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真是怎么都沒想到,這事兒竟然能被馬之揚聽了去。
“你竟然偷聽我們講話?”楚綿實在意外。
不管是不是湊巧,他也不該這樣做。這難道不是人品問題嗎?
林衡水十分嚴肅,嚴肅的讓人渾身寒顫。
“院長,我哪里錯了?我舉報難道不對嗎?”馬之揚質問林衡水,“像陸嬌那樣的花瓶,難道不應該趕出我們醫院嗎?”
“還有她!”馬之揚直接指向楚綿,“這些走后門的花瓶,憑什么配和我一起工作?”
楚綿擰眉,她知道馬之揚一直看她們不順眼,但沒想到已經不順眼到這種病態的地步了。
“你......”林衡水指著馬之揚,“你一口一個花瓶,像什么樣子?”
林衡水面無表情,“從現在開始,馬之揚被解聘了。他因嫉妒導致品行不端正,我已向業內告知,將他在業內拉入黑名單!”
馬之揚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雙掌立刻合上,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他看著林衡水,看著顧妄琛,哭道:“院長!院長,我錯了!”
“院長,我只是一時糊涂呀。別,別這樣對我啊!把我拉入黑名單,讓我還怎么活?”他辛辛苦苦求學,讀了這么多年醫學。
最后卻被行業拉黑,這怎么行啊?他這一生都毀了呀!
楚綿盯著馬之揚,一點都不覺得這個人可憐。
因為馬之揚從骨子里就瞧不起她們這些人。所以他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活該他。
他連對待同事都做不到人人平等,對那些患者的時候,誰又知道是什么態度呢?
楚綿忽然知道,他今天為什么去接那個患者的時候那么熱情了。
因為那是軍爺的人。他狗腿子著呢,他拉關系著呢!
惡心,太惡心了。
“求什么求,毀掉別人的時候,你想過你自己在犯錯嗎?”林衡水瞪著馬之揚問。
馬之揚立刻吼道,“什么叫毀掉別人?她學歷造假,我舉報不是正確的事情嗎?我這怎么能是犯錯?”
馬之揚不服氣地看向楚綿,吼道,“楚綿,你自己說,陸嬌讀醫學院的名額,是不是你讓給她的!”
顧妄琛意外地看向楚綿,什么?
大家只知道,陸嬌的學歷存在造假,但沒人知道,陸嬌的名額是楚綿給的。
這事兒,和楚綿有關系?
楚綿愣了一下。她真是多余來看這個熱鬧。
馬之揚一直往她身上推話題。
“楚醫生,你給陸嬌讓名額?”桑晗小聲嘟囔著,“外界不是說,你買醫學院的名額上的醫學院嗎?”
桑晗這話一落下,大家都愣住了。
對呀,外界都傳,楚家醫學世家,唯獨出了楚綿這個醫學廢物。
楚綿上醫學院那天,大家紛紛說楚綿是買名額進去的。而陸嬌考上醫學院的消息一出,大家都說陸嬌是考上的!
其實那次被捧一踩一的事兒,楚綿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因為那個時候她和陸嬌關系還很好,她是心甘情愿為陸嬌讓出學位的。
自己做的那些對陸嬌的事兒,她向來不會一直掛在心上。
“什么買名額,但凡你們多去查一查當年的資料就該知道。第一批錄取的人,是楚綿。當時官網上有通知的!”馬之揚怒吼。
顧妄琛不可置信地看著楚綿。
楚綿神色壓低,“別說了。”
毀掉陸嬌并不是她的本意。不是圣母,而是過去的事兒,楚綿不想再拉到臺面上大肆宣揚。
雖然她們現在感情不好了,但當年對陸嬌的感情都是真的。
既然楚綿不讓說,那馬之揚偏要說。
“楚綿才是那個考上醫學院的人,至于陸嬌!不過是仗著和楚綿關系好,讓楚綿把名額讓給了她。陸嬌對醫學,根本就一竅不通,會個皮毛而已!”
“陸嬌在心外科這一年,她都干什么了?不是在辦公室臭美,就是在病房里和家屬吵架!”馬之揚直接站了起來。
反正已經被拉黑了,他也不怕自己成為惡人了。
顧妄琛神色沉重地看著馬之揚。他沒有打斷馬之揚,而是想聽馬之揚說完。
其實,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陸嬌學歷造假。
陸嬌只說,她的名額是買來的,這事兒楚綿知道。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名額是楚綿給的。
所以,楚綿真的不是醫學廢材,而是真的有本事。不然,那次酒宴,也不會救了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