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你這一路拒絕了多少人，你還記得嗎？”商宴晃著手中的酒杯，說完這句話后，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楚綿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幾個人吧？
有些人來得不適宜，有些人不合適。
感情不能將就，這是和顧妄琛分開后她得知的道理。既然已經知道了，她就不會讓自己再陷入一次感情的牢籠。
倘若她真的開啟了第二段感情，那一定是她深思熟慮過的。
“我不記得了。”楚綿這樣回答商宴。
商宴笑，“還真是無情啊。”
“很久以后別人問起你認不認識商宴，你是不是也這樣無情地說一句不認識了？”商宴望著楚綿，眼神里都是失望和悲痛。
楚綿嗯了一聲。
既然已經在拒絕了，那就拒絕得干脆一點，也別管商宴會不會難過了。
一直吊著他不說，那才是真的在傷害他。
楚綿太懂那種吃到一點點甜頭就忍不住又對一個人好的滋味了。
“哎。”商宴深深嘆了口氣，而后將目光落到臺上。
顧妄琛剛好往這邊看來。四目相對，商宴真是嫉妒他。
他事業有成，他不嫉妒；他長得帥從小就聰明，他不嫉妒。
可是他能擁有楚綿。讓楚綿給他一次機會。
他嫉妒。
嫉妒的發狂了。
“去年的總結大概就是這些。總之感謝大家的信任和陪伴，謝謝各位陪顧氏集團，陪我成長。來年希望大家共贏，共創輝煌。”
顧妄琛開始做最后的發言。
場內響起了一陣響聲。
楚綿看過去，也跟著一同鼓掌。
商宴靜靜地看著顧妄琛，四目相對，商宴笑了。
顧妄琛的眼神實在是算不上友好。
他做總結的時候，商宴一直在臺下和楚綿聊天。他心里煩得很。想把商宴趕出去的心都有了。
商宴自然知道，顧妄琛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要不到的。
顧妄琛下了臺，意森很快上臺，又說了幾句。
顧妄琛路過所有人，無視掉他們的掌聲和恭維的話，停在了商宴和楚綿的面前。
楚綿喝了口酒，就知道糟了，這男人八成是小心眼，要質問自己和商宴了。
“我走了。”楚綿指向不遠，她去找段瑾年聊會兒天。
她剛走了一步，就被顧妄琛拉住了胳膊。
楚綿默默看向顧妄琛，顧妄琛擰眉，“去哪兒？”
“找小段總，聊聊沈嬈，我好久沒見沈嬈了。”楚綿回答。
“我和商先生聊聊，你陪我會兒？”顧妄琛睨著楚綿，聲音溫柔。
楚綿：“......”這不是宣誓主權是什么？
楚綿幽幽看向商宴，商宴也聽笑了。
“阿琛，我知道楚綿是你的，沒必要這樣。”他說。
“還是有必要的，免得有些人沒有尺寸。”顧妄琛懶懶一笑，語調清冷。
商宴微笑，“阿琛，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你很沒有自信。”
“確實。畢竟她是楚綿。誰在楚綿的面前會百分百有自信呢？”他語氣懶懶的，帶著自嘲的笑意。
楚綿抿唇，不禁扶額，“行了，你們倆的事兒別把我牽扯進來。”
雖然說她是那個不可缺少的主人公。
但他們倆吵架她才不愿意聽呢。
她是一個個體，她現在不屬于顧妄琛，更不屬于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