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侯府寵妾滅妻九千歲抄家求娶主母姜穗寧商渡 > 第23章 只有娘家好了,你才能好
  韓老夫人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打得又快又狠。

  韓佩蕓半張臉一下子就腫了起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格外醒目。

  她不可思議地捂著臉,震驚地大喊:“母親,您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偷家賊!”

  韓老夫人一把搶過那一疊銀票,心都在滴血,“好啊,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不為侯府打算也就罷了,竟然還偷家里的錢!”

  她可不管這些銀子是不是從姜家錢莊取出來的,三郎寫了欠條,那這些銀子就是侯府的,拿走一分一厘都是在割她的肉。

  “母親息怒,大姐剛才還教訓我,說女人出嫁后要以夫為天,一切為夫家考慮呢。”

  姜穗寧看熱鬧還不忘火上澆油,成功撩撥起了韓老夫人的怒氣。

  她惡狠狠地瞪著韓佩蕓,語氣冰冷,“蕓姐兒,你給我老實交代,西城兵馬指揮使到底要多少錢?!”

  韓佩蕓被母親要吃人的眼神嚇到了,捂著臉的身子一縮再縮,最后很小聲地擠出一句:“五千兩……”

  “真是五千兩?”韓老夫人顯然已經對女兒失去信任了,又追問了一遍。

  韓佩蕓連連點頭,“真的,我沒騙您!”

  韓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五千兩的指揮使,你管我要一萬兩?蕓姐兒,你當侯府是什么金窩銀窩,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千兩嗎?”

  但凡韓佩蕓少要一點兒,她都不會這么生氣。

  她倒好,獅子大開口,直接翻了一倍!

  韓佩蕓又氣又怒,瞪了姜穗寧一眼,憤憤的道:“弟妹娘家是皇商巨富,要多少銀子沒有?再說我這也是為三郎跑官,我拿點辛苦費怎么了?”

  “大姐這話說的,我娘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呀。”

  姜穗寧瞪圓了眼睛,雙手捧心,一副不可置信的難過模樣,“再說了,就連母親都不好意思花我的嫁妝銀子,大姐你一個出嫁女……要那么多錢不都是補貼給孫家了……”

  她越說越小聲,言外之意都讓韓老夫人自行體會。

  “就是!姜氏有錢也是她自己的銀子,我們侯府是有臉面的尊貴人家,哪有用兒媳婦嫁妝的道理?”

  韓老夫人要臉,被姜穗寧這么一吹捧,心中的天平徹底傾向了她那邊,理直氣壯地數落韓佩蕓,“你拿娘家的銀子去補貼婆家,你怎么不把侯府都搬空算了?”

  韓佩蕓自知理虧,眼珠一轉,突然咧嘴嚎哭起來。

  “母親,女兒也是迫不得已啊。孫家四代同堂,至今還沒分家,我夫君那點俸祿根本不夠養活我們一家子的……”

  她拉著韓老夫人哭唧唧賣慘,“連弟妹都看出我身上穿的是去年舊衣,您就忍心看著女兒受苦,連出門應酬都沒有新衣裳新首飾嗎?”

  “當年你出嫁時,公中可是給足了嫁妝的。”

  韓老夫人不吃這套,冷冷把她推開,“我早就提醒過你,把住自己的嫁妝銀子,那是你在夫家安身立命的本錢。你倒好,今兒給夫君買字畫,明兒給婆婆買首飾,你那雙手就跟漏勺似的,能存下錢嗎?現在沒錢了,倒知道回娘家打秋風騙銀子了?!”

  韓佩蕓扁扁嘴,又瞪了姜穗寧一眼。

  她拿的又不是侯府的錢,是冤大頭弟妹的錢啊。

  可誰知道姜氏這回學精了,居然讓三郎打欠條借錢?

  母親和三郎也是,居然能答應這么離譜的要求。

  姜家的錢不就應該給他們姓韓的花嗎?不然母親當初為什么要和姜家結親?

  但這些話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說出來惹惱了姜氏,以后就更沒法子回家騙……拿錢了。

  “母親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韓佩蕓服軟,拉著韓老夫人的衣角撒嬌,“您再信我一次,我保證三郎一定能當上西城指揮使。”

  韓老夫人斜眼看她:“真是五千兩?”

