圍著我不停的踹不停的打。

他們整個流程反應很迅速,也很到位。

看樣子打架經驗很豐富。

他們下手也特別狠,疼的我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一樣。

沒辦法我只好抱住腦袋,防止自己被開瓢或者被打成腦震蕩啥的。

等他們打差不多了,雷哥過來蹲在我旁邊,拍拍我臉笑道:“小子長能耐了,幾天沒見敢和老子動刀是吧?不過貌似沒啥卵用啊,窩囊廢始終還是窩囊廢,哈哈。”

他還用下巴指了指蜷縮在墻角的老鼠:“你看看那個二逼,剛剛嚎得跟死了爹媽一樣,逗死我了,你就算是打算混社會,也結交幾個靠譜點的兄弟嘛。”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鼠。

老鼠當時鼻子流著血,臉上貌似也被什么鈍器劃傷了,表情看著又委屈又害怕。

我尋思我以前比他還慫,現在我都敢反抗了,他怎么還是這個逼樣。

真是一點長進沒有。

鐵狼這時還問雷哥:“到底咋回事,你進去不是因為熊安妮嗎,怎么是因為他?”

雷哥說:“這逼一開始偷看熊安妮胸,熊安妮讓我揍他,我幫了熊安妮幾次尋思著跟她處個對象,結果這臭娘們不樂意我才綁了她,你說跟這小子有關沒有?”

鐵狼愣了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要我說實話的話,跟人家關系不大,人家真挺冤的。”

后面有個男的應該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還補充道:“熊安妮被綁的那一天,咱雷哥還帶著警察去這小子家里,說是他找人綁的,他校長當時也在跟前,直接把他準考證撕了,這逼高考都毀了,人原來貌似年級前幾的好學生呢,咱雷哥也算是造大孽了。”

雷哥不但沒覺得有絲毫愧疚,反以為榮。

他嘚瑟的說道:“我從小就痛恨這種好學生,我爸媽天天給我說誰誰學習好比我有出息什么的,親手毀了這種尖子生的大學路,我心里爽得很呢,哈哈。”

他這話一出來,我只感覺一股怒氣直沖腦門。

反正今天打已經挨了,大不了就是再挨一頓。

我一口血唾沫吐在他臉上:“姓雷的你給我等著,這輩子你總有一天要落在老子手里,我也會毀了你一生,讓你生不如死!”

“去你媽的!”雷哥用手抹了一把臉,起身一腳踹在我腦袋上。

他這一腳踹的特別狠,我的腦袋直接撞在地面上,我只感覺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等我醒來,我已經在棋牌室的大門口了。

老鼠在旁邊抓著我肩膀,不停的晃蕩著:“趙康……你醒醒……你醒醒……”

我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還懵逼著,都沒反應過來我為啥在這。

直到渾身疼痛感傳來,我才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么事。

老鼠看上去滿臉委屈,他埋怨我說道:“你是不是傻,人家屋子里那么多人你非要逞能干嘛,你以為他們跟賴子一樣是個紙老虎?他們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混混,你拿個破折疊刀能嚇唬住他們?想啥呢,害得我還跟你挨了頓打,真是。”

賴子就是三毫米。

這次也確實是我想天真了,我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啊兄弟,這次是我的錯,回頭我給你補點醫藥費啥的。”

“行了,咱都一塊做生意了,還說什么醫藥費不醫藥費的,我就是覺得你現在剛進社會,社會上的那一套你屁都不懂,以后做事情別沖動,咱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就別用拳頭,畢竟你現在拳頭不夠硬。”

我苦笑道:“你跟我難道不一樣嗎,你也剛進社會好吧。”

“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跟咱們班的混子生一直玩,而且經常和社會上的混混們打交道,我比你更了解他們。”

說著,他試圖把我拽起來。

我起身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疼,最要命的是屁股兜里黏糊糊的,還有股子臭味。

我尋思壞了。

不會是被打出屎了吧?

被打出屎這句話,我可是經常聽到別人說起過,沒想到在我身上應驗了。

一方面是我們攤子昨晚被砸,今天還沒有重新出攤,另一方面我們倆現在都太狼狽了,我們就沒有回攤位那,而是直接離開體育街。

完事找了個便宜賓館住下,把身上的鞋印血跡啥的簡單收拾了下。

我褲衩里當時確實有屎,而且已經干巴了,我還讓老鼠出去給我重新買了一身衣服,并警告他:

這件事他要一輩子都埋在心底,不能給任何人說,不然我弄死他。

收拾完,我問了問他我被打暈之后的事。

他說我被打暈后,鐵狼讓他把我弄出去,還說那個攤位不讓我們擺了,下次要是見到我們在那繼續擺攤賣水果,我們肯定還要挨頓打。

我聽完那個氣,收了我們保護費不說,還他媽不讓我們擺攤。

難道像我們這種沒背景沒關系的人,一輩子就只能被他們這種人欺負嗎?

雖然氣,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一股腦的發狠,已經讓我嘗到教訓了。

我得從長計議。

老鼠的意思是說,大學城那邊也可以擺攤賣水果,而且生意也不差,他爸之前讓他去體育街擺攤的時候,他也猶豫過要不要去大學城那。

他說雷哥和鐵狼他們都是混體育街的,我們在他們的地盤上確實吃虧,還不如去大學城,回頭慢慢混起來了再想辦法報仇。

去大學城我倒是也沒意見,反正體育街的這個攤位一共擺了也沒幾天。

攤位費也沒多少,換地方也不心疼。

只是在大學城擺攤的話,顧客肯定大多是學生們,跟我們基本上都是同齡人或者大個兩三歲。

這樣讓我更不好拉下臉。

而且碰到同學的概率也很高。

多丟人啊。

想了半天,我給老鼠說再說吧,現在渾身是淤青,起碼得緩幾天再說。

因為身上有血,還有屎臭味,我便去洗了個澡。

洗完我并沒有急著出洗澡間,而是點著一根煙抽了起來。

想到我在雷哥這受到的所有屈辱,我恨得牙癢癢。

我想讓自己記住這個恥辱,就故意把煙頭抽的紅紅的,然后朝著我心口那燙了一個煙疤。

燙的時候很疼。

但我硬咬著牙挺了過來。

聽著那滋滋聲,我在心里暗自發誓:

趙康!

你這輩子一定要混出個名堂來!

要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欺負你的人!

全都跪倒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