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人呆了一下,心想著楚綿剛才不是走了嗎?怎么又折回來了?
楚綿扶著顧妄琛從酒吧出去。
一陣冷風吹過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抖了一下。
楚綿看了看顧妄琛,不禁皺了下眉頭,將他身上的大衣外套往上拉了拉。
風吹得入骨,楚綿叫車過來,將顧妄琛扔了進去。
她緊跟著上車,淡淡道:“別苑,謝謝。”
司機多看了楚綿兩眼。
楚綿和顧妄琛都喝酒了,不方便開車。只能打車。
雖然打車的頻率不高,但每次打車說到別苑,大家好像都會多看幾眼。
顧妄琛靠在靠背上。他偏過頭,目光落到楚綿的身上。
車速不快,楚綿見他看自己,幫他落下了一些窗戶。讓他吹吹風,他應該會舒服一點。
顧妄琛喝得太多了。尤其是剛才那兩個朋友和她打過招呼之后。他一個人坐在那兒喝了好多。
顧妄琛沉了沉眸子。他緩緩抬起手,指尖試圖要抓住楚綿。但是即將碰到的時候,他又僵住了手。
顧妄琛偏過頭看向窗外。
只當是夢一樣。
楚綿怎么會出現在他的身邊呢。
楚綿......
“楚綿。”他輕聲呢喃,眼皮完全垂下來,整個人都很無力。
楚綿聽到他叫自己,抬眸看過去。
顧妄琛看著她,眼底里帶著幾分無奈。
是夢吧。
“嘖。”楚綿將他的手推開。
顧妄琛頓了一下,有一瞬間清醒了似的。
他皺了下眉頭。目光落到楚綿的身上。
他的手再次抬起,這次清楚地落到了楚綿的頭發上。
是真實的觸感。
顧妄琛不可置信似的,掌心在楚綿的頭頂摁了幾下,確定這是真的。
楚綿:“......”服了。
她嫌棄地拿開顧妄琛的手,“沒有做夢,是我,楚綿。”
顧妄琛哽住。
風往衣領里灌。
他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楚綿將頭頂的燈打開。她的臉被照亮。
顧妄琛睨著楚綿。楚綿也看著他。
四目相對,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幾分。
司機往后瞥了一眼,不知道后面什么情況,就是覺得莫名的涼颼。可能是風鉆進衣服里了。
“楚綿。”他叫楚綿的名字,語調有些哽咽。
楚綿不悅,“干嘛?”
顧妄琛忽然垂下頭。
楚綿就這么看著他,心底里顫了一下。
他吸了一下鼻子,像個小孩一樣。
楚綿還記得高中那會兒,他被老師罰站。就是這樣低著頭一言不發,然后裝委屈。老師走后,又跟朋友開懷大笑。
慣會裝委屈。
他有話要說,甚至是,知道自己醉了,知道楚綿在自己面前,想借著酒勁兒說出來。
可最后都變成了沉默。
風將他的頭發吹亂。
楚綿見他微垂著頭,不禁抬頭幫他順了一下頭發。
她將車窗關上。
“好好坐。等下就到家了。”楚綿語氣平靜。
顧妄琛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