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十點多才到研究院。突降的一場大雪，讓整個城市氣氛極速下降。
楚綿緊緊抱著自己，她頂著兩個黑眼圈，略顯疲憊。
楚綿拿著雞蛋在眼睛周圍滾了滾。溫暖進來送文件，見楚綿一臉憔悴，不禁咂舌。
“才二十幾歲，就老成三十多歲的模樣了。真不敢想三十多的時候怎么辦。”她放下東西，陰陽怪氣。
楚綿是真不得意這個人，嘴巴太煩。
“三十歲有三十多歲的活法兒，但不管是幾十歲啊，都不比你差就是看。”楚綿翻開文件，冷冷一笑，“溫暖，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別操心不該操心的事兒。”
話里話外：姐怎么樣和你有一分錢的關系？管好你自己。
溫暖冷哼一聲。被懟了一下，她到是沒話說了。
楚綿覺得，這人就是賤的。
非要嘴巴上逞強，有什么用呢？
“這是最新的研究數據嗎？”楚綿問溫暖。
溫暖嗯了一聲。
楚綿擰眉，不禁拿出昨天的數據。她昨天沒有來工作，但是昨天的數據已經送過來了。
兩天的數據報表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楚綿將兩份報表展開給溫暖看，她問溫暖，“昨天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溫暖聳肩，她不知道。她只是一個助理，讓她干嘛她干嘛。跟磚頭沒什么區別。
楚綿沉默，她起身，拿著兩份報表往研究室去。
溫暖總覺得，大事不妙了。
楚綿這人嚴肅起來的時候，好像還是挺可怕的。就比如現在。
她雖然穿了一雙平底鞋，卻像是踩著高跟鞋一樣有氣場，她的頭發挽了起來，整個人干練簡潔。白大褂跟著揚起。
她要發火了。
推開研究室的門，就聽到里面一群人湊在一起正在聊天。
“昨天蝴蝶出現了，你們看了她的最新設計稿件嗎？哇，我好期待。”
“我也是，好希望快點出成品，好想買啊，多少錢都買！”
“蝴蝶出品肯定會很貴，回歸作品肯定很高貴，八成要搶的。你還是別想了。”
直到楚綿走過去，一群人都沒察覺到，還在聊蝴蝶的新作品。
溫暖輕咳了一聲。大家紛紛抬起頭來，就見楚綿雙手環胸，黑著臉站在他們的身后。
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有震驚的，有尷尬的，有淡定自若的。
尤其是那個淡定自若的，楚綿問她，“昨天的數據和今天一樣是怎么回事兒？”
“院長，最近沒什么進展。”她說。
楚綿問她，“柏花草的菁純提出來了沒有？是否開始融合研究？”
那人張了張嘴，再看旁邊的人，“徐哥，這是你的事兒。柏花草的菁純，提出來了嗎？”
楚綿瞇眼，開始甩鍋了是吧？
徐哥：“不是說趕趟嗎，我就還沒......”
楚綿冷著臉看他們二人在這里廢話，不禁惱怒。
“SH2N，現在被很多人關注。無數家庭期望我們趕緊有個好結果，能盡快上到市面，讓這些家庭有一點希望。你們看看你們在做什么？”
楚綿打開手中的文檔，翻到了月初。
“瞧瞧，月初的數據和月末有什么區別？”
大家紛紛一副很無能為力的樣子。
楚綿笑，無能為力是吧？
她將手中的本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拍，罵道：“你們再不好好做研究，我就把你們這批人全部換掉！”
這下，徐哥不滿了，“楚綿我們可是老教授選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