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神色嫌棄地掃了兩個人一眼,繞過兩個人便往公交車站走。
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做選擇和顧妄琛走。亦或者是為了讓顧妄琛吃醋,和商宴走。
可現在楚綿已經過了使用激將法的幼稚時期了。
“楚綿,你在逃避么?”商宴忽然問道,“你忘了在車上是怎么說的了?”
她說和顧妄琛不會有可能。
可現在當他讓她做出選擇,她為什么要逃避?
“我這不是逃避,我只是不想參與你們倆其中而已!”楚綿瞪了商宴一眼。
商宴別在這里搞事情了,真的很討厭。
剛好公交車來了,楚綿立刻上了車。她往外面看了一眼。
顧妄琛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他什么都沒說。
而商宴那張好看的臉上寫滿淡然,分明就是在打趣,調侃。臨時起意的一個主意。
楚綿甚至能察覺到,他就是在試探,試探自己和顧妄琛到底還有沒有可能。
她才不愿意被別人觀察,又不是動物園里的動物。
車子遠去。
商宴嘆了口氣。
顧妄琛轉身要上車,商宴叫住他,“老顧。”
顧妄琛神色冷厲地看向商宴,心里很煩。
“我真的在幫你試探了,人家心里是真的沒有你了。”商宴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
顧妄琛冷嗬一聲,根本就不在意,“管好你自己吧。”
商宴一頓,咂舌,“怎么不識好人心呢!”
“你?”顧妄琛將商宴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嘖嘖一笑。
他有好心都怪了。
顧妄琛的車子路過商宴還特意摁了一下喇叭,震的商宴耳朵疼。
商宴罵罵咧咧,“就是不識好人心!”
顧妄琛透過后視鏡看了看,而后一笑。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他就是惦記楚綿。
又擔心破壞和他的兄弟情義,所以一直在互相試探。
試探楚綿對自己還有沒有感情,試探自己對楚綿還有沒有愛情。
算商宴還有點良心,沒有直接下手。
叮——
手機忽然響了。
顧妄琛拿起手機,是意森。
意森:“顧總,去哪里了?”
最近怎么總是一言不合就消失,早上上班遲到,晚上下班早退......以前顧妄琛可不是這樣的。
顧妄琛擰眉,語氣平靜,“研究院。”
意森聽聞,立刻知道了,“好。顧總,我們這邊收到了珠寶展覽的邀請函。我看了一下,這次珠寶展覽的主辦方是商氏集團。可能是商宴主辦,您得去一趟。”
“知道了。”顧妄琛淡淡應著,很快掛斷了電話。
商宴向來對珠寶情有獨鐘,奈何不會繪畫,所以只能默默喜歡。他手下有一個珠寶品牌,簽了一些比較出名的珠寶設計師。沉寂了很多年,就等一個官宣的機會了。
看來,商宴這次是要打自己的珠寶品牌了。
既然是商宴的展,他自然是要去的。
雖然商宴最近在惦記楚綿,但畢竟沒有撕破臉,兄弟情義還在。
只是,顧妄琛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車開著開著,就到了楚家的別墅門口。
楚綿的房間亮著燈。
車窗落下,顧妄琛看著她房間的玻璃,眼神逐漸黯淡。
微風從車窗外吹進來,說不出的涼。
顧妄琛倚在靠背上,他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想給楚綿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