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見前面不遠就是研究所了,她一邊接聽,一邊解開安全帶。
楚綿說道,“知道了,我昨晚看到邀請函了,會去的。”
“好。”楚綿掛斷電話。
是盛晴問她早上有沒有看到珠寶展覽的邀請函。
楚綿這才看向顧妄琛說,“前面就是研究所了,不用送了,我徒步過去。”
她推開車門正要下車。
顧妄琛攥住楚綿的手腕。
楚綿轉過頭,他手心滾燙。像是要灼傷了她一樣。
這是楚綿在他的身上從未感覺到的溫度。
楚綿抬眼看了看他。
可惜,這溫暖來得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楚綿拿開顧妄琛的手,“顧先生,別越界了。”
說完,她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顧妄琛也緊跟著下了車。
“楚綿,我可能還得再任性一次。”他不能聽她的話,因為他有罪。
楚綿的腳步沒停下,走向研究所的步伐卻更加堅定了。
她的背影過于決絕。
顧妄琛看了許久,最后楚綿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靠在車邊。
從車里拿了根煙,他抽了兩口覺得嗆,扔進了垃圾桶里。
心里很煩,那種煩就像是有無數個螞蟻在爬一樣,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楚綿進了研究所后,背后沒道那道炙熱的目光,她這才放慢了一點腳步。
她甚至往后看了一眼。確定顧妄琛不在,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是前夫送你里上班呀?”
楚綿轉過頭。是研究所里的人。
男,三十五歲,陳祖。他性格很好,平時話也多,很有梗的一個人。之前也聽奶奶說過幾次,楚綿這幾天也和陳祖接觸了幾天,人還不錯。
哦對,陳祖和陳天,有關系在。
楚綿聳聳肩,“對啊。”
“怎么,這是有要復合的跡象?”
陳祖開玩笑地問道。
楚綿挑眉,輸入了指紋打卡,對陳祖說,“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回不回頭,要看這棵草怎么樣,好不好。如果是顧妄琛那樣的草,也不是不能回頭啊。”陳祖認真分析著。
楚綿卻只覺得好笑。
“他能給我的,我自己也能給。所以對我來說,他這棵草,并不怎么樣喲。”楚綿勾唇,語氣平靜
陳祖一笑,“也對,畢竟楚大小姐什么都不缺。”
“哎,現在的小姑娘,真是看得開呀。”他搖搖頭,有些自言自語地說,“現在的感情也是不好談,感覺一旦得罪你們了,比得罪了老天爺還讓人遭罪。”
楚綿也只是一笑,沒說什么。
陳祖沖著楚綿點點頭,便去忙工作了。
楚綿看著陳祖的背影,想著陳祖的話。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看得開呀。
她也是受了委屈,才看得開。
楚綿搖搖頭,很快去換了白大褂。
殊不知,醫院里。
陸嬌因為情緒失控,再次住了院。
陸易看著病床上憔悴的陸嬌,眼神復雜,幾次欲言又止。
陸嬌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輕輕問道,“哥哥,他不來看我嗎?”
陸易皺眉,“誰?”
陸嬌眼中依舊無神。
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