  韓佩蕓使勁點頭,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來。

  韓老夫人攥著那一疊銀票,開始慢條斯理地數了起來。

  韓佩蕓眼巴巴地看著,知道自己今天注定拿不到一萬兩了。

  但她可是母親唯一的女兒啊,她多少也能給自己留點吧?

  韓佩蕓等啊等,終于等到韓老夫人數完了。

  銀票被她分成了兩摞,韓老夫人拿起稍薄的那一摞裝進盒子,推到韓佩蕓面前,面無表情地開口:“這里是四千兩,你拿回去吧。”

  “怎么是四千兩?”韓佩蕓還沒反應過來,“母親,我說的是五千兩,五!”

  她伸出一只手沖韓老夫人比劃著。

  韓老夫人冷笑,“今兒要不是姜氏機靈,我就要被你騙走一萬兩了。現在你又說是五千兩,誰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話?”

  她敲了敲木盒,“反正我就給你四千兩,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是自掏腰包補上也好,去找你公爹砍價也好……總之三郎必須坐上西城指揮使的位子!”

  韓佩蕓嗷了一嗓子,“母親,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我哪有一千兩銀子給三郎跑官?”

  韓老夫人不為所動,“你一個當姐姐的,替弟弟出點銀子怎么了?別忘了侯府才是你的娘家,三郎得了官職,你在孫家才能挺起腰板。”

  她眸中精光閃爍,帶了幾分威脅之意,“還是說,你這輩子都不打算沾娘家的光了?”

  韓佩蕓身子一顫,這年頭沒有娘家撐腰的女人,在婆家那不就是任人捏扁揉圓的下場嗎?

  從小韓老夫人就對她耳提面命,三郎是她親弟弟,只有三郎繼承了平遠侯府爵位,她在婆家才能挺直腰板說話。

  就連她嫁入孫家,也是因為公公坐在兵部尚書的位子,想著以后能對侯府,對三郎有幫助,才結了這門親。

  是她一時昏了頭,光想著從冤大頭弟妹手里多騙些銀子,反倒得罪了母親……

  “我明白了,我就是回去變賣鋪子首飾,也一定替三郎補上這一千兩銀子。”

  韓佩蕓假裝抹了幾下眼淚,“只要三郎仕途通達,我受點委屈不算什么。”

  韓老夫人神色稍霽,語氣和緩了幾分,“你們姐弟倆互相扶持才能走得長遠,等三郎進了西城兵馬司,他也不會忘了這是你出的力。”

  她看女兒頭上光禿禿的,連根像樣的簪子都沒有,便拔下頭上的金簪替她戴上,拍了拍手道:“記住,只有娘家好了,你才能好。”

  韓佩蕓感動不已,“嗯,我知道母親疼我……”

  姜穗寧在旁邊看夠了熱鬧,終于悠悠開口:“母親,那這剩下的六千兩,我就拿回去了?”

  韓老夫人立馬把銀票攏進袖中,一本正經道:“等三郎去了西城兵馬司,還要打點新的上官和同僚,手里沒點銀子怎么行?這些錢我先替他收著。”

  “兒媳明白了,還是母親會管家理事,這精打細算的本事,兒媳要多多向您學習呢。”

  姜穗寧三言兩語就把識破韓佩蕓的“功勞”推到了韓老夫人頭上。

  讓她們母女倆互相算計去,這些可跟她沒關系。

  果然,韓佩蕓眼巴巴地盯著韓老夫人的袖口,恨不得把自己縮小了鉆進去。

  韓老夫人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行了,你拿了錢就趕緊回去替三郎活動,要快,別讓其他人搶了先。”

  韓佩蕓不情不愿地起身離開,還沒出壽寧堂,恰好和韓凌雪迎面遇上。

  韓凌雪努力擠出個笑臉,“大姐回來了……”

  韓佩蕓看著她身上簇新的衣衫首飾,嫉妒得眼紅,怒火中燒,狠狠推了她一把,沒好氣道:“沒聽說過誰家守望門寡的女兒就不再嫁的,挺大個人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真當侯府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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