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還是顧家的少奶奶，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他擰著眉，咬著后槽牙說出這句話來。
再說，若是傳到了奶奶的耳朵里。他們離婚的事兒豈不是瞞不住了？
所以，顧妄琛決不允許讓這種鬧劇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只要他們一天沒領證，楚綿就得給他規規矩矩的！
“顧先生帶著未婚妻在外面恩愛兩不疑都不覺得丟臉，我吻別人就丟臉了？”楚綿強勢地質問顧妄琛。
顧妄琛喉嚨一緊，他目光陰鷙地看著楚綿，手上力道慢慢加重。
他壓低了聲音提醒楚綿，“楚綿，我在給你臺階下。你別不知好歹！”
她難道真想吻那個男人不成？
看出顧妄琛的怒意，楚綿笑得撩人。
“是在給我臺階下，還是你慌了？”楚綿嘴角揚起，一雙杏眸仔細地打量著顧妄琛那張好看的面容。
顧妄琛擰眉，有一種被猜中心思的煩躁。
他滾了滾喉嚨，眼神漸漸冰冷，諷刺道：“楚綿，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在妄想我會在意你？”
楚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由得想到那日他對自己說的話。
——楚綿，別妄想我會愛你！
今日，他用著相同語氣質問她——你還在妄想我會在意你？
顧妄琛甩開楚綿的手，面無表情道：“你不怕被媒體傳入奶奶的耳朵里。至少也關心一下你相親對象的感受吧？嗯？”
楚綿咬了咬下唇。
她盯著顧妄琛，鼻尖酸楚。
半晌，她淡淡說著，“也是。”
這兩個字，瞬間讓顧妄琛啞火了。
也是什么？
楚綿看向韓司禮，眼底都是抱歉，“司禮，對不起啊。我剛才......”
“沒事兒的，”韓司禮打斷楚綿的道歉。
“綿綿，遇到朋友了嗎？這么熱鬧呀？”
背后傳來楚天河爽朗的聲音。
眾人轉身，紛紛看向楚天河。
楚天河一眼就看到了顧妄琛，只剎那間，他臉上的笑容冷了下去。
顧妄琛怎么在這兒？
楚天河立刻走過來，一把將楚綿護在身后，瞪著顧妄琛，問道：“綿綿，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楚綿眼眸黯淡，“爸爸，沒有。”
顧妄琛沉著聲音，禮貌地叫道，“岳父。”
這些年，他和楚天河在職場上常會遇見。
他習慣用“岳父”稱呼。
“別叫我，我可受不起！”楚天河哼了一聲，“我們家綿綿不夠格，注定是沒有福氣做你的顧太太。你叫我岳父，豈不是折壽我？”
顧妄琛被罵得無聲。
“綿綿，走！不待在這個晦氣的地方！”楚天河握住楚綿的手，牽著楚綿便往外走。
顧妄琛看著楚綿的背影，眼眸幽深。
他跌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
“阿琛......”陸嬌蹲在顧妄琛的腿邊。
她伸手握住了顧妄琛的手心，小聲道，“我知道你壓力很大，別擔心，我會陪你一起面對的。”
顧妄琛垂眸，他摸了摸陸嬌的頭發，而后彎下腰，抱住陸嬌。
余光忽然掃到門口，就見正走進來的楚綿頓了一下。
楚綿看著緊抱著兩個人，呼吸一滯。
即便她已經知道他們兩個有多恩愛，可當她真正看到顧妄琛抱著陸嬌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心痛。
楚綿走過去拿起遺落的手機。
顧妄琛不禁放開了陸嬌，站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想解釋什么。
門外，韓司禮問道：“綿綿，找到手機了么？”
顧妄琛的手指被勾住，他垂眸，是陸嬌看著他，眼里寫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