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拉住楚綿的手臂。
楚綿和顧妄琛一同看向楚天河。楚天河的臉色可以說是十分的差勁,一點感情都沒有。
楚天河說:“楚綿,有些事兒該說清楚就盡快說清楚。早點放你們二人自由,對誰都好。”
雖然他叫了楚綿,但顧妄琛知道,這話也是說給他聽的。
楚天河話里的意思很明確,催他們盡快離婚,別糾纏。
“知道了,爸爸。”楚綿平靜地應著。
楚綿遞給顧妄琛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出去聊吧。
顧妄琛跟在楚綿的身后。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寬松吊帶裙子,散落的長發落在她漂亮的一字肩上,她膚白如雪,鎖骨十分性感。
她手腕和后背還都貼著白色紗布,想到那些傷,顧妄琛還覺得觸目驚心。
“顧先生還真是執著,竟然追到家里來。我都說了我不生氣了。”楚綿的聲音懶洋洋的,隨手摘了一支玫瑰,然后小心翼翼地摘下根莖上的刺。
顧妄琛進來時就觀察到了這一院子的玫瑰,他問:“韓司禮送的?”
楚綿掃了他一眼,輕輕地嗅著玫瑰,隨意道,“昂。”
他說是,那就是吧。
聞聲,顧妄琛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韓司禮的追求還真是猛烈。
楚綿一直將他帶到了門外,顧妄琛不禁笑道,“這么急著趕我走。”
“楚家廟小,容不下顧總這尊大佛。望顧總理解。”楚綿站在顧妄琛的面前沖著顧妄琛莞爾一笑,格外撩人。
顧妄琛瞇眼,細細打量著楚綿,是容不下他這尊大佛,還是擔心被韓司禮看到,她不好解釋?
顧妄琛冷笑了一聲,說道,“楚小姐離開我,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楚綿倚在墻邊,她沖著顧妄琛伸出手。
顧妄琛瞧著手里的東西,感嘆道:“我這禮物送不送好像也沒什么意義了。”
“什么意思?”楚綿聽不懂他的話。
叫她出來的不是他嗎?現在又說沒什么意義,鬧哪樣?
“這一院子的玫瑰過于嬌艷,楚小姐的眼里難道還容得下其他東西?”顧妄琛沉著眼眸,陰陽怪氣地問。
楚綿:“......”玫瑰嬌艷,和他送禮物替陸嬌道歉有什么關系?
這男人,難道是吃醋了?
她怎么在顧妄琛的語氣里聽到了一股酸味?
“顧先生不想送就算了,本來我也不是很想要。”楚綿撇撇嘴,不禁嫌棄顧妄琛。
叫她出來的也是他,說不送了的也是他。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顧妄琛這人還是個精神分裂患者?
楚綿嘆氣,表示對顧妄琛很無語后,轉身就要回家。
顧妄琛立刻拉住楚綿的胳膊,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怒意。這女人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絕情了?
怎么總是轉身就走,和誰學來的?
“又干嘛?”楚綿瞪著顧妄琛,真的倦了。
顧妄琛卻被她問得噎住了,又干嘛?
她就這么急著回家?
難道以前不是她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他身邊?
每當他回家,問他能不能多待一會兒的人難道不是她楚綿?
女人還真是現實,愛與不愛就這么明顯!
顧妄琛正想放開她的時候,聽到楚綿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韓司禮。
楚綿很快摁了接聽,她放在耳邊,叫道:“韓司禮。”
顧妄琛離得不遠,剛好聽到電話那頭的男人道:“傷口好些了么?哪天回去換藥?”
“醫生說要三天后。”楚綿低著頭,踢著地上的小石頭。
顧妄琛盯著她的小動作,忽然想到之前段瑾年說的話——熱戀期的人打電話,路過個螞蟻都得踢一腳。
楚綿這算什么?熱戀期?
“好,我早上去你家接你,帶你去醫院換藥。”韓司禮的語氣很溫柔。
這句話清清楚楚地鉆進顧妄琛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