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琛被噎的沒話說。
他現在在楚綿的心里，糟糕透了。
“我沒有答應陸嬌。”他忽然說。
楚綿抬眼看他。
什么？
顧妄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總之他要告訴楚綿，他沒有答應陸嬌。
而楚綿則是有些錯愕，“你告訴我這個做什么？”
他是覺得，她還會在意嗎？
還是說，他很期待看到她因為他沒答應陸嬌，而雀躍的模樣？
“你難道就沒什么想說的嗎？”顧妄琛詫異，心里煩悶。
“你想聽我怎么回答你？”楚綿莞爾，“很棒？很好？”
顧妄琛的眼神越發深邃了。
他就這么看著楚綿，第一次覺得，他不認識楚綿了。
楚綿讓他覺得十分的陌生！
他甚至懷疑，她還是以前那個跟在他身邊一聲一聲“阿琛”叫著的楚綿嗎？
她現在怎么這樣絕情，目中無他？
“楚綿，你還在生氣我誤會你，是嗎？”顧妄琛問她。
她在醫院把證據甩在他身上的時候了，就代表楚綿這段時間一直耿耿于懷。
“你想多了吧？”楚綿掃了他一眼，直接出去了。
顧妄琛轉身，楚綿的背影實在單薄。
看著楚綿，顧妄琛心里像是有什么在灼燒著一樣。
她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哪怕陸嬌和他求婚，哪怕昨晚她撞見了這一幕，她也不過是以一個看客的身份，看個熱鬧。
若是以前，她早就跑上去將這件事兒攪和黃了。
她會指著陸嬌罵不要臉，會給陸嬌一巴掌。會轉過頭問他，能不能不喜歡陸嬌，能不能給她一點愛。
再看現在的楚綿。
她正在去沙發邊給奶奶按摩。雖然臉上帶著笑，可整個人就是帶著一種不容靠近的距離感。
顧妄琛煩悶的厲害，他去拿了西裝外套要走。
“去哪里呀？”老太太忽然叫住他。
顧妄琛轉過頭，眼神落到楚綿的身上。
楚綿正側著身對他，還在給奶奶按摩。并不在意他去哪兒。
“去找陸嬌。”他語氣平靜，似在故意說給楚綿聽。
楚綿依舊沒一點作為，甚至連頭都不抬一下。
林海媚剛要大罵，楚綿便淡淡道，“奶奶，別生氣。他要去，讓他去吧，你總攔著他做什么呢？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綿綿，這——”林海媚氣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楚綿蹲下來，細心道，“奶奶，你那么疼他，肯定也是希望他幸福的吧？那他能娶了心愛的女人，肯定就會幸福呀。”
“如果奶奶真的想讓他好，就隨他去吧。”
楚綿的聲音輕輕的，揉揉的，像是一陣風一樣。
偏是這樣不經意的語氣和態度，聽的顧妄琛心里一疼。
他攥緊了西裝外套，恨不得將后槽牙都咬碎了。
不在意他是否去找陸嬌就算了，奶奶攔他，她竟然還幫自己勸奶奶？
而她終于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嘴里說得卻是，“奶奶不攔著你了，還不快走？”
顧妄琛：“......”心跳的越來越快，像是有什么就快要按耐不住。
顧妄琛冒著尖兒的喉嚨滾了滾，非要撕碎楚綿這副嘴硬的假面具。
他大步朝著楚綿走去，一把攥住楚綿的手臂，帶著楚綿往外走。
“你要干什么！？”楚綿掙扎，卻不如他的力氣大。
“奶奶！”楚綿叫林海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