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極品縣令楊玄辰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御書房夜談

朕\\$趙彥隸進了御書房見著楊玄辰跪在地上,不由地捂嘴嗤笑了一聲,緊接腦門上就挨了茶蓋子。

“你還有臉笑!滾一邊站著去!”

建文帝這會都有點氣糊涂了,他回過神把躲在一邊面壁思過的趙彥隸又招到近前。

“那么晚你來御書房不會是請安的吧?”

“有屁就快放,看著就來氣!”

趙彥隸老老實實地向建文帝請了一個安,然后說道:“父皇,兒臣是來看看老師有沒有受傷。”

說著,他從懷中取了一份金瘡藥出來。

受傷?

建文帝仔細瞧了瞧楊玄辰,發現他雙手暗紅一片,好像是受了點傷,就讓他攤開手掌瞧瞧。

“今夜在醉月樓,兒臣見那右翊衛宋廣誠將軍一刀差點劈死老師……”

隨著趙彥隸把醉月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建文帝的眉頭也隨之越鎖越緊。

“玄辰,手掌攤開,與朕瞧瞧。”

說著建文帝從案后走到了楊玄辰身前,仔細瞧了幾眼。

虎口崩裂,指節破皮,傷得倒是不算重,不過十指連心怕是疼得不像話,只是楊玄辰臉上卻不見異色,這心性倒是少見。

差了兩位宮女為楊玄辰上了金瘡藥簡單包扎了一下后,建文帝問道:“你與宋廣誠有恩怨?”

“回陛下,臣與宋將軍素未謀面,更別提恩怨了。”楊玄辰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與他當然沒有恩怨了,倒是剛上任清水縣縣令那會與宋廣新結了仇,不過那點屁事不應該讓一位尚書記恨這么久吧。

御書房陷入了安靜,誰都沒有說話,幾人都在各自想著事情。

建文帝鎖著眉頭,他想不通宋廣誠那一刀究竟為何會砍了下來,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廣誠平日里是比較安分的人,右翊衛的操練和管理上也未見其有何紕漏,也未見他和誰走得特別近,真是奇了。

如果說宋廣新和楊玄辰有仇,那還可以理解,但是由宋廣誠去砍這一刀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他們兄弟倆不是傳言不合嘛,難道這只是他們想讓人看到的,并不是實際情況。

看來得派人查一查了。

想到這,建文帝便不再多想,更是另起了一個話題。

“你們兩個今日胡鬧也就胡鬧了,人沒出大事就好。”

“彥隸那侍衛回宮稟報的時候,說是有南蠻奸細混入上京城,此事當真?”

楊玄辰蹙著劍眉整理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回陛下,此事目前來看,極有可能!”

建文帝發出了一聲疑問,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上京城的商賈世家謝家,今日在醉月樓宴請靖王爺和各位大人,戲班子是謝家的謝天華請來助興的。”

“方才大皇子已經把這戲班子的種種罪行都說了一遍,臣就不贅述了。”

“在緝拿戲班眾人的時候,臣發現他們中起碼有五人有天境的實力。”

“那五人皆是用的短刀,聽楊震說,南蠻的百越氏族擅使短刃,臣以為可以深入調查。”

說到這,建文帝不禁摸起了下巴喃喃自語,“百越氏……”

“幸好左右翊衛來得及時,百姓們只是受了點驚嚇,南蠻的這個戲班子不多久便被悉數拿下。”

“現在姜大人和六扇門的人應該正在審問……”

楊玄辰看建文帝有點疑問,又補充了幾句。

“行了,不管此事與南蠻的奸細有沒有關系,你不要瞎參和了,你的主要任務還是把大皇子和大公主教導好。”建文帝提醒道。

他不希望楊玄辰過早地趟這渾水,先不說自己的胞弟靖王,就光赴宴的那些個朝堂大臣就不是楊玄辰目前能應付的。

姜離那他倒是不擔心,反倒是希望府衙能審出來點什么,最好能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樣的話,有些事就能開始運作了。

反觀楊玄辰這邊聽了后,倒是長吁了一口氣。

只要建文帝不怪罪下來,自己這四品官還能混些日子,不就教導皇子皇女讀書嘛,這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嘛。

一想到前一世看的那些爽文,男主整日帶著太子啊皇子的去勾欄聽曲,楊玄辰的嘴角就有點壓不住了。

“是,臣遵旨。”楊玄辰說著俯首一拜,順便把壓不住的嘴角給壓下去。

“這幾日安生點,別再給朕鬧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出來了。”

建文帝好心告誡了一句,接著又道:“初七的大朝會上,朕要對去歲考課評優的官員嘉獎。”

“你雖是已成了少詹事,但在清水縣的功績還是要表彰的,這幾日你便準備一下。”

“哦對了,你那封地也不能一日沒有縣令,你擬一個名單出來,回頭朕讓吏部的人給你安排安排。”

我焯,還有這好事?

一想到今后的清水縣真正能做到自己說了算,楊玄辰的內心就忍不住一陣狂喜。

“臣領旨!”

建文帝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倆都退下吧,朕也有些乏了。”

待楊玄辰與趙彥隸退下后,御書房的屏風后淑貴妃、賢貴妃還有王鐵山走了出來。

“這才一天,彥隸這孩子就有點轉了性,看來早上那頓打沒白挨。”建文帝笑著說道。

賢貴妃嬌嗔了一聲隨即便道:“又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可知打在兒身痛在母心的道理!”

“彥隸從小哪挨過這樣的打呀!”

“而且這楊玄辰還帶彥隸去那煙花之地,說是去聽曲,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帶壞他。”

她確實不怎么喜歡楊玄辰,不過建文帝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她最多也只能發發牢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建文帝長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好了好了,朕也心疼的,可是咱三個在孩子們還小的時候整日就忙著打仗,對他們的管教太少了。”

“好不容易立了國,日子好過了些,想要補償兩個孩子了,但他們卻已經養成了頑劣的脾氣。”

“那老詹事,還有慕容太師,更有稷下學宮的大夫們都教不好,不如就讓那楊小子多試幾日。”

“妹妹,管教彥隸這事就讓玄辰那孩子來吧,雪兒當初在清水縣也是遭了不少罪,這才好了許多。”淑貴妃安慰道。

這時,王鐵山捋著胡子說道:“蕭丫頭你就別瞎操心了,男兒不打不成器!”

“你看看天健這小子,還不是從小被我們打慣了,如今才能坐上這龍椅的。”

聽了這話,建文帝端起茶盞假裝喝茶,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這老頭子,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就別提了行不行。

淑貴妃和賢貴妃每每想起來當年建文帝被暴揍的往事,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差不多這會兒那小子也要出了宮門了,老頭子先去看看。”

臨出門時,王鐵山轉頭朝著兩位貴妃各說了一句。

“傅丫頭,讓人給姜離帶個話,那戲班子里不是百越氏的人,以老夫看大有可能是庸氏的人。”

“蕭丫頭,讓你的人可以主動接近那楊小子了。”

傅月與蕭玉兒聞言皆是美眸一凜,互相對視了一眼,告退出了御書房。

建文帝則是低頭繼續批著奏折,嘴角莫名地帶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