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笑，她嫁給你之后不就和我們斷了聯系嗎？我和她媽媽想她的時候，就會在這里蹲她。”
楚天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不禁覺得有些心酸。
見自己女兒，還要在一個商店蹲著才能見到。
這難道不好笑嗎？
顧妄琛的心咯噔一下，眼神里寫滿了慚愧。
“你說，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不惜一切代價和家里決裂，是不是一個很愚蠢的做法？”楚天河忽然將問題拋給顧妄琛。
顧妄琛哪里回答的上來。
“你可以如實回答。畢竟如果這個女人是為了我的話，我會很煩。首先我不喜歡她，其次我覺得她這是在給我壓力。你呢？”
楚天河絕對夠直接。
顧妄琛只得靜靜跟著，“叔叔。其實一開始我是愿意娶她的。”
“是嗎？綿綿和我說的是，你一開始也不想娶她，只是湊合。覺得是誰都可以。你們離婚后，她有一次夜里喝多，哭著對我說，你從來沒喜歡過她，一直都是她一廂情愿。”
“哎！”楚天河沉沉地想嘆息。
超市里的燈強烈，兩個人緩慢地走著。
也不知是無心購物，還是有心購物。
楚天河說：“你知道作為一個爸爸，聽到女兒說這些話，當爸爸無能為力的感覺嗎？”
“真的是被針扎穿了心臟，卻只能看著女兒流淚！”
他痛苦呀。
他從小寵楚綿。
就是希望女孩子能矜貴著，別長大了被男人三言兩語就騙走了。
這下好了，顧妄琛都沒騙。甚至都不需要勾勾手，楚綿就跟著走了。
顧妄琛慚愧，“叔叔，是我不好。我有愧楚綿，更有愧你們對我的信任。”
“如果能重新開始，我會堅持選擇綿綿的。”顧妄琛沉著眸子，淡淡道，“綿綿說我沒有愛過她，其實她錯了。我很早就喜歡她。”
“你這些話呀，騙騙楚綿就好了。當著我的面就算了。”楚天河擺擺手，他可不信顧妄琛說早就喜歡楚綿這樣的屁話。
男人是很任性的，倔強起來是女人的十倍。
當一個男人真的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他這輩子就只想娶她！
但當一個男人徘徊不定的時候，他就會有無數借口！
所以當你去問一個男人的問題，他沒有立刻回答，那就代表他在審判，在猶豫，在想該怎么搪塞過去！
“叔叔，我是認真的。我和楚綿高中就認識，你是知道的。”顧妄琛為自己解釋。
楚天河卻只是笑了笑。
顧妄琛又說：“之所以沒能和楚綿好好生活，就是因為我當年被綁架，楚綿救了我，但是被陸嬌冒名頂替。”
“我把陸嬌當成了楚綿，我把本該給楚綿的愛，都給了陸嬌。”
楚天河停下了腳步。
他望著顧妄琛，語氣沉重：“可是顧妄琛，倘若最后救你的不是楚綿。你不照樣要辜負了楚綿嗎？所以被你喜歡的前提，是救你啊。”
——所以被你喜歡的前提，是救你啊。
顧妄琛又一次被這句話噎的鴉雀無聲。
這不是他聽到的第一次。
這是一句，讓他始終無法反駁的話。
“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吧。”楚天河瞧著顧妄琛，忽然想到什么。
顧妄琛只是點頭，示意楚天河說吧。
“在不知道楚綿救你之前，楚綿和你提出離婚，你想過不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