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極品縣令楊玄辰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是假冒的

隨著簫聲漸沉,一道琴聲響起,雖不如慕容青鸞的技藝,但也是楊玄辰至今為止聽到的琴聲里屈指和數的存在。

這個時代的音律,楊玄辰原本只懂些基礎的宮商角徵羽,不過,在虞薇的悉心教導下也算是入了門。

如今也懂了如何欣賞這些音律,而且還能品評一番。

“壺漏聲將涸,窗燈焰已昏。”

“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

“此簫聲與那琴音真乃天作之合,道不盡的是那凄凄慘慘戚戚。”

他嘆了一口氣,雙手扶在窗邊的闌干,看著窗外的湖景有感而發。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嗡!

剛進草廬的欣冉仿佛腦海中響起了一道震懾心魂的聲音。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楊玄辰,心中震驚之情溢于言表,“公子所做之詞甚美。”

“欣冉心中來回吟唱,徘徊低迷,婉轉凄楚,有如聽到一個傷心之極的人在低聲傾訴。”

說著欣冉向著楊玄辰一福,擺出了一副謙卑的姿態,“公子,您這詞可否由廬里的大家譜曲……”

她還未說完便迎上了他狐疑的眼神,欣冉見得他心中有疑,立刻解釋起來。

“若是公子愿意,欣冉可以做主,為公子免去一些花費……”

對此,楊玄辰只是一笑而過,“剛才的琴簫合鳴甚是凄美,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當不得真。”

說話之際,外邊又響起了曲子,接著便是歌姬甜美的嗓音,“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

此曲雖是好聽,但卻少了幾分意境,楊玄辰聽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此舉反倒是引起了欣冉的好奇,她再次開口問道:“公子是對剛才的哪部分不滿意?”

“是曲還是詞還是唱曲之人?”

“還行吧,挺好聽的挺好聽的……”楊玄辰敷衍了幾句。

都等著吃飯呢,你這問東問西的,女人就是麻煩,你管老子覺得好不好聽。

這時,柳影廬的侍者們端著幾個菜還有六大碗面進了草廬,他們的怪異舉動似是驚動了其他草廬內的賓客。

一間門口掛著夏荷二字的草廬內探出了一個頭,他眼神狐疑地看著楊玄辰他們這間草廬。

“袁姑娘,你們柳影廬里還有專門來吃飯的傻帽不成?”

“秦公子似是比較感興趣,不如邵瑩去給你打聽打聽?”袁邵瑩起身來到窗前,淡淡地說道。

被她稱作秦公子的年輕人笑了笑,作勢便要攬上她纖細的腰肢,卻沒想到被拍掉了手。

“秦公子,邵瑩賣的是藝,還請尊重則個。”說著便一福,向后退了幾步。

“袁姑娘,我可是前前后后花了不止萬兩了,碰都不能碰一下嗎?”秦公子的語氣不免加重了幾分。

“秦成東!你秦家只不過靠的是趨炎附勢,攀上了趙家這棵大樹罷了。”

“若是我爺爺和爹爹還在,豈能由你秦家……”

啪的一聲脆響,袁少瑩挨了秦成東一個耳光,“袁少瑩,說得好聽點你是個清倌人。”

“可你別忘了,柳影廬也是教坊司管的,只要我爺爺下個命令,就會有無數人把你送上本公子的床!”

“以禮相待了那么多日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銀子,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接著他又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爭吵打鬧的聲音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張彪這會兒端著一碗面探出了頭向外張望,沒過多久又縮了回來。

“沒意思,好像是個二代打女人,真沒品……”

男人打女人這種事,在煙花之地再尋常不過了,一般都是倌人遇上了難纏的客人。

楊玄辰自然也不會去關心這種爛事,還不如吃幾口眼前的美食來得舒坦。

可是,你越是不去管這種事,反而這種事會尋上門。

張彪第三碗面還沒吃完呢,砰的一聲,草廬的門被秦成東的身軀砸了開來。

他好巧不巧地倒在了張彪的腳邊,甚至還吐了一口鮮血,看上去挺凄慘的。

楊玄辰只是瞄了一眼,我焯,這人怎么看上去挺眼熟的,好像哪里見過。

正當他想說些什么時,柳影廬的護院在一個女子的帶領下闖了進來。

“兩位客人對不住,柳影廬今日招待不周……”

女子看到是欣冉在此間服侍,先是一驚,隨即放低了姿態,“請二位客人換間草廬……”

草廬內的變化,每個人的神態眼神盡入楊玄辰的星目,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欣冉。

接著變化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秦成東,語氣不悅道:“我們才吃了幾口,就要給你們騰地方?”

“那豈不是菜都要涼了,面都要坨了嘛。”

楊玄辰笑著又看了一眼新進來的女子,笑道:“你們接著干你們的事,不用管我們。”

說著,他端起了碗開始吸溜面條。

也就說話的這會功夫,張彪都干到第五碗面了,看得欣冉不禁都蹙起了眉頭。

這兩個家伙到底是誰,來自哪里,到這做什么,他們有什么目的?

她悄悄地向女子和護院擺了擺手,眾人會意,連忙上前想要把秦成東拖出去,豈料楊玄辰放下筷子喝了一聲。

“秦成東!我想怎么那么面熟,原來是秦家三少!”

“秦兄,還認得我不?”

還在破口大罵的秦成東沒想到柳影廬里還有人認得他,仿佛遇到了救星般開始劇烈掙扎。

“兄臺,快去秦府請我父親,我父親是兵部尚書,秦崇戎!”

此話一出,柳影廬的人就犯了難。

原本私底下教訓教訓上京城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就算是秦家也不會說什么。

可是這種事被第三人看了去,萬一他向外一說。

秦家的面子可不是說丟就丟的,到時候柳影廬免不了要被冠上個亂七八糟的罪名。

也是個麻煩事。

護院和女子似乎都在等欣冉的命令,擒著秦成東的幾人也只是把他按在了原地,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把他拖下去,莫要打擾了貴客用膳。”欣冉說著把頭轉向了楊玄辰,露出了一個動人的微笑。

只是這個微笑中飽含了各種意思,有威脅、有警告更有挑釁。

我焯,這柳影廬那么牛皮,兵部尚書的兒子、太尉的孫子都敢動手!

而且這個看似是侍女的欣冉也沒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似乎此女的身份在柳影廬里不一般。

既然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趟這一次的渾水。

“啊……好像認錯人了,你不是秦兄,想不到上京城里還有人敢冒充秦家三少……”

楊玄辰的話引得欣冉笑得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豈料這時,門外又響起了一道男聲:“吵死了!”

“害得本公子又下錯了一步棋,輸了幾百兩銀子!”

“哪個缺心眼的家伙敢在柳影廬里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