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D+內院的戰斗很快落下了帷幕。
謝家算上謝天杰只活下了五人,楊玄辰這邊倒是毫發無損。
“昨日就聽聞有人要買我這莊子,想不到是你!”謝天杰帶著驚喜和感激的眼神走到了楊玄辰面前。
楊玄辰報以微笑,“沒想到這莊子是你謝家的。”
“哈哈,這意思是不是說咱們有緣呢?”謝天杰沖他眨了眨眼,不過在楊玄辰看來卻是有點像拋媚眼。
“啊,行了行了,你還有空開玩笑。”
楊玄辰說著走到了庸天行身邊,并用槍指在了他的頭上,“這人是誰?”
“庸天行!”
猴王庸天行!
人的名樹的影,就算他現在無法動彈了,楊玄辰也被嚇得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安全距離。
“我焯,你不早說,嚇死我了!”他說著白了謝天杰一眼。
這時,謝家的侍衛已經把活著的人都捆了起來,領頭的侍衛抱拳問道。
“大少爺,這些人怎么處置?”
謝天杰聞言先是看了一眼楊玄辰,看他點了點頭便說道:“先留著他們的命。”
“這個姓庸的南蠻人應該是個重要人物,按我們的老法子審一審如何?”楊玄辰征求了一下張彪的意見。
“沒問題,俺也覺得他問題很大,是該好好審一審!”他搓著雙拳一把抓起庸天行的頭發拖到了一間屋子內。
不久里面便傳出了拳拳到肉和庸天行的悶哼聲。
眾人等待著口供的同時,謝家的侍衛們從孫不二的尸體上搜到了一份書信。
楊玄辰接過信件之后攤開一看,不禁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幾位大哥,你們在外守著……”他與謝天杰還有花家兩姐妹示意了一下,“你們跟我來。”
推開了張彪正在審訊的屋子后,又把他喚到了一起。
“這封信是右翊衛將軍宋廣誠寫給鎮南王段正隆的。”
楊玄辰用著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張彪和謝天杰聽后,兩人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花千影眼神也是一凜,止住了想要提問的花千繪。
“如果說十六衛府軍出了問題,那這個問題就事關重大了。”
說到這,楊玄辰轉頭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庸天行,繼續說道:“宋廣誠信中所言基本都是投誠的意思。”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孫不二就是鎮南王的人,他來上京城的目的就是為了籠絡宋廣誠。”
“哈哈,你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庸天行冷不生地說了一句。
楊玄辰走到他身邊審視了他一會,隨即笑了起來:“庸氏,庸天行,美猴王,呵呵。”
“不知庸大俠,愿不愿意與我做個交易?”
庸天行垂著的眼皮抬了起來,他認真地看向了楊玄辰,嗤笑了一聲,“你也配?”
聞言,楊玄辰忽然笑了起來,“相信庸大俠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命的……”
“呸!”庸天行一口唾沫差點吐到了他臉上,接著他大笑起來,神態若顛。
良久。
“出來混,早晚都得還的,命而已,死就死了,等我南蠻將士踏平你大炎……”
啪的一聲,楊玄辰甩上了一個大逼兜。
接著他瞇起眼,揉了揉甩麻了的右手,臉上帶上了邪魅的笑容,“很好,想不到潁州庸氏竟然是南蠻朝廷的走狗。”
庸天行聞言再次呸了一口,“只可惜老子再也嘗不到你們大炎孩童的腦髓,和美味的女子了……”
聽了他的話,楊玄辰立馬聯想到了前幾日那個南蠻戲班子。
如果庸天行說的這句話是真的,那么眼前的這個南蠻人真的就是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了。
“原來那個南蠻戲班子是你的人!”楊玄辰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森然。
這時,庸天行仔細再看了看楊玄辰,臉色變得怨恨起來,“原來是你,那天是你揭穿了我可愛的猴兒……”
對此人渣,楊玄辰憤怒不已,掄起胳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前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南蠻戲班案子的真兇,原來是眼前的庸天行。
謝天杰望著他,眼神之中的痛恨之色再起,就是你害得天華遭罪,你不得好死!
打累了的楊玄辰立在一邊喘了幾口粗氣,隨后說道:“聽說南蠻人敬天地畏鬼神,信仰無比虔誠,為何會生出如你此等畜生!”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如雷鳴般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庸天行的目光。
“你……你是雷神的使者?”驚訝的語氣配上他那震驚的眼神,立刻讓楊玄辰回過神來。
對啊,這貨好像怕這個!
看來從他口中套出有用的口供有希望了。
楊玄辰退后幾步,用槍瞄準了庸天行,呯的一聲子彈打在了他身旁的墻壁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張彪四人目瞪口呆,他要干嗎?
萬一打死了他,重要的線索不就斷了!
謝天杰到了現在才明白,原來剛才救了自己的功勞里也有楊玄辰的一份,那些倒地不起的人應該都是楊玄辰所為。
只是這個武器過分厲害,萬一把庸天行干死了,那自己的弟弟不是又救不出來了。
見著楊玄辰又開了一槍,謝天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
槍響過后,他看到庸天行身上沒有傷,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氣。
“本使宣判你受天雷五擊之刑,以懲戒你庸天行犯下的罪孽!”
楊玄辰的話再次一次讓四人震驚。
我焯,好好的怎么裝神弄鬼起來?
張彪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刻化身為神棍的楊玄辰,心中不免腹誹起來,三弟原來真的是天上的神仙。
這時,庸天行體若篩糠,口中不斷求饒。
“比黃昏還要黑暗的東西,比血液還要鮮紅的東西……”
隨著楊玄辰口中不斷念出的咒語,庸天行嚇得雙眼泛白口吐白沫,又是呯的一聲,這一槍打在了他的腿上。
強烈的刺痛讓他的心神徹底被擊破,“神……神使!我不想死!我想活!”
槍支在楊玄辰手上轉了幾圈,他吹滅了槍口的一絲青煙把槍塞了回去,嘴角掛上了笑意。
“二哥,給他止血……”
接下來的審問整整花了一個多時辰,直到華燈初上時才草草結束。
炭筆書寫的白紙上畫上了庸天行的血手印。
“謝兄,有了他和這份口供,相信謝天華和謝家應該沒事了。”
說到這,楊玄辰不免嘆了一口氣,“只是那些死去的孩子和姑娘,他們看不到這個惡魔伏首。”
謝天杰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紙,往楊玄辰身上靠了靠,把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逝者已矣……我們還得往前看。”
不動聲色地推開了他的頭,楊玄辰邁著步在屋外的空地上踱起步來。
“庸天行的口供中指向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因為這個人,你家謝天華才結識了那個戲班子。”
說著楊玄辰捏著下巴摩挲起來,“百花會的姐妹說,前陣子花錢綁我的人也是一個戴面具的人。”
“你說,這個戴著面具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被他這么一問,謝天杰不禁皺起了眉頭,“有這個可能,等天華從牢里出來,我請畫師畫一張出來你瞧瞧。”
楊玄辰聞言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等著謝天杰給姜離送去口供和庸天行,把南蠻戲班子案繼續發酵,希望能抓到幾條大魚。
這個隱藏在幕后的神秘人也似乎有了重影,如果能抓到他,或許上京城的渾水就能再清晰一些。
收拾完山莊的死尸后,謝家的侍衛不知道哪里弄來了幾輛馬車,眾人連夜往上京城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