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這些喂過狗的路人，又算什么呢？
負責人忽然一盆水潑了過來。
沈括看著那人，不禁笑了。
算什么？
算一盆水。一盆隨時潑掉的臟水。
回去的路上，顧妄琛全程都閉著眼睛在休息。
意森往后看了一眼，輕聲問道：“顧總，我送您回家休息吧。”
顧妄琛睜眼，看著繁華的都市，心里五味雜陳。
......
夜。
楚綿合上手中的文件，她拿起手機，已經凌晨兩點了。
盛晴九點多給她發了短信，她沒看到。
盛晴：“最近有個珠寶展覽，我把邀請函放到你的床上了哦。記得去看看，放松一下。”
楚綿將手機收起來，脫了大褂往外走。研究所里還有很多人，大家都在忙。
被社會關注后，大家似乎來勁兒了，更加期待科研能成功了。
楚綿推開研究所的門，一陣冷封吹來，楚綿下意識地打了個顫。很冷，刺骨的冷。
楚綿雙手插進口袋，正要離開的時候，身邊忽然停下來了一臺黑色超跑。
車門自動打開，楚綿微微彎腰看過去，眼睛里閃過一絲意外。
“上車啊，姐姐。”那人嗓音懶洋洋的，說不出的感覺，莫名有些撩人。
楚綿看著那人，微微挑眉，“你讓我上，我就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楚綿說完，忽然打了個噴嚏。
“嘖！快上來吧！”那人下了車，繞過車頭來推楚綿上車。
“商宴，你國外的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我定了餐廳，一起吃飯。”
“都這么晚了！”
“我剛落地就來找你了！”商宴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
“嗯......好吧。看在你剛落地的前提下，一起吃個飯吧。”楚綿挑眉，懶懶一笑。
車子很快離開。
不遠處，一臺黑色邁巴赫亮著雙閃，車上的人臉色不是很好。
凌晨兩點，他的朋友從國外回來。第一件事不是找他們，而是找楚綿。
“顧總，你就應該直接過去的，猶豫就會敗北！”意森真是急死了。
他們已經過來待了三個小時了。顧妄琛好不容易等到了楚綿下班，他又不過去。這下好了，楚綿和別人走了吧。這三個小時也白等了。
顧妄琛心里煩悶。
楚綿和商宴到底什么關系，為什么他們之間的關系忽然就這么好了？
楚綿多久沒對他笑過了，卻對商宴笑得那么開心。
顧妄琛將手機打開，想質問楚綿，可是看著那條被拉黑的提醒，最終還是沉默了。
“回家。”
顧妄琛語氣平靜，卻泛著說不出的怒意。
一天過去了，楚綿難道沒看到他對記者說的話？
她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總。”意森叫了他一聲。
顧妄琛抬頭，“說！”
他語氣重了些，意森頓了一下。知道他這是因為商宴生氣呢。
“想挽回楚小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別急。”意森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