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窗外陰天，霧蒙蒙的一片。楚綿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楚綿翻了個身，見是默亦，摁了掛斷。這小子沒什么正經事兒。
可很快，默亦又打了過來，好像有正經事兒。
楚綿閉著眼睛摁了接聽，無情道：“說。”
默亦像是看笑話一樣說，“還沒醒？老大，你火了。”
楚綿不明覺厲，“什么？”
“你快打開微博看看熱搜吧。”說完，默亦便掛斷了電話，生怕耽擱楚綿看熱搜似的。
楚綿睜開眼睛，不禁打了個哈欠。她打開微博，手機自動連上網后，叮叮叮的消息傳進來。
楚綿在一個新聞的標題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夜里，楚綿與韓司禮二人在音樂噴泉公園嬉戲！甜蜜浪漫，般配無比！”
“疑似楚綿婚變！楚綿與韓司禮共進晚餐，共同看望韓城先生。二人從醫院離開后，一起在音樂噴泉玩耍。”
楚綿扯了扯嘴角。點開一個評論，網友們正議論紛紛。
網友A：所以她真和顧妄琛離婚啦？這才離婚幾天就有新的人了。
網友B：感覺楚綿和韓司禮還挺般配的，韓司禮的顏值也不差！
網友C：顧妄琛被甩了？喜大普奔。
網友A回復C：即便是離婚，也該是楚綿被甩了吧？
網友C回復A：你在說什么屁話，當然是美女甩渣男。顧妄琛婚內出軌，渣男必死！
楚綿瞇眼，這個網友C......很鋒利啊。
說話的語氣，莫名有點像她某個好友呢！
楚綿默默戳開這人的主頁，不禁撇嘴，IP地址顯示云城，果然是個熟人。
楚綿點開微信，果斷給沈嬈發消息：你很閑啊，還有時間在網上拿小號和網友對罵！
沈嬈：我必須讓他們知道，是你甩了顧妄琛，不是顧妄琛甩了你！
楚綿：好好拍戲！
沈嬈：不耽擱！
行，這姐們的戰斗力杠杠的！
與此同時，楚綿的電話也被打爆了。
未接來電林海媚（20）
未接來電周秀雅（12）
叮——手機又響了，是林海媚打來的。
楚綿撇嘴，默默摁了接聽，放到耳邊。
“喂，綿綿呀！！”林海媚的語氣很著急。
“綿綿，你和那個韓司禮怎么回事兒呀？是朋友吧？”林海媚笑著問。
楚綿抿唇，她不想再騙奶奶了。
“奶奶，我......”
“綿綿，奶奶知道你嫁給阿琛委屈了。奶奶和你見一面，我們聊一聊行嗎？”
林海媚什么都懂。
楚綿一次次要和顧妄琛離婚，她都知道。
上次在民政局，如果不是她的人去接電話了，楚綿就和顧妄琛離成了！
“奶奶，我們還是別再見了。”她怕自己會心軟。
顧家對自己確實很好，好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她和顧妄琛的婚姻真的已經到了盡頭了。
“奶奶，讓我和顧妄琛離婚吧。”楚綿垂眸，聲音里帶著幾分乞求。
林海媚沉默了。
“這段婚姻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像個怨婦一樣，盼不到我愛的人回家。他也像個受氣包一樣，每天要被我糾纏。奶奶啊......”楚綿的聲音輕輕的，“讓我放他自由吧，也讓我守住我僅存的一點尊嚴吧。”
楚綿太真誠了。
聽得林海媚心里一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