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楚綿喊商宴進來的那一刻。
顧妄琛承認，他輸了。
他做的這一切，仿佛一個小丑在獲取楚綿的關注。可事實上，楚綿根本就沒時間理他。
顧妄琛看著楚綿的側臉，再看楚綿去摁電梯的動作。他甚至想問問，如果此時是他站在外面，她會為了他擋在電梯門口嗎？
他似乎不用問，就知道了楚綿的答案——不會。
商宴站進來的那一刻，顧妄琛忍不住笑了。
楚綿沒理會他。
他終于懂得了那種心酸無措的感覺。
楚綿受過很多次。
每每當楚綿和陸嬌同框時，這種心酸感，她都承受過。
所以這一刻的他，沒理由去叫囂。
他只能忍著。
“沒看成電影，等下我們去吃飯吧。”商宴嘆著氣，很惆悵的樣子。
楚綿說：“不吃了，很累，我回家了。”
她沒力氣和這兩個人爭來爭去，她又不是玩具。
“別啊，是我把你叫出來的，沒能讓你開心是我的錯。我知道附近就有一家很好吃的飯館，我們去吃吧。吃完我就送你回去，好么？”商宴問楚綿。
楚綿看了眼時間，她還是拒絕了，“商宴，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吃了。”
“你是不是生氣了？”商宴直接追問。
楚綿囧，“我真的沒生氣，我沒你想的那么小氣！”
“那一起吃飯吧。”商宴很執著。
楚綿只是看向商宴沉默。
他能看到她臉上的疲憊嗎？
他能看出她臉上的無奈嗎？
他如果真的懂她，他最好是在今晚暫時放過她。
商宴見楚綿臉徹底黑了，立刻閉上了嘴，不再強迫楚綿了。
電梯門打開，楚綿大步出去了。
商宴想送她，可還沒追上去，便聽到楚綿說：“你們倆，任何人，都不要跟過來。”
說完，很快消失在大廳里。
楚綿出去就打到了出租車。
只剩下顧妄琛和商宴站在電影院門口。
顧妄琛看著遠處的車，眼神漸漸暗淡下去。
商宴嘆了口氣，“哎，我倆真是惹人家煩啊。”
顧妄琛沒說話，繼續看著楚綿離去的地方。
商宴這才看向顧妄琛，他說：“阿琛，你要不放棄吧。”
顧妄琛不說話，邁開步子往下走。
商宴跟上去，“我難得這么喜歡一個人，你讓給我吧。”
顧妄琛這才看向商宴。
商宴很誠懇，他不是在開玩笑。
——你讓給我吧。
“她不是一件商品，商宴。”他回答。
商宴說：“我當然知道。”
“阿琛，她不會再選擇你了。你何必浪費時間呢？你不是喜歡陸嬌嗎，她讓開位置了，你可以和陸——”商宴話都沒說完。
顧妄琛直接一拳頭打了上去。
砰——的一拳。
這拳頭來得太突然，商宴都沒反應過來。
他怔怔地看著顧妄琛。
“你瘋了？”他竟然對自己動手。
“你如果再敢在這里說這樣無用的屁話，我還敢揍你。”他晃了晃拳頭，然后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