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蔣婷婷那兒得知,龍涎丸剛上市兩天,就被諸葛藥業一紙訴狀告上了法庭。
而整個庭審,完全沒有按照正規的流程進行,違規審理的地方非常之多。
“她為什么不上訴?”林不凡有些不解。
這只是一審而已,就算判萬花藥業敗訴,花含蕊還是能夠上訴二審,來爭取到更多的時間想辦法。
更何況,一審還有許多違規的地方。
“花總一開始,是打算上訴的。”
“可我們找了不下十幾個律師,都說這場官司打不贏!”
“一審雖然有許多違規的地方,但那只是審理上的瑕疵。諸葛藥業有專利授權,就算我們打到最高法,這個案子也贏不了!”
蔣婷婷嘆了一口氣,淚眼朦朧地說道:“這些日子花總的心情糟糕透了,一直都是我和秦總在陪她......”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為什么沒聯系我?”林不凡問道。
蔣婷婷道:“花總聯系過您,但卻沒能打通您的手機。也去過您家,可家里似乎沒人。秦總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您不可能不知道,但卻連面都不露,肯定是不想負責,再者即便聯系到您,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我問過花總您的聯系方式,但她卻沒有告訴我。”
“我也沒想到,花總會那么想不開,竟然選擇了輕生,早知道,我就應該多勸勸她的......”
蔣婷婷越說越傷心,忍不住潸然淚下。
她剛出社會沒多久,就應聘到了萬花集團,成了花含蕊的秘書。
工作這幾年,花含蕊對她可以說是頗為照顧。
蔣婷婷不僅僅當花含蕊是她的老板,更是把花含蕊當成了自己的知心姐姐一樣。
如今花含蕊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十分的傷心難過。
這些日子,廠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她還一直都在堅守。
這批龍涎丸,是目前萬花藥業唯一剩下的資產了,如果再被搬走,整個萬花,恐怕就只剩下空蕩蕩的廠房了。
林不凡這些天一直都在省城,花含蕊去帝仙宮自然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不過他的手機一直都保持著暢通,只有帶白玉蘭去京城那天因為坐飛機,關了幾個小時的手機。
想來花含蕊很有可能是那個時候給他打的電話。
不過這些,林不凡并沒有和蔣婷婷解釋。
眼下醫治好花含蕊,幫她解決問題,才是重點。
就在林不凡想要問蔣婷婷,花含蕊現在在哪家醫院的時候,一輛路虎攬勝開進了廠院。
車停好后,諸葛谷宇下了車。
“是你?”隔著廠房的大門,諸葛谷宇瞧見了林不凡,微微皺了皺眉。
上一次馮有材請他在鳳凰大酒店吃飯,他見過林不凡。
知道林不凡不僅能打,還跟市首黃海濤的關系不錯。
馮有材還因此吃了大虧。
一群人不僅排著隊的給沈玉琴舔腳,還賠了林不凡一百萬。
“諸葛老板,好久不見。”林不凡將廠房的門打開。
諸葛谷宇走了進來,瞧著他的人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樣子,臉色頗為陰沉。
“老板,就是這小子打的我們!”黃毛瞧見諸葛谷宇,頓時來了精神。
“你閉嘴!”諸葛谷宇瞪了他一眼,而后面相林不凡道:“林先生,這萬花藥業欠了我們十億的賠償,現在資不抵債,都已經破產了,我讓人過來拿藥抵債,不過分吧?”
“正常抵債,自然不過分。”
“可這價值一千萬的藥,你諸葛老板只開價十萬,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