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還在昏迷發燒,他的病房里沒有人。
聽護士說,“商家人都很涼薄,沒有什么親情可言。我給打電話通知他們商宴住院了,他們只說派個管家來看一下,我都震驚了!”
楚綿瞧著門外的護士,皺了皺眉頭。
商家是這樣嗎?
或許是吧。
不然商宴為什么會出國那么多年?
楚綿來到病床旁邊,她幫商宴掖了掖被子。他還在打點滴,心跳圖平穩。
楚綿想看看他肚子上的傷。但是這病房里孤男寡女的,她去掀人家被子和衣服,有點不合適吧?
想了想,楚綿打消了這個念頭。
楚綿用手機給默亦發消息,“來醫院的時候拿點消炎的涂抹藥。”
默亦:“嗯。”
楚綿看著默亦的回復,不禁扁扁嘴,“臭小子,干嘛對我那么冷淡。”
默亦沒回復。
楚綿不悅,“敢不回復我消息了?”
楚綿知道,默亦在生氣。
咳——
商宴忽然咳了一聲。
楚綿抬起頭,就見商宴正看著自己。
“你醒了?”楚綿立刻抬手,手背落到了商宴的額頭。
還是很燙啊。
商宴滾了滾喉嚨,只覺得嗓子里要冒火了。
“明明有傷,跳下去干什么呢?”楚綿語氣里帶著幾分責怪。
商宴無力地笑了一聲,“不然,看你死在那嗎?”
楚綿一哽。
也對。
所以,“我們還清了。”楚綿對商宴說。
她救了他一命,現在商宴也救了她一命。
商宴看著楚綿的眼睛,嗯了一聲,“兩清了。”
許久,他垂下睫毛。
楚綿為他倒了杯水,這時聽到他小聲呢喃:“他為什么不愿意救你。”
“什么?”楚綿沒聽清楚,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商宴抬眼,又問了一遍:“顧妄琛,為什么,不救你。而是救陸嬌?”
楚綿“哦”了一聲,嘟囔著,“他喜歡陸嬌,肯定先救陸嬌。在他的世界里,我不算什么。”
“你愛了他很多年,還嫁給了他。你們雖然離婚了,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難道......咳!”他語氣越來越急,最后咳嗽了起來。
楚綿趕忙給他把水遞過去,“喝點水,別操心我的事兒了。”
商宴沒接水,而是不可置信地問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無情了。”
楚綿低下頭。
她不知道。
高中的時候,他確實不是這樣的,可上了大學,綁架的事件過了之后,一切都變了。
“我昨天注意到,你和陸嬌的背后,都有同樣的傷疤。”他忽然說。
楚綿抬頭,有些意外。
商宴知道她在意外什么。
“你的紋身很漂亮,可再漂亮的紋身也遮蓋不住身體原本的傷疤。尤其是,那么嚴重的一道疤痕。”
楚綿笑笑,沒說什么,而是自己喝了口水。
這是她無奈的表現。
他問:“你的傷疤,怎么來的?”
楚綿看著商宴,認真道,“救他。”
商宴更加震驚了,“救他?”
她口中的他,是顧妄琛嗎?
“嗯,就是顧妄琛被綁架那年,是我冒死,一個人救他。”說著,楚綿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我被綁匪砍了一刀,身上被綁了石頭,沉進了海里......”
商宴更是震驚不已。
“什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