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規則怪談:我在驚悚世界打工成神姜遙驚悚之主 > 第230章 《仁慧醫院》:詭神

這棟筒子樓年代久遠,墻壁老舊,隔音差。她貼著墻,仔細聽了聽里面的動靜。

“………”

什么動靜都聽不見,寂靜得十分詭異。

敲門、或是破門而進都行不通,先不說她有身份扮演限制,就說這詭域65級,她只能謹慎再謹慎。

看了眼指完方向,便蹲坐在門口一聲不吭,且一動不動的紅衣女孩,姜遙認命地選擇爬樓潛入。

走廊窗戶狹窄,勉強供她身體鉆出去,再胖一點的人都鉆不了。

‘盡快完成任務,如果拖延了時間,晚回了出租屋,趙麗就該疑心她了。’

姜遙這般想著,順利爬出窗戶,手指緊摳著墻壁邊緣,腳尖踩在一截水管,朝紅衣女孩所指的‘602’房間爬去。

回想起趙麗說過的話,晚上這里鬧賊,小偷順著水管爬,又沿著墻邊開窗趁著夜色闖入家中。

她計算了一番,墻壁長滿青苔,易滑潮濕。而且水管難以支撐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

最多只能爬三層樓,再爬的下場要么是失足摔落重殘,要么爬斷水管,被戶主發現。

驚心動魄地爬到‘602’所在的房屋位置,姜遙驚奇發現,這家窗戶只安了一扇,其余窗戶都被水泥封住,與其他住戶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僅留的那扇窗戶上,也掛了一塊人皮,上面刻著倒過來的符咒圖案。

姜遙視線剛觸及那符咒圖案,便驟感頭暈目眩,腦袋里像是被人用木槌狠狠錘了一下,險些松開手,整個人掉下去。

幸虧了她精神值算高,否則人已經摔下去成了肉餅。

六樓,普通人摔下去不死也殘了。

及時穩住身形,姜遙不敢再看那符咒一眼,抬眼看向窗戶,正準備透過窗戶看向屋里時,卻看到窗戶上印著兩點血色。

姜遙見此,愣了一瞬,倏然繃緊了心神,身影迅速藏入窗戶旁邊的墻壁后。

那兩點血色,是一雙貼著窗戶往外看的血紅眼睛。

姜遙攀爬墻壁,已經盡量放輕動靜了。

但她的細微動靜,還是引起了屋里人的警覺。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發現,姜遙就倍感心驚。

再次驚于詭域難度高。

待貼著窗戶往外窺視的眼珠離去,姜遙不放心地等了幾分鐘,見窗戶不再有血色,這才小心翼翼湊近窗邊,往里看去。

夜幕星稀,有一半月亮被密密黑云遮住,剩一半月輝灑落在大地上,昏昏暗暗,可視范圍狹窄。

她隱隱約約看到了屋里擺設裝修,偌大的神龕嵌在墻壁之中,里面的泥塑背向著外面,頭上纏著一圈紅布。

在供桌上,擺著香灰爐,爐上燃著香。

而這間屋子里,此時空無一人,只留有一座神龕,在她目光尋找之中,便有一老婦人端著一個碗出來,虔誠至極地擺在供桌之上。

隨著她的到來,供桌亮起一盞燭光,詭異的是燭火是深青色。

‘尸油燈。’

姜遙幾乎在看到燭光下一秒腦袋里出現這三個字。

尸油,并非普普通通在火葬場燒出來的油,而是在尸體下巴處,點上一盞燈,燭火不停燒下巴,燒至焦黑,會有尸油滲出來。

與尸體接觸久了,便能發現這種事。

老婦人在神龕前,磕了幾個頭。磕完頭她從口袋掏出兩顆牙齒、一條鼠尾,還有一顆眼珠,一起放入供桌上的碗中,與血水攪拌在一起,嘴里絮絮低語,念著晦澀繞口的咒語。

做完這些,她狼吞虎咽地把那碗血水喝下吐。

喝完搖搖晃晃地進了屋,像是喝醉了一樣。

躲藏在窗戶后看完這些的姜遙輕抽一口氣,感到一股惡寒。

在老婦人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確定不會再回來,姜遙這才輕輕撬開窗戶,輕手輕腳地進了屋。

這是客廳,正面是神龕,尸油燈還在點,光線鋪滿屋子各個角落里,目光所及之處,泛著一片死人般的青灰色。

充斥著詭譎與瘆人。

姜遙一踏入屋里,身體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沒有停留,她抬腳往玄關處走,準備開門放紅衣女孩進來,但路過神龕時,腳步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

‘咯、咯、咯……’

擺在神龕里的泥塑毫無預兆地變了個姿勢,從背向著外面,變成正對著外面。而那條纏著它眼睛的紅布不知什么時候掉落了下來。

姜遙聽到牙齒咯咯作響,又混雜著古怪咀嚼的聲響。

而這聲音分明是從她頭頂傳來的。

但姜遙的注意力被泥塑的頭吸引住。

下半身漆黑泥塑,脖子處卻連著一顆逐漸腐爛的腦袋,從那張慘白青黑的臉上,依然能分辨出——

是姜遙前不久在門口見到的紅衣女孩。

死后成詭魂的紅衣女孩,生前被生生割下頭顱,擺在神龕里的泥塑身上。

容不得她多想,頭頂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近在咫尺,貼著她的耳朵發出尖銳詭異的‘咯咯’聲響。

姜遙沒有作死抬頭,而是選擇拔出長刀,抬手往聲源猛地揮去,那東西躲得很快,長刀揮空。

她也趁機離開原地,以最快速度跑到門口,手指即將觸碰到門把手,一道身影映入眼簾。

裝嵌著腐爛頭顱的泥塑沖到她面前,灰白的眼珠死死瞪著她,張著拔光牙齒、百歲老人般黑漆漆的大口,就朝她吐出一口濃郁的青煙。

“哈。”

姜遙猜都能猜到這青煙有毒。

這不是最糟糕的,視線落在泥塑身上剎那,她便感到在窗戶外,見到符咒圖案一樣的頭暈目眩。

這讓她想起在《義莊》見到的詭神像。

面前泥塑也是同一道理。

但相比于面對詭神像的無能為力、任其宰割,這個泥塑對她的影響并不多,只是短暫的眩暈,移開目光便恢復正常。

盡管如此,她還是有些難以招架。

這只泥塑會瞬移,又會吐毒煙,客廳空間太小,她不得已只能躲。

‘幸好不是本體,否則得夠嗆。’

姜遙心里暗道。

要是邪教信奉的詭神親臨,那她只能拔刀割脖子了。

唯一有利于姜遙的事,她在客廳與泥塑打得不可開交,動靜很大,但回了臥房的老婦人始終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