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下頭,目光落到楚綿的臉上。
楚綿轉過頭,眼看著那個男人望而卻步,最后離開。
楚綿拿掉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淡淡道,“謝謝顧先生。”
“不客氣。”他嗓音沉悶。
楚綿低下頭,要回去。這時,顧妄琛叫住她,“楚綿。”
“嗯。”楚綿抬眼看他,過于平靜。
“昨夜在長椅上,你想說什么?”他回去后,想了很久,可他實在是想不到楚綿想說什么。
楚綿抿唇,目光深邃了幾分,“這里人多,不方便說。”況且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很重要的事情?”顧妄琛問她。
楚綿悶笑一聲,“對我而言,是的。”因為她曾差點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對他而言。
“我不知道對你而言,是不是一樣重要。”楚綿嘴角扯起一抹牽強笑意。
如果顧妄琛也覺得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那楚綿會很開心。
如若他覺得不重要。那楚綿只會覺得,自己徹徹底底愛錯了人。
這一生經歷這么多的坎坷,都是自己活該,自找的。
“所以?”顧妄琛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兒?
楚綿擰眉。
船上的風很平緩地吹到兩個人的身上。
不太明亮的光打在楚綿的臉龐,她動了動唇。
顧妄琛直盯著她,等著她開口。
楚綿攥了攥拳頭,回去不知道要多久。既然人在這里,不如就攤開了說。
“好。我問你,你知道你被綁架的時候,是——”楚綿話在嘴邊,還沒問完。
便被陸嬌打斷了,“楚綿,阿琛,你們在聊什么呢?”
楚綿轉過頭,陸嬌正朝著這邊走來,隨后抱住了顧妄琛的手臂。
顧妄琛盯著楚綿的臉,皺了皺眉。
他被綁架的時候,怎樣?
“你們幾個,跑這里躲清閑是不是?”后面段瑾年也跟了上來。
他手里還拿著一杯酒,然后遞給顧妄琛,“老顧,下面有人找你呢!”
“我和楚綿有話說,你們先下去,我馬上就過去。”楚綿對二人說道。
商宴倚在一邊的柱子上,他懶洋洋地叫道,“下面的局兒,沒你,無法開始。你還是快點去吧。”
陸嬌打量著楚綿。楚綿垂下眉眼,抿了一口紅酒。
顧妄琛皺眉。
提到他綁架的事兒,看來確實不是一件小事。
顧妄琛嗯了一聲,“好。”
“阿琛,你去吧,我和綿綿聊會兒。”陸嬌對顧妄琛說。
顧妄琛多看了陸嬌一眼。
陸嬌甜蜜笑著,“放心啦,我會和綿綿相處的很好。”
“我在。”段瑾年遞給顧妄琛一個眼神。
段瑾年知道顧妄琛在擔心什么。
以前陸嬌總是搞一些小把戲,最后將臟水潑到楚綿的身上。這件事兒,他知道一二。
只是那時候顧妄琛實在是太寵溺陸嬌,他身為朋友,不好多摻和。
陸嬌察覺到了顧妄琛眼里的一絲不信任。
陸嬌難免心里不爽。
從一開始的無度偏愛,到現在的她說話都要多看一眼,細細打量。這難道還不夠讓人傷心嗎?
甲板上的人多了起來。
陸嬌見段瑾年和商宴在不遠,她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問楚綿,“要不要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