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我。但是綿綿,我可以等。只求你一點,別推開我,好不好?”
“讓我接送你去任何地方,當你的司機;讓我陪你出差,讓我給你買東西為你花錢,讓我照顧你......”
他垂著睫毛,又卑微又嘮叨,“別嫌我丟臉,讓我站在你的身邊。我沒那么拿不出手,真的......”
——我沒那么拿不出手,真的。
楚綿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只是想看一場煙花,想體會一下,被這個男人放滿城煙花的感覺是怎樣的。
卻沒想到自己掉進了他的圈套中。
“你會照顧人嗎?”楚綿偷偷擦眼淚,而后去調整心態。
男人的話都是糖罐子。
不能隨便相信。
雖然心軟了,但是,還是有待觀察。
“會。我可以嘗試。”
“是嗎,所以我是小白鼠,給你練手的對嗎?”楚綿問他。
顧妄琛立刻搖頭,“不是。”
“那你找誰嘗試?”
“我......”
顧妄琛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連正常和楚綿對話,都對不明白了。
真是見了鬼,他說不過她。
楚綿望著還在放的煙花,淡淡地說著:“不看了,停下吧。”
顧妄琛連連點頭,給意森發消息,叫意森停了。
雖然很漂亮,但真的很晚了,會擾民。
好在今天是跨年,即便他們不放煙花,別人也會放的。
楚綿轉身要走。
她看著一邊的玫瑰,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支,隨后遞給顧妄琛,“賞給你的,謝謝你哄我開心。”
說完,楚綿便一個人往樓下走了。
顧妄琛看著手中的玫瑰,笑了。
頗有一種把他睡了,留下一百塊的感覺。
“那我說的話......”顧妄琛跟在她的旁邊。
楚綿:“我會考慮的。”
顧妄琛:“真的嗎?”
楚綿:“嗯。”
她什么時候騙過顧妄琛呢?
“那你等下去哪里?”他問。
楚綿:“回家。”
今天這醒酒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可能是她喝得太多了,總覺得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以前吃上一顆醒酒藥,就跟喝水一樣,什么反應都沒有的。
“我送你回家,可以嗎?”他緊跟著楚綿上了電梯,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說實話,楚綿還是喜歡霸總的顧妄琛。
太卑微了,就像是從神壇上下來了,也不讓人稀奇了。
高中的時候最拽了。
每天臉上帶著傷,走哪兒拽到哪兒,誰惹了他,能動手就不動嘴。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被寵著,所以到了高中就喜歡這種叛逆的。
楚綿倚在電梯墻壁內,低著頭。
聽到顧妄琛說:“顧氏集團要開年會了,我想邀請你一起來。”
楚綿抬眼,嗯?
顧妄琛從口袋里拿出一封邀請函,“楚綿,我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和我一起出席顧氏集團的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