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讓我出來看看你們什么情況,有沒有打起來。”
見自己被注意到,白景庭跟那個護士打了個招呼,隨即大方地走了過來。
他表現很平常,就像剛剛只是站在墻邊打了個盹,什么都沒聽到一樣。
“你什么時候出來的?”薄南辭開門見山地問。
都是自家兄弟,祁景深也沒藏著掖著,“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但只要你們不做傷害襄襄的事,我就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都懂了。
薄南辭拍了拍白景庭的肩,“謝了兄弟,多謝你幫我保守秘密。”
“別被人坑了。”白景庭看了一眼輪椅上坐著的病秧子,眼神十分不信任。
“放心吧,不會的。”薄南辭回答道。
祁景深很合時宜地咳了兩聲,苦笑著,“你是醫生,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沒幾天好活了,絕癥病人的時間最寶貴,我沒時間去戲弄他。”
醫者仁心,白景庭跟他不熟,但還是勸道,“你這種情況,更適合臥床休息,這樣東奔西跑,更會加速你的死亡。”
“多謝醫生,可惜我沒時間了。”
祁景深還想繼續把事情聊完,結果被白景庭打斷了。
“南辭,襄襄在病房里面等了很久,不想讓她擔心,就趕緊回去。”
一提到沈襄,薄南辭黑眸一凜,邁著長腿就往病房那邊去了。
看到他急匆匆的背影,阿彪無奈的問,“三少,薄總走了,那我們呢?”
“回去吧,正好我也累了。”祁景深是真的累了,體力不支,合眸靠在輪椅上,讓助理推著走。
見他倆也走了,白景庭一個人在原地呆著也沒意思,跟著回病房了。
病房門虛掩著,白景庭剛走到病房門口,就從門縫中聽到了里面說話的聲音。
“南辭,你們剛剛究竟在鬧什么?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打架了嗎?你有沒有受傷?”
沈襄關心則亂,抓著男人的胳膊,無比緊張地上下左右360度無死角查看。
薄南辭本來還因為剛剛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突然看到老婆這么可愛的舉動,一切的陰霾隨之煙消云散。
他伸手環住女人的細腰,把人圈進懷中,腦袋擱在沈襄瘦弱的肩膀上,“襄襄,你一口氣問這么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好呢?”
沈襄被摟的緊緊的,男人的體溫將她包圍,剛剛被留在病房中的那種擔心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穩定和踏實。
“你們倆沒打起來吧?”
沈襄挑了個相對來說最重要的來問。
“你應該問,那個病秧子被我打成什么樣了?你覺得你老公已經弱到了會被一個病秧子毆打的程度嗎?”薄南辭挑眉反問。
“還有心思開玩笑,那應該就是沒打起來,祁先生究竟找你什么事?”沈襄好奇問道。
薄南辭不打算將這么重大的事情瞞著沈襄,正打算和盤托出,病床上傳來聲響。
原本安靜睡著輸液的陶寶,突然發出了一聲干嘔。沈襄嚇了一大跳,急忙問道,“這是怎么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薄南辭腿更長跑得更快,兩步就跑到了病床邊上。
他伸出手臂,將兒子從病床上撈了起來,“陶寶,你怎么了?”
說話的間隙,小孩又干嘔了幾聲。大約是沒吃東西,只吐出了一些水一樣的唾液。
薄南辭抱著孩子,大掌輕輕給他拍背順氣。
“陶寶,你要吐就吐出來,媽媽給你叫醫生。”沈襄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立刻摁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白景庭注意到里面不對勁,立刻快速跑了進來,“什么情況?”
“這孩子一直在干嘔,你看看是怎么回事?”醫生來了,薄南辭就光速把位置讓了出去,方便醫生給孩子檢查。
薄南辭站到沈襄身側,注意到旁邊的女人一直在抖,他伸手裹住了女人柔嫩的小手。
用行動給她寬慰,語言給她鼓勵,“襄襄你放心吧,有白景庭在,咱們兒子會沒事的。”
沈襄點頭,看到孩子咳得那么難受,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心疼的淚水。
薄南辭伸手把人擁進懷中,緊緊抱著,輕拍著后背安慰,“沒事的,我們家孩子那么堅強勇敢,肯定會沒事的。”
這會兒功夫,值班的醫生和護士聽到呼叫鈴響,急匆匆跑了過來。
白景庭第一時間做了急救處理,現在又有專門的醫生檢查,他也就退居二位。
人一閑下來,特別是單身的人,就總會看到一些傷人心神的場景。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們,但余光總是忍不住要往那邊瞥。
旁邊有個小護士,扯了扯他的袖子,很八卦的問道,“白醫生,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很漂亮的小姐姐?”
白景庭長得好看,算是一眾醫生里面很出挑的,他為人開朗又和善,過來學習沒幾天,就和這些護士混熟了。
不然對方也不敢隨意八卦他的感情事。
“你瞎說什么。”被看出心事,白景庭還是很心虛的。
他確實喜歡沈襄,但人家已經結婚生子了,而且丈夫還是他多年的兄弟。
他不能,也沒辦法將這份喜歡說出口。
“真不喜歡嗎?可是你看那個小姐姐的眼神都不一樣。”二十出頭的姑娘最八卦,估計早就開始觀察她們了。
“少把時間放在這種雜七雜八的事情上,沒事多練練扎針,還想被病人投訴嗎?”
這小護士活潑機靈什么都好,就是扎針不太行,估計在學校里面沒學好,出來還是把二刷子。
聽到扎針兩個字,小護士剛剛八卦時的神采奕奕,瞬間消失不見。
“白醫生,你真過分!居然戳我傷口!活該你喜歡的人已經有兒子有老公了!”
祁景深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他從小家庭教育很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所以這么多年來,都沒有和沈襄深入接觸過。
可就那么一次短暫的機會,他真正認識了沈襄,了解了她的性格,便不可自拔。
但他知道沈襄心里有別人,便將這份愛意暗藏心中,從來沒有表露出來。
但愛是無法完全隱藏的,就比如他現在站在病房中,就算內心很克制,眼神也不自覺會飄向她的方向。
沈襄此時正在詢問醫生關于孩子的情況。
“陶寶怎么樣了?他怎么會突然干嘔?嚴重嗎?”
醫生敘述了一下病情,又囑咐了一些繁瑣的注意事項。
沈襄一直很認真的在聽,腦袋微仰,漂亮的眼睛里面寫滿了虔誠和耐心。
白景庭感覺自己的心,再一次為她火熱跳動。
然而正在這時候,薄南辭闖入了視線。他靠到沈襄的身側,補充問了一些問題。
薄南辭說話的時候,沈襄并將目光移到他臉上。比起剛剛的虔誠和耐心,此時的目光又多了一些愛意。
白景庭別過頭,不敢再看了。
剛剛那個小護士,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他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
“白醫生,你真可憐。喜歡上一個名花有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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