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比基尼隨處可見。小孩嬉笑的聲音傳入耳底。
楚綿看著身邊的幾個小奶娃，眼底笑意漸濃，“好可愛。”
顧妄琛正在回復消息，聽到楚綿的話，順著楚綿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個男孩子坐在地上，手里抱著一杯果汁，嘴巴上還在吐泡泡。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人類幼崽的可愛照得一覽無遺。
楚綿不禁看了看顧妄琛。
她剛和顧妄琛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在想，她和顧妄琛的小孩兒該多好看。她要給顧妄琛生孩子，生一個他們的愛情結晶。
結了婚才知道，這男人若是不愛你，看你一眼都覺得煩躁，怎么會有時間去睡你呢。
但也有一種男人，他不愛你又不放過你，你的心他要，你的身體，他也要。
她現在還挺感謝顧妄琛，至少他沒碰過自己。
“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耳邊響起顧妄琛的聲音。
楚綿搖頭，“不知道。”
“你沒想過生小孩？”他問。
楚綿嘴角揚了揚，依舊平靜淡然，那張臉上像是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似的，“沒想過。”
怎么會沒想過呢。
當你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很多和他的未來。
顧妄琛沉默了幾秒，聲音淡淡的，“真的沒想過嗎，還是不愿意承認愛過我時的那段回憶呢？”
楚綿轉過頭，看向顧妄琛，“我向來對自己做過的事兒大大方方承認，這沒什么。”
“我以前愛你這件事兒，即便再多人問，我也會承認的。”
顧妄琛看出了楚綿眼里的較真。
楚綿躺了下去，她戴上墨鏡，語氣平靜：“就想曬個太陽，別吵。”
顧妄琛擰眉，仔細打量她的模樣。
他從來雷厲風行，唯有在楚綿的面前，總是欲言又止。
比如現在。
他感覺自己有好多話要和楚綿說，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顧妄琛低下頭，他擰了擰眉。
浪花席卷著海岸，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寧靜。
顧妄琛再次看向她，緩緩開口，“楚綿，我們重新開始吧。”
楚綿撇了他一眼，又來。
“什么意思？看我不說話。”顧妄琛心里難免著急。
楚綿：“就不想說話，就不說唄。”
顧妄琛：“我跟你說正經的。”
楚綿：“我的回答不正經嗎？”
顧妄琛臉黑。
她的回答正經嗎？
真的很不正經。
“我認真的，我們重新開始吧，我不想和你這樣繼續錯過了。”他眼底神色認真。
楚綿透過墨鏡看顧妄琛，眼神逐漸復雜。
其實她的心里有答案，該不該和他重新開始。
但話到嘴邊，總覺得不能那么輕易就答應他。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正式，那我可以......”他看出楚綿的猶豫。
楚綿搖頭，“不是不夠正式，只是自己還沒辦法說服自己。”
顧妄琛沒說話，只是看著楚綿。
“不止沒辦法說服我自己，還沒辦法說服我爸媽。你能懂我嗎？”
“顧妄琛，你的喜歡很簡單，我們復婚，你家里任何一個人都會很開心。但我不一樣。我和你復婚，家里每個人都會很難過。因為他們擔心我會第一次墜入深淵。”
“對，和你在一起，可能是深淵。”楚綿靜靜地看著他，聲音清冽，有條有序。
顧妄琛語凝。
他知道楚家人抗拒自己，也知道楚綿可能沒那么快原諒自己，但沒想到，再和他在一起，這竟然是深淵。
“那楚綿。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