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僵硬地笑了笑。顧妄琛，當然捧得起。
只是......
“顧妄琛的妻子，難道不是陸家的大小姐陸嬌？”安總試探地詢問。
楚綿的心咯噔一下，臉上的笑也消失不見了。
楚綿挑眉，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淡淡道，“建議安總平時還是多看新聞，少看娛樂八卦。”
安總意味深長地看了楚綿一眼后，訕訕地抬腿離開了。
楚天揚再看過來的時候，只有楚綿一個人在喝悶酒。
“干什么？要把自己喝醉？”楚天揚拿過楚綿正要一飲而盡的酒杯。
楚綿嘆氣，又搶了回來，“別管我。”
“大小姐脾氣又來了！”楚天揚怨她。
楚綿皺眉，莫名來了脾氣，“怎么了，我不能發個脾氣嗎？我也是人，我也有情緒！”
楚天揚微愣。
安總說了什么，怎么把楚綿惹成這樣？
“我不舒服，先走了。”楚綿拿起包便往外走。
楚天揚正要跟上去，被楚綿頭也不回地提醒，“不用跟著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楚天揚無奈，只好停下腳步。
楚綿推開包廂的門，想到安總說的話就覺得晦氣。
——顧妄琛的妻子，難道不是陸家的大小姐陸嬌？
楚綿走了兩步，忽然聽到某個包廂里傳來陣陣笑聲，“那當然了，誰不想和顧總合作？”
“若有幸能和顧氏集團合作，此生無憾呀！”
聽到顧妄琛的頭銜，楚綿只想翻個白眼。她一邊往衛生間去，一邊罵著：“顧氏集團有什么好的，還此生無憾......”
楚綿停在洗手臺前，不停的洗手，試圖搓干凈剛才被安總碰過的每一個地方，罵著：“老色鬼，惡心人。”
“五十多歲不正經，還喜歡年輕小姑娘。”楚綿咬牙切齒，惡狠狠地搓著手背，“占老娘便宜，老娘非要給你好看不可！”
正當楚綿酒勁上頭，真情實感狂罵不止時。
身后傳來一道男人的“嘖”聲。
那語氣格外諷刺，“奇了怪了，也沒得罪你，莫名就被罵了一頓。”
楚綿愣了一下，她一抬頭，正看到倚在墻邊看著自己的顧妄琛。
他雙手插兜，面無表情地睨著自己，淡淡道：“好巧，楚小姐，又見面了。”
說著，他走過來，與楚綿一同洗手。
楚綿有些懵，這不是女廁所嗎？
他的手被水打濕，幾秒后，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而后看向楚綿，冷聲提醒道：“這是男廁所。”
“楚小姐是知道我在這兒，故意罵給我聽的？”他挑挑眉，微微朝著楚綿這邊俯下身，“昨天是誰說，要求我們徹底消失在彼此世界的？”
他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了在男廁所的楚綿。
這很難讓他不多想。
楚綿哽住，完全沒想到顧妄琛會在這兒。
顧妄琛上前一步，眼眸微